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氣哭喪著一張臉,勉強露出個笑,比哭還難看,“小主。”
喬溪雲拿帕子掖了掖唇角,“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小主,這劉常在搬走也就算了,稱心也跟著去,奴才是替您不值!”
李福全說到最後咬牙切齒,眼裡頗有氣惱的意味。
喬溪雲隻笑一笑,“人要走,咱們攔著又有什麼用,何況少了她,咱們這裡也寬敞些。”
“話雖如此,但咱們這裡就我們這幾個人,如何能伺候好您。”李福全道。
“李公公,咱們這裡也有幾個粗使宮女,我瞧那綠臘還算不錯,就先讓她頂替稱心吧。”
如意想了想,說道。
李福全有心想歎一口氣,可見小主蒼白的臉色,又咽了回去,“也隻能如此了。”
稱心跟著劉常在去是早就說好的事,那妮子前幾日來找喬溪雲,又是哭又是求,旁邊還有劉常在的宮女七月幫忙說話。
喬溪雲覺得沒意思,便點頭答應。
今日走了,喬溪雲還覺得輕快些,有二心的奴才留在身旁伺候,她也不放心。
藥裡有安神的藥材,喬溪雲喝了藥便有些困意,如意見她眼皮耷拉,便上前伺候她睡下,將竹葉紋紗帳放下,衝李福全擺擺手,兩人一並退出去。
退出去時,李福全小聲的抱怨聲還清晰可聞,“咱們小主就是太善良了,白白為那劉常在出頭,結果就倒了血黴!”
“少說幾句吧。”如意聲如蚊訥。
喬溪雲眼皮顫動,濃密的睫毛在白瓷般的麵龐上留下一層陰影。
其實,喬溪雲是讚同李福全的。
她穿過來也有半個月了,起初渾身無力,連說話都說不了,要不是順妃讓人送了些人參來,太醫院那邊重新改了方子,隻怕這會子自己連說話都未必有力氣。
而害的她這麼虛弱,害的原身發熱身亡的導火索就是劉常在。
五月份那程子,劉常在在禦花園不小心撞到成嬪,成嬪驚嚇之下,被她自己的狗抓了一把,雖然傷的不厲害,但成嬪卻惱了,要叫人掌嘴劉常在。
原身跟劉常在都住絳雪軒,又心善,便出來求情。
結果成嬪就怒了,罰了原身在禦花園跪兩個時辰。
那日偏偏又突然下起了大雨。
原身的身子骨單薄,等跪完回來,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最後還是去了。
而劉常在呢,這一兩個月來也就剛開始來看望過一次,後來就說怕過了病氣就沒來過了。
而且,前陣子不知道是怎麼搭上麗嬪,得了麗嬪答應,搬去了鐘粹宮,麗嬪可是頗為得寵的,宮裡頭都說劉常在是攀上高枝了。
這不,連稱心也跟著去了。
畢竟,跟病歪歪的已經被皇上忘到腦後的喬答應比起來,劉常在顯然更有前途。
雖然劉常在的相貌在後宮妃嬪裡實屬平常,黃黃臉上還帶著幾點雀斑。
喬溪雲閉上眼,沉沉睡去。
她不著急討債。
等養好身體,該報複的她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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