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謝。”江齊屹一想到被揍的場麵心裡就發毛,但耐不住內心好奇,往墨傾前麵一坐,小聲八卦,“你抓住他把柄了?”
墨傾自顧自喝酸奶。
見她不答,江齊屹隻得悻悻轉移話題:“聽說你要跟江齊輝和墨隨安參加拍賣會?”
“嗯。”
江齊屹撓了撓鼻尖,說:“我勸你彆想不開。”
墨傾覷向他。
“說真的,我雖然看你不順眼,但我看他倆更不順眼。”江齊屹實話實說,“他們倆眼高於頂,一個比一個傲慢,你這種除了打架一無長處的人,是他們最瞧不上的,跟他們相處,你除了受氣沒彆的。”
“哦。”
“你彆不信,江齊輝和墨隨安看著人模狗樣的,骨子裡都是扒高踩低的小人。你沒必要為一個拍賣會依附於他們。”
墨傾挑了下眉,有點意外他的通透。
不過,被她這麼盯著,江齊屹卻當是在質疑。
當下沒好氣道:“你愛聽不聽。”
要不是聽說了她“三歲放羊,七歲養家,十三歲被賣,十五歲進傳銷”的悲慘經曆,他才懶得跟她說這些話呢!
狗咬呂洞賓!
江齊屹氣呼呼地走了。
墨傾捏起一支筆在手中轉著,饒有些若有所思。
*
兩日後的傍晚,江齊輝開車來到墨家彆墅,前來接墨隨安和墨傾。
出門前,墨隨安厭惡地瞧了眼墨傾,警告:“到了現場,少說少動,多觀察。遇事不要大驚小怪。”
擱在平日裡,墨傾不動手也會動嘴,起碼不會讓墨隨安好受。
不過這一次,墨傾以大局為重,甩了墨隨安一個後腦勺,壓根沒有搭理他。
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一個年輕人走下車,約摸二十三四,身形筆挺,穿著白襯衣,氣質同江刻有幾分像,可有種沒有學到骨子裡的不倫不類感。
“你就是墨傾?”江齊輝側首覷向墨傾,神情冷淡,挾有輕視和高傲。
這人優越感很強。
墨傾皺眉。
江齊輝收回視線,說:“上車吧。”
爾後囑咐墨隨安:“你坐副駕。”
墨隨安頷首:“嗯。”
一分鐘後,墨傾一人霸占了後座,頗為愜意。江齊輝和墨隨安坐在前麵,自顧自地交流,權當墨傾是空氣。
車行約摸半個小時,抵達柯林斯酒店。
高聳入雲的建築,設計獨特彆致,很有標誌性。
墨傾隨二人進酒店,一路抵達11樓。
電梯門一開,就有身著製服的工作人員迎上來,領著他們去簽到、領取號碼牌。
墨隨安和江齊輝去簽到時,墨傾沒有尾隨,站在不遠處,目光在可見之處巡睃。
觀察著所有布置。
身前有一抹挺拔身影走過,是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氣質在一乾製服裡很突出。
墨傾餘光掃過,多瞥了一眼,驀地察覺到什麼,手臂一抬,攔住那人的去路。
“江——”
墨傾張口。
這時,一隻手捏住她擋道的手腕,皓腕軟嫩,指腹粗糲,落下細密的觸感,二人皆是頓了下。
工作人員旋即側過身,額前碎發輕晃,露出一張極其熟悉的俊朗麵龐。他抬起一根手指,細長清瘦,骨節分明,輕輕抵著唇,做了個“噓”的動作。
墨傾挑眉,瞟了眼他胸前的銘牌——肖邦。
見鬼了。
“肖邦”眼瞼輕抬,眸黑如墨,笑意在眸裡一圈圈蕩開,妖冶又蠱惑,他嗓音溫潤柔和,極其虛偽:“小姐有什麼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