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聚餐的最後,五條櫻贈與惠醬自己精心整理的筆記——《語言的藝術》。
“雖然惠現在隻有三歲,但啟蒙要趁早。這套筆記涉獵很廣,語言的藝術——從入門到精通非常詳儘,精選古今中外名家名篇抬杠……啊不,辯論的片段,翻譯成便於理解的現代語言。”
她握著伏黑繪理的手,把筆記交到她手裡。
“咳!”甚爾瞥了一眼那隻久久不鬆開的手,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像這種雜音,完全被五條櫻的耳朵自動過濾,她保持握住繪理手的姿勢,繼續道:“開頭幾篇穿插了圖畫,惠讀起來也不會太過困難。”
甚爾蹙眉,更大聲:“咳咳!”
繪理看了一眼吃醋的丈夫,覺得可愛又覺得有點好笑。
怎麼一個小姑娘的醋都吃?
甚爾:那是普通的小姑娘嗎?那是人形大殺器,現代“終結者”,誰知道她下一秒會乾出什麼事?萬一拉著你就跑怎麼辦?
五條櫻故作驚訝:“哎呀,伏黑先生生病了嗎?這怎麼行,明天繪理姐還要上班,惠還要上學,被傳染生病可就不好了。”
她湊過去抱住繪理的一條胳膊,看著甚爾:“正好我在市中心還有幾套空置的房產,繪理姐帶著惠過去小住幾天怎麼樣?”
係統:【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
‘那就對了,這可是和狗狗學到的茶藝,當然,跟狗狗這個茶藝大師比起來,我還差得遠。’
【?你還從咒靈身上學習?學什麼?不做人?】
‘三人行,必有我師。統兒,你這思想覺悟不太行啊。這明明是取長補短。’
【敢問補完是個什麼效果?】
‘嗯?敢問?’
係統沉默:【……好吧,你贏了,我不敢問。】
繪理看著被櫻氣得臉色漆黑的丈夫,再看看身邊吐吐舌頭明顯故意氣人的櫻,沒憋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五條櫻拎著清洗乾淨的漏瑚,帶著沒邀請成功的遺憾,向按照高矮排列與她道彆的伏黑一家三口揮手道彆。
她走到街角停住腳步,看著三人的背影被路燈拉得老長,溫柔的媽媽抱起海膽頭小孩,高大的爸爸為二人撐著門。
伏黑甚爾敏銳地注意到落在身上的視線,朝著五條櫻的方向看來。
五條櫻露出一抹非常標準的八顆牙齒的微笑,又朝他揮了揮手。
看起來傻兮兮的。
伏黑甚爾的嫌棄之情溢於言表,轉過頭走進屋,任由身後的門砰地關上。五條櫻卻在最後那一刻看到他仿佛漫不經心似地朝身後擺了擺手。
五條櫻嘴角的弧度落下,變成一抹自然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都活著,真好啊。’
係統驚訝:【你竟然有這樣的思想覺悟?】
‘我是喜歡找樂子,但又不是以看悲劇為樂。’
係統感到觸動,還沒等它觸動完,就聽這人
接著說:‘就算是遊戲,我也要打出最完美的he!’
係統:【……】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自己還有個遊戲係統的統設。
“裡!裡澤個該亖的咒術屎!窩早晚邀仨了裡!!”
對於今晚這是he,還是be,漏瑚顯然有不同觀點。
五條櫻把頭拎起來,平視:“卡羅萊納死神辣椒真的有那麼辣嗎?”
漏瑚頂著被辣成香腸嘴的嘴巴,暴怒:“不辣裡自己吃呲一口四四!”
試試就逝世,那玩意真能吃死人。
五條櫻把頭放下:“香腸嘴的壺也太醜了吧,才發現,你的嘴怎麼那麼大?”
漏瑚:“裡對窩的長相有森麼意見?”
這個時間已經趕不上電車了,五條櫻站在路邊打車,等上了車交代完目的地就把手機貼到耳朵上,裝作在打電話的樣子。
“處處都是意見,也就對形狀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