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仙台的五條櫻重重打了個噴嚏。
這不是個普通的噴嚏,這個噴嚏在結構上承上啟下,在表情達意上渲染氣氛、烘托人物心情。
以小見大,肯定是有人對她念念不忘,熱烈的執著抹消了空間的約束,以打噴嚏的形式反饋在她的身上。
沒辦法,負擔一份誠摯的感情注定要麵對這樣或者那樣的甜蜜煩惱。
係統:【……理解,恐怖如斯!這就是連作者本人也不能正確理解的理解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僅僅是羂索在罵你?】
彼時五條櫻正在虎杖家看猴……不,看孩子。
僅僅幾天時間,剛出生時皺皺巴巴小猴子似的嬰兒就變得白白胖胖,稀疏的粉色胎毛也長出來了一點,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了,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相當活潑好動,在空中揮舞著小拳頭。
五條櫻蹲在搖籃邊,戳著小嬰兒高高舉起的小手。
‘憎惡這種情感多麼熱烈啊,在絕大部分情況下,它可比愛濃烈且長久得多。’
係統感到意外:【哦?】
‘意外嗎?沒想到我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對吧?沒錯,攤牌了,我就是娟兒心頭的血栓塊,命中的黑太陽。’
係統:【??】
‘區區不才,也就是與朱砂痣、白月光完全相反的存在罷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虎杖老爺子拿著泡好溫牛奶的奶瓶過來,進門就看見五條櫻正把悠仁逗得咯咯笑。
“又到悠仁吃飯的時間了。”
五條櫻感慨:“真是辛苦,像這樣兩個小時喂一次奶的話,您晚上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吧?”
虎杖倭助歎氣,看著悠仁準確的捉住奶瓶,著急的往嘴巴裡送,露出一抹慈愛的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仁和香織都……唉,好在悠仁乖巧,不怎麼哭鬨。”
五條櫻自告奮勇:“我特地去研究了該怎麼給嬰兒喂奶,虎杖先生可以讓我來試試嗎?”
虎杖倭助露出遲疑的表情。
五條櫻積極舉手:“我保證會很小心的!不放心的話您可以在旁邊看著,如果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製止。”
虎杖倭助看了看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那就麻煩你了,悠仁這孩子力氣有點大,你要小心點。”
五條櫻做乖巧臉,連連點頭。
虎杖倭助啞然失笑。櫻,可真是個活潑的孩子啊。
五條櫻說了研究那就真的是研究過,動作是教科書級彆的標準。
虎杖倭助看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需要糾正的地方,就放心的把悠仁交給五條櫻,自己出去打掃屋子。
這幾日他安排喪事、照顧悠仁,忙到連睡眠的時間都不足,更彆說分出時間來打掃屋子。現在房子裡已經積了一層灰,再不打掃就太不像話了。
*
嬰兒房的門打開又關上,確認虎杖老爺子走遠,五條櫻才躍躍欲試地看著懷中的小嬰兒。
悠仁小寶寶興致勃勃地抱著奶瓶嗦,絲毫沒有危機意識。直到一隻罪惡的手試探性地把奶瓶往起拉,他反應極快地叼住奶嘴。
“好像是比普通嬰兒反應能力強,也更有力氣。”
五條櫻喃喃,手上的力道仍在逐漸加大,小寶寶竟像奶瓶的掛墜一樣被拉的腦袋離開了臂彎。
“哇,厲害了,悠仁。”
某當事人用抱著嬰兒的左手兩指夾著奶瓶,空出來的右手掏出手機,相當嫻熟的一心二用,上下左右前後,哢嚓哢嚓幾聲,宛若無情的拍照機器。
悠仁好奇地看著她,目光追隨手機的移動軌跡。
“看來視力也比普通嬰兒好。”
五條櫻若有所思:“但是嗦著奶嘴被吊起來……這不科學。嬰兒沒有牙,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掛在奶嘴上的?靠吸力?壓強差?果然還是根本就解釋不通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嗎?”
似乎是良心發現地意識到自己行為有多離譜,五條櫻讓小孩的腦袋輕輕落回臂彎。
係統剛要欣慰一下,就見宿主趁娃放鬆警惕,猛地搶走奶瓶!
突然失去食物的悠仁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小手茫然地在空中胡亂抓了兩下,卻隻抓到滿手的空氣,圓滾滾的葡萄眼都瞪大了一圈,已經完全驚呆了。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