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裡,五名學生排排站,由五條櫻出麵,乖巧地陳述前因後果。
夜蛾正道心情複雜,靜默良久,才道:“所以這就是前段時間,你和硝子在實驗室裡研究出來的東西?”
他伸手指向窗外,此時一隻猴子快樂地拽著藤條從玻璃窗外蕩過。
“不儘然。”五條櫻謹慎地說:“首先,在說話之前我得問,您是人類至上主義者嗎?”
夜蛾正道:“?”
五條櫻:“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跟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有關。”
可能是她入學時的模樣太瘋狂,此刻的樣子又太過正經,以至於還沒有經驗的夜蛾正道輕易地掉入陷阱,真的認真思索後給出答案。
“我不是。”
四名圍觀者不忍直視,其中以夏油傑為最。
夜蛾老師清醒點!思維被這家夥牽著鼻子走,就是大失敗的開始!
五條櫻:“好的,那我就放心大膽的說了。實驗
() 之所以能夠成功,要感謝的人有很多,感謝父母,感謝老師,感謝每一個同學,此處必須單獨感謝夏油同學,是他給了我靈感。可以說,少了任何一環都沒有我今天的成就。”
係統惆悵:【是啊,少了任何一環,事情都不會變成今天的地步。】
夏油傑捏緊拳頭:“什麼叫我給你的靈感?!我和猴子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什麼?竟然從現在就開始歧視猴了嗎?
五條櫻大驚失色:“你怎麼能這麼問?分明處處都相似!不,是一模一樣!”
咒術師和普通人難道不一樣嗎?
“一模一樣啊,傑。”
五條悟作為當代好摯友,在一旁笑得超大聲,成功拉走仇恨,收獲愛的鐵拳。
五條櫻想給堂哥點個讚。
雖然是無意之舉,但是感謝救命之恩。
她繼續演講:“其中最應該感謝的,其實是我的狗狗,無為轉變真的很有用。所以您不能因為狗狗不是人,就忽略他的貢獻。”
藍色史萊姆狀咒靈從門縫裡擠進來,並迅速變成白毛小奶狗,撒歡地撲向五條櫻的頭頂。
被她準確無誤地揪住命運的後頸。
狗狗懸在半空,仿佛真正的小奶狗一樣,徒勞地揮了兩下短小的四肢就表現出無力掙脫的模樣,然後吐著舌頭,憨態可掬地朝夜蛾正道舉起爪子揮揮。
夜蛾正道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逐著咒靈小狗,手中製作玩偶的動作慢慢停下,連聲調都不自覺地柔和起來:“這樣嗎?我知道了。我能夠理解五條同學這種把自己手中的咒靈看作夥伴的心情。”
就像他一樣,把製作出來的咒骸當作孩子一樣看待。
五條小姐,雖然偶爾表現得怪異了一點,但說到底是個內心溫暖,很溫柔的孩子啊。
猴子再次快樂地拽著藤條從窗前蕩過去,懷裡似乎還抱了什麼黑白相間的東西。
五條櫻沉默半晌,把狗狗抱進懷裡,向夜蛾正道請教:“那麼夜蛾老師覺得,跨越物種也可以擁有愛情嗎?”
狗狗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指尖。
她不躲不閃,照單全收,並用指腹摩挲起小奶狗幼嫩的犬齒。
小狗發出輕微的嗚咽聲,並用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看著她。
真犯規,這家夥竟然給自己裝上了淚腺。
五條櫻對真狗的覺悟表示滿意,並決定之後訂購一些項圈作為獎勵。
夜蛾正道:“……”
是我老了嗎?我怎麼開始看不懂這種事情的發展了呢?
兩名甚至“捉奸在床”過的二年級非常淡定,是一種看破紅塵的大徹大悟。
七海建人不由得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jpg.”的表情,灰原雄則是真心實意地感到疑惑:“人原來還能跟咒靈談戀愛嗎?”
雖然聽起來很像諷刺,但它不是。
夏油傑機械地重複:“是啊,人原來還能和咒靈談戀愛嗎?”
這才是。
“憑什麼不能呢?”五條櫻說得超大聲:“我說你們,太失禮了吧,人與咒靈之間也可以有純愛啊。”
夏油傑轉頭,問身旁的五條悟:“她這症狀有多久了?”
五條悟認真思索:“按照我有清晰記憶的時間來算,應該是五歲以後,但我估計早有征兆,說不定從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吧。”
七海建人忍不住問:“還能治嗎?”
五條悟露出眼睛,給了個遺憾的眼神:“晚了。”
七海建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喂,我說,不要表現得好像我有毛病一樣,明明是你們先問的。而且我要說的根本就不是這件事。”五條櫻不滿。
她指向窗戶:“是這樣的,我猴姐剛剛帶著一隻熊貓幼崽私奔了。”
死機的夜蛾老師聽到關鍵詞,迅速回神,刷地站起身:“你說它把誰帶跑了??”
五條櫻清清嗓子,以保證每個字都字正腔圓,吐字清晰:“熊貓幼崽。”
東京咒術高專,第一屆滿校抓猴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