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櫻斟酌著,選擇揭開殘酷的現實:“恐怕不行,作為一同出任務的人,你覺得爛橘子們會放過你嗎?”
夏油傑毫不意外,慘笑:“好的,我懂了。”
*
地窖、磚牆、燭台、石壁……薨星宮內部舉架極高,光線昏暗,建築風格與高
() 專其他區域截然不同。縱橫交錯的廊道,如同一座格外寬敞的地下堡壘。
一進來就能感覺到一股涼氣,和外麵的炎炎夏日完全是兩個季節。
“這地方適合避暑。”下行的電梯裡,五條悟充滿好奇心地打量著四周。
五條櫻:“但到了冬天就太慘了,不但沒有太陽,地下室潮氣還多,住在這真的不會得風濕嗎?”
五條悟轉頭,驚詫狀:“可是天元大人都住了一千年了誒。”
五條櫻沉重臉:“千年老風濕,肯定很難治。”
電梯門邊站著的“天內理子”湊過去,語氣輕快:“而且我聽說天元大人平常不穿鞋。”
偽裝成黑井的真·天內理子抗議:“好怪,不要頂著我的臉說這樣的話啊!”
五條櫻非常自然地忽略掉某些雜音,問真人:“真的嗎?你聽誰說的?”
天內·真人版·理子眨眨眼:“是兩麵宿儺。”
真·天內理子:“表情、表情!”
五條櫻迅速抓住重點:“兩麵宿儺又是怎麼知道的?”
天內真人賣起隊友毫不猶豫:“因為天元既不能算作人類,當然也不是猴子,所以她既不被櫻醬和我簽訂的束縛所保護,也不被您對宿儺受肉的那具軀體下達的命令所庇護。”
五條櫻:“……”
夏油傑從她的表情判斷出此刻的這種情況絕不在計劃中,提出合理質疑:“所以天元大人現在還活著嗎?”
五條櫻看向天內真人:“好問題,所以天元大人還活著嗎?”
真人頂著天內理子麵孔,露出一抹非常不天內理子的無辜笑臉:“還活著吧,宿儺說被她跑了。”
“我笑起來有這麼嚇人嗎?”天內理子忍不住自我質疑。
作為在場的唯一良心,夏油傑安慰:“不一樣的,那畢竟是咒靈偽裝,本就是負麵情緒的構造物,不像人類也很正常。”
真人聞言,甩著黑色的辮子轉過頭,氣鼓鼓:“夏油是吧?你說話很不禮貌誒。”
他把指甲變鋒利變長,在夏油傑警惕起來的目光中把指甲對準——自己的另一隻手。
夏油傑:“?”
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特級咒靈輕輕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瞬間湧出紅色血珠。
真人驕傲:“我可是連血液都模擬出來了!”
夏油傑表情一言難儘。
所以這到底有什麼好驕傲的?
真人不管,真人就是很驕傲。他轉身撲到五條櫻懷裡貼貼,用臉在她肩膀上蹭蹭,溫熱的吐息灑在她的脖頸,目光熱切:“快了,我快要完成了,到時候主人彆忘了答應我的事哦~”
“我是說到時候再商量,不要偷換概念啊真人同學。”
五條櫻從容一笑,並不上當。拉起他流血的手指嗅到鼻尖聞聞,不出意料地聞到正常血液的味道嘛。
“想辦法改個味道吧,要巧克力味的。”
三位旁觀者:“……
”
天內理子:“你們兩個到底在乾什麼啊啊啊?!尤其是你,秘書長,不要用我的臉做這樣的事!!”
*
夏油傑背過身,選擇轉移話題:“說回兩麵宿儺發現天元大人不穿鞋這件事。我還是不明白。戰鬥的時候注意對手的臉也就算了,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把注意力放在對手的腳上?”
五條悟加入群聊:“大概是身高所限?畢竟一顆腦子的高度正好能看見腳。”
五條櫻湊近,痛心疾首:“天元大人這是得了風濕還不穿鞋,難道是已經放棄治療了嗎?這可不行啊。給空巢老人送溫暖,果然還得靠我們。”
夏油傑:“你們還記得這裡是薨星宮吧?意味著天元大人也許能聽見我們的每一句話。”
五條櫻抬手捧心狀:“那這不是正好嗎?讓天元大人感受到我們內心的赤誠。”
感受到我們赤誠的內心,然後快點跑嗎?
夏油傑沉默片刻:“可是都這樣了,天元大人真的會出來見我們嗎?”
*
電梯下到最底層停下,走過最後一段路來到本殿。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正中央縱橫交錯的根須,盤旋著一路向上延展。順著中央的樓梯下去,根部是天元大人所在的地方。
“隻有得到允許的人才能進入最裡麵的特殊結界,這是正常情況下,現在肯定不屬於正常情況。”
五條悟慢悠悠地在結界外站定,躍躍欲試:“要來一發【茈】嗎?”
五條櫻:“你那一下打出去,就什麼都沒了吧?都說了不要那麼暴力。”
五條悟不滿:“那你說要怎麼辦?都走到這了,卻連人都見不到,不會白來一趟吧?”
五條櫻曲起手指敲敲他的腦殼上的無下限屏障,恨鐵不成鋼:“從我們進入薨星宮起,甚至更早進入高專結界起,天元大人肯定早就發現了我們沒有讓理子同化的意思,卻沒有選擇求助他人,或者把我們趕出去,這說明了什麼?”
夏油傑恍然大悟:“說明天元大人也想跟我們談談。”
五條櫻打個響指:“沒錯!”
在暗處聽著幾人對話的天元不禁露出一抹微笑,正要出去,就見那個五條家的姑娘突然從儲物咒靈嘴裡抽出——
一塊滿電的電子熒光廣告牌?
五條櫻啪的一聲把牌打亮,上麵赫然用紅橙黃綠青藍紫的炫彩筆跡相當狂放地寫著:
真形非法整容中心
專業對口,技術絕佳
四隻眼睛能摘倆,沒有脖子能硬造,禿頂能植發!
還在猶豫什麼?快來還原您的美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