虎杖香織,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羂索,整個人處於虛脫狀態。
他的本體是掩藏在腦殼裡的大腦。但是他本身術式特殊,在侵占了其他人的身體之後,為了更好地操縱身體及其術式,是真的會將大腦與神經相連——也就代表,他會體會到整個生育的痛苦。
真痛啊……
他躺在床上,麵色蒼白。
說起來……自己是不是生了三個?
羂索陷入了沉思,他之所以要生下孩子,是為了做實驗。
可是……為什麼是三個?在咒術界雙胞胎是不祥之兆,那將咒力和身體素質進一步稀釋的三胞胎,是更加不祥的存在。
自己難道不應該在產檢的時候檢查出三胞胎就放棄再重新生嗎?
羂索此刻的記憶裡,之前隻有一胎的記憶已經完全被取代了。
難道是中間的術式、或者是實驗過程出現了岔子?算了,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因為是剖腹產,所以羂索還不能挪窩,雖然很想用反轉術式給自己治療一下,但是現在這具母體虛弱,他隻能等恢複後再做打算。
他側過臉,也看見了被護士放在他旁邊的三個崽子。
三隻一模一樣的,皺巴巴的小猴子,頭頂上都淺淺地冒出了一層粉毛。其中一個已經睜開眼睛,大大的淺金色瞳孔正緊緊盯著自己,好像能夠看清楚自己一樣。在注意到自己看過來後,那個小嬰兒的眼睛瞪得更加圓了。
“啊,大寶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了呢。”一直守在病房的虎杖仁見到護士推著孩子進病房也趕緊走了過來。他彎下腰,對上了大寶圓溜溜的眼睛,“和香織一樣,是淺金色的呢。”
他的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伸出手在大寶的麵前晃了晃,然後就看見大寶閉上了眼睛,把頭歪到一邊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
實在是太可愛了!
虎杖仁心柔軟成了一片,他溫柔地看向了自己的妻子:“香織,你也辛苦了……對了我們是不是得先給他們取名字?畢竟是三胞胎,先取名字的話,好分辨一些。我之前想好了一個名字,虎杖悠仁……欸?”
他突然陷入了沉默,為什麼三胞胎他隻準備了一個名字?
這個疑惑也隻在虎杖仁的腦海裡淺淺停留,又像是肥皂泡般迅速消沒了。
“我再想兩個。虎杖悠仁這個名字就給大寶吧。”虎杖仁說著,憐愛地看向了繈褓裡的大寶,而大寶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樣,眼睛唰得又睜開了,甚至比上次還要大還要圓。
虎杖仁露出了笑容:“大寶看起來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大寶,也就是羂索的眼睛一黑:不!他不要和自己兒子一個名字!
他立刻向憐央求助:【我不要叫虎杖悠仁!】
憐央慢吞吞地睜開眼睛:【可是為了修改記憶,我最後的力量都沒有了……】
羂索:【……】
【但是。】憐央話鋒一轉,【還有一種辦法。】
【怎麼做?】
【很簡單。現在我的力量都用來維持我們的身體。如果我把我們身體的所有數據都和二哥連在一起的話,我就可以用節省出的力量做到小範圍改變周圍人的能力了。不過多線比較麻煩,出現意外不好把控。所以最好我先連接二哥的身體數據,媽媽你再連接在我身上。】
【那你快點。】羂索說,他沒太聽懂憐央是什麼意思。但是——隻要不叫虎杖悠仁,什麼都行!
說起來……憐央居然沒有太多力量了!羂索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件事。
這個世界並不在憐央的掌控中,是不是說明,自己有逃跑的可能性?
羂索開始蠢蠢欲動——他要自由!
——
在憐央的能力影響下,虎杖仁又突然改口:“唔……還是算了,悠仁給二寶吧。畢竟‘仁’這個字裡就有‘二’呢。”
他彎下腰看著嬰兒床裡三個還沒有長開的嬰兒,用手指了指大寶羂索:“他叫虎杖索索。”又指了指三寶憐央:“他叫虎杖憐央好了。”
虎杖·羂索·香織:……除了悠仁,其他兩個名字完全沒有規律。
不過他也懶得管取名字這種無聊的事情。
於是——虎杖索索、虎杖悠仁、虎杖憐央,虎杖三胞胎堂堂降臨!
——
擁有了新名字的羂索,或許稱之為索索更加合適。他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感覺自己眼皮非常沉重,原本可以睜開的眼睛再怎麼都睜不開了。
同時,索索也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累,想要睡覺,他勉強收攏自己快要渙散的意識,嘗試和憐央對話:【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睜不開眼睛?】
【因為二哥沒有學會睜眼。】憐央理所當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