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懷裡的孩子小小一隻,緊閉著眼睛,渾身紅彤彤的,頭頂有著稀疏的粉色胎毛。
‘好可愛啊。’
係統認可:【確實。】
‘像隻小猴子一樣。’
係統:【這是形容可愛嗎?】
五條櫻試探:‘那就,像隻可愛的粉毛小monkey?’
係統:【……】
#宿主中了名為猴子的毒怎麼辦,急、在線等!#
*
那邊的對話已經快進到護士一臉沉重地通知家屬,虎杖香織生產時大出血,此刻正在搶救。
虎杖倭助不能接受失去了兒子之後,兒媳也要隨之而去的打擊,顫顫巍巍地捂住心口坐在椅子上,目光發直地盯著再次緊閉的產房大門。
五條櫻坐在老爺子身邊,輕聲安慰:“香織福大命大,我相信哪怕是為了剛出生的孩子,她也會挺過去的。”
太敬業了,真的太敬業了!
剛經曆過十級疼痛後真的能立刻行動如常嗎?真的不會在精神上留下烙印,導致短時間的幻痛殘留嗎?
老爺子喃喃:“是啊,香織福大命大。”
比起說給五條櫻,更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
縱然覺得經曆過車禍活下來的香織有著濃濃的違和感,但此刻的虎杖倭助是真心實意地祈禱著對方能夠活下來,隻可惜這一回虎杖香織的福氣似乎到了儘頭,隨著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越來越多,即使站在產房外也能感覺到狀況不妙。
情況終於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在五條櫻情真意切的懇求和億點點式神能力的作用下,她成功得到作為“虎杖香織最好的朋友”進去陪同的機會。
產床上,正準備更換身體的羂索忽然感知到強烈的咒力波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穿著隔離服全副武裝的小矮子從門外走進來,而醫生們都像是看不見一樣忽略掉她。
偏偏此刻到了更換身體的關鍵時期,他無暇顧及對方。
心電圖上顯示的數字越來越小,機器急促地報著警,眼看計劃成功在即,羂索愕然地發現自己突然感知不到咒力。
他被困在這具身體裡了!
等、等等……這樣的話虎杖香織不能死啊!
心電圖更加急促地報警,醫生們驚恐地看著忽高忽低活像是在玩大擺錘的數據。
這就是醫學奇跡嗎?
“香織你不要死啊香織!”
小矮子非常做作地抹了抹護目鏡的鏡片,衝上來握住他的手。
羂索:“?”
對方唯一露在外麵的隻有眼睛,且不知為何咒力令他隱隱有種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見到過,偏偏被疼痛折磨的大腦一時半刻想不起什麼有用的東西。
大量失血的感覺並不好,他勉強打起精神說:“你是?”
他以為自己問出聲了,其實在過分虛弱的狀態下隻是動了動嘴唇,好在五條櫻成功接收到信號。
“!你不記得我了?”
“抱歉?”羂索翻遍虎杖香織的記憶也沒找到能對得上號的人。
五條櫻聲嘶力竭:“花兒,你忘了大明湖畔的頭蓋骨了嗎?”
羂索瞳孔地震,腦花巨顫,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