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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抓藥人那次碰壁後,墨傾遇到不信任自己的病人,肯定讓人趁早滾蛋。
但現在,是考試。
何況,梁緒之當她的考官,必定會給她使絆子,若不當場治好沈子由,梁緒之肯定會給她打低分。
這樣的話,筆試分數哪怕滿分,也沒意義。
所以沈子由這毒,墨傾必須得治好。
墨傾開了一張藥方,隨後在藥房裡轉悠一圈,以手為秤,直接用手抓藥,迅速將需要的藥抓了,之後把藥方和藥包都給了沈子由。
墨傾說:“去隔壁煎了。”
沈子由愕然:“我煎?”
“作為同行,你親自盯著,豈不是更放心?”
墨傾的理由很充分。
實際上,能讓她親自煎藥的人,也就江刻一個罷了。
為了考試,也不行。
沈子由還沒說話,梁緒之就忍無可忍:“墨——”
墨傾一記眼刀掃了過去。
僅僅一個眼神,梁緒之耳邊就仿佛響起“閉嘴”二字,與此同時,他想到當初如惡魔般逼停他車的身影。
不自覺的,梁緒之打了個寒顫。
然後閉上了嘴。
“可以。”沈子由看了一遍藥方,點頭同意了。
煎藥其實很簡單。
考場準備的是全自動煎藥壺,無需明火,隻要插電即可,並且到點能自動停止加熱。
沈子由去煎藥時,墨傾去周圍閒逛。
梁緒之怕她作弊、動歪心思,一直跟著她,盯得死死的。
季雲兮不在考場了,墨傾逛了一圈,在針灸室才找到季雲兮。
針灸室有十五個床位,但現在人不多,就占了四五個床尾。季雲兮選中床位,兩邊都是空的,沒有其他人。
墨傾徑直朝季雲兮走過去。
梁緒之眼一眯,不信墨傾會明目張膽求助季雲兮。
但是,梁緒之仍忍不住涼颼颼開口:“想找季雲兮作弊?”
墨傾步伐一停,乜斜著梁緒之。
她不說話,隻看著梁緒之。
梁緒之被她盯得心口發毛,但嘴硬道:“心虛了?”
“我要能作弊,要你這個考官,和室內監控做什麼?”墨傾漫不經心地反駁。
梁緒之:“……”確實。
當著梁緒之的麵,墨傾絲毫不避諱,來到季雲兮隔壁空床尾旁。
季雲兮瞅見了墨傾,調侃:“來偷師?”
墨傾說:“瞅一眼。”
“隨便瞅,我不怕你學了去。”
“……”
墨傾沒搭理她。
她往後依靠著空床鋪,手指勾著方才寫藥方的簽字筆,在指間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時不時地敲擊一下床沿。
梁緒之拿墨傾沒辦法,便跟季雲兮說:“你有權拒絕旁觀。”
“梁老師啊。”季雲兮似乎才瞧見他,手裡捏著一枚針灸針,隨意道,“沒關係,我挺樂意被她旁觀的。”
梁緒之:“……”
你這人不是跟溫迎雪關係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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