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下方會有兩張公開的撲克牌,諸如憐央,他的下方就是7和2;齊木的下方是3和代表11的J。這兩張撲克牌是公開無法改變的。
可以被改變的就是被罩在盒子裡的兩張盲牌。
這是齊木楠雄的傳心術,他可以控製傳心術中的信息,隨意更改自己和對方盲盒裡的撲克牌數字。同樣的,作為異世界的神明,憐央擁有可以改變認知的能力,他也可以直接修改盲盒裡的撲克牌數字。
24點的規則是要讓四張撲克牌在加減乘除的運算法則下,最為接近24的勝利。如果隻是這樣,那麼他們隻要確保自己的數字維持在24點就行了,這隻會成為一個永遠平局的遊戲。
因此,他們追加了規則——兩人中間的大盲盒。盲盒在最後會全部打開,隻需要讓各自的四張顯示出的撲克牌數字進行運算,最接近中間盲盒中的數字者即為贏家!
既然中間是盲盒,他們自然也可以在盲盒打開前替換掉代表勝利的數字,隻需要不超過最大值——13的四次方28561即可。
【我也好了。】齊木楠雄說,【3、2、1,開。】
這依靠的不僅僅是基礎的博弈,更是能力和能力之間的比拚。在盲盒打開前的最後一毫秒,是彼此間能力最快速交鋒!
改變、扭曲自己和對方的撲克牌,修改中間代表勝利的數字。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先手還是後手,誰也不知道自己改變好的數字又被對方改成了其他的。
完完全全隨機、充滿了絕對的不確定性!
盲盒打開。
【33】這是中間的數字。
憐央下方的撲克牌是3、8、7、2;齊木楠雄下方的撲克牌5、1、3、11。
【都是33,平局了。】憐央算了一下數字,【早知道就把中間的數字變大一點。】
【那麼我們的戰績就是你23勝7平21負。】齊木楠雄看了眼憐央手裡的好感度顯示器,已經從最初的50上升到了70,算是進入了普通朋友的階段。
雖說最初齊木楠雄是用這個小遊戲來刷憐央的好感度,但很快他自己也沉迷了進去。作為超能力者,還是擁有各種超能力的超能力者,他隻要認真起來,從未輸過。
石頭剪刀布、紙牌遊戲這類博弈遊戲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公開手牌一樣完全透明。
射擊、籃球、網球這類運動遊戲,他必須控製好力道否則引起轟動是小,直接轟平運動場才是真正的災難。
他會為了保持低調,在讀出對方的下一步後故意輸掉。但這也失去了“遊戲”的樂趣。
或許在更早之前,因為有了太多的超能力,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情,他對很多東西早已沒有了樂趣,也很難被一些東西牽動起情緒——除了蟲子和咖啡布丁。
人生逐漸變得乏味而又無聊。這次的世界危機,也是他少有認真起來的時候。而剛才和憐央的遊戲,則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遊戲”的樂趣所在。
智力和能力的比拚、盲盒帶來的絕對隨機讓齊木楠雄第一次體會到“勝利”帶來的成就感,也讓他體會到“失敗”的感覺。但後者並不會讓他氣餒,反倒變成了“再來一局”的動力。
簡而言之,相當上頭!
甚至於,在遊戲的過程中,他也理解了為什麼憐央對他的媽媽表現得那麼病嬌。
恐怕也是因為什麼都能做到吧?但這樣的人生就太無聊了,因此,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挑戰,一個自我限製“不用能力”的挑戰——隻靠自己將媽媽的好感度刷到100。
呀咧呀咧,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同樣對這個遊戲上頭的憐央興致勃勃:【再來。】
不過齊木拒絕了:【我得回家了。】
【哦……】憐央的聲音明顯萎靡下去。
齊木又看了眼好感度,在聽說他要走後,好感度從70變成了72——果然適當的保持距離也是一個好選擇。
當然他也不能真的距離憐央太遠,主要他還擔心萬一離開太遠,憐央突然決定毀滅世界的話,他完全來不及阻止——說起來,從接觸到的感覺來看,憐央的實際年齡,絕對比自己要小!
小孩子的心思總是比較難以捉摸。
【我們雖然離開遠了,沒有辦法傳遞畫麵,但平時還是可以通過傳心術聊天。】楠雄被齊木夫婦抱起來,在走之前沒忘讓憐央給自己留個口子,方便隨時聊天掌握情況。
【下次有機會見。】雖然最初的動機不純,但楠雄確實度過了不錯的一段時間,話語間也多了幾分真誠。
如果能顯示楠雄對憐央的好感度數值的話,那大概在65左右——還未到朋友的程度,但是是關係可以的“熟悉之人”。
【好,拜拜~】憐央也和自己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小夥伴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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