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心心裡暗惱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小主,要不奴才也去打聽打聽?”
吉菊激動地說道。
劉常在看著書,神情倦倦:“不必去,喬常在怎麼樣,等會兒隻看前麵動靜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
等過了一炷香時間,前麵傳來麗嬪的笑聲。
麗嬪高興地開了匣子,抓了一把銅錢打賞瑪瑙,“這回算你做的不錯!”
“多謝娘娘,賀喜娘娘即將除掉這麼個心腹大患。”
瑪瑙剛說完這句話,就見麗嬪眼睛橫了過來,她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抬手打了自己嘴巴子一下,“奴才說錯話,那喬常在算什麼心腹大患,頂多就是一秋後螞蚱,咱們娘娘略施手段,她就要沒了一條賤命了。”
“算你會說話。”麗嬪開了妝奩,挑挑揀揀挑選出來一根金簪丟給瑪瑙,“這裡麵也有你的功勞,沒有你的好主意,我怎麼會想到用這麼一招呢。”
“那也得是娘娘您有決斷,當機立斷拍板用這招飲食相克,不然奴才就算有什麼好計策也是無濟
於事。”
瑪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她深諳麗嬪的脾氣,最是好大喜功,喜歡彆人誇讚,功勞是她的,錯是旁人的,自己這會子要是順著杆子往上爬,那在麗嬪眼裡,就是不知好歹。
瑪瑙果然摸準了麗嬪的性格,這麼一番話說下來,麗嬪不說心花怒放,也可以說是喜氣洋洋了。
她撥弄著手腕上成對鑲紅寶金鐲,聽得丁零當啷的脆響,“成了,等那賤人真沒了,我回頭再賞你一對銀鐲子。”
“多謝娘娘。”
瑪瑙喜得都快找不著北了。
申時時分。
皇帝才處理完一批奏折,他揉按著眉心,身板依舊挺直,李雙喜捧上來一碗奶茶,皇帝接過喝了一口,奶茶濃鬱的奶香味叫人精神一振,這會子時辰天氣正熱,這碗奶茶放在冰箱裡才拿出來,正是冰涼爽口的時候。
皇帝喝著奶茶,吃了兩塊驢打滾,才問起事來,“剛才外麵似乎來人了。”
他接過李雙喜遞過來的帕子拭了下嘴角。
李雙喜道:“主子爺耳朵真好,是來人了,絳雪軒的李福全,來送喬常在臨摹的字帖,說是喬常在請您指正一二,怕打擾您,不敢進來,東西落下人就走了。”
說是這麼說,但事實上是主子爺批奏折的時候,彆說絳雪軒,就是長春宮來人,李雙喜一樣不會叫人進來。
李福全倒是懂事,識趣,沒在這裡軟磨硬泡,李雙喜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個自以為自己主子得寵,想在乾清宮這裡爭個特彆的奴才,橫豎到最後都是得老實離開的事,非得給自己找個不自在。
“字帖在哪裡?”
皇帝愣了下,想起來先前床幃上應許過給喬常在當先生的事,唇角不由得露出些笑意。
李雙喜忙叫人去取了來。
皇帝接過字帖,喬溪雲把自己練的字都訂成一本,每張紙上還寫了日期。
從八月初到現在八月十九,每日練習不斷,皇帝起初隻是當打發時間,但越看越覺得有趣,眉頭挑起,拿了筆,沾了墨,將那些寫的好的字圈起來,起初每張紙上不過一二個,到後來越寫越好,越寫越多。
皇帝就反而不圈了,隻點評一兩處筆力不到之處。
李雙喜見皇帝寫的這麼認真,眼神閃爍,壓下錯愕,垂手站在一旁。
等皇帝批改完,回過神一看滴漏,已經過了兩刻鐘,這對於日理萬機,時間寶貴的皇帝來說,將這麼多的時間花在後宮妃嬪身上,是很少見的。
“皇上,您瞧了一下午,不如起來走走吧?”
李雙喜說道。
皇帝抬起頭,還真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他合上那本字帖,問道:“叫喬常在過來伴駕吧。”
李雙喜愣了下,躬身回道:“皇上,喬常在今日隻怕不方便。”
“不方便?她怎麼了?”皇帝疑惑地看向李雙喜問道。
李雙喜:“她病了,李福全說喬常在病的還很厲害呢。”
皇帝怔楞了下,看了看字帖,又看向李雙喜,“前陣子她不還好好的?”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李雙喜說道,他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對主子們的事是不敢多嘴。
皇帝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半晌,他突然起來:“那朕親自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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