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延一樣的地方,全是外貌、飲食、習慣一類外在的東西,很好辨認。
但這些沒什麼意義。
不一樣的,才是重點。
江延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戰神,所以他是超乎凡人的存在,從不抱怨、退縮、膽怯,一人即可抵萬千兵馬。
他從不允許自己失敗。
墨傾從接觸外界社會起,就一直跟著江延,直至她沉睡的時候。在那十年,她就沒想過,生命裡沒有江延是怎樣的生活。
待在江延身邊,就像是習慣。
江刻就不一樣了。
這人小心眼、愛獨處、有包袱,偶爾還有點惡趣味,但又有耐心、溫柔體貼、做事認真,優缺點都很明顯。
他會為了一個秘方,守在彆人店裡耍儘心眼;也會因為一場展覽,淩晨四點就急著出門;更會在養傷時半小時呼叫她一次,像個沒人疼的孩子……
他接地氣多了。
待在江刻身邊,墨傾隨時可以選擇離開,可她還是想待在他身邊。
不是因為把江刻當成江延的影子,而是——
他是江刻。
一個從未被期待存在,但卻活生生的江刻。
“墨傾。”江刻低聲喊她。
“嗯?”
“嘟——”
前麵綠燈亮了,停在前麵的車已經開走,後麵傳來車喇叭催促的聲音。
江刻略一頓,說:“我知道。”
他都知道。
墨傾早把話都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