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偽裝成人類的能力……”甚爾一愣,接著一指五條櫻,哈哈大笑:“你不會是在說這家夥吧?好小子,眼光不錯,這家夥根本就是咒靈嘛!”
看無良老爹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錯了的惠死魚眼。
“甚爾先生怎麼能這麼說?!”五條櫻捂住心口,倒退半步,傷心狀:“惠竟然沒認出來我嗎?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伏黑繪理放下沒得多少防禦效果的防禦果盤,遠遠地站著,探頭往這邊瞅:“真的是櫻嗎?你怎麼會從電視機裡爬出來?還有地上這位……”
“繪理姐放心,我是五條櫻,如假包換。”五條櫻非常熱情地朝她揮手打招呼,側身隆重介紹:“貞子,《午夜凶鈴》的女主角!嘎嘎亂殺派代表人物。”
小伏黑惠難以理解:“你在說什麼東西?這部影片的女主角不是個記者嗎?”
為什麼能夠有人明明每一個字說的都是人話,但是拚到一起就是很不像人話?
五條櫻:“不理解沒關係,等你成為一個高端的咒術師就能夠明白了。現在繼續剛才的介紹,事情是這樣的,貞子懷孕了,十個月後將成為為靈口的增長做出卓越貢獻的英雄母親。”
地上的貞子聞言一頓,嗚嗚咽咽,哭得更慘了。
伏黑繪理真心實意的好奇:“原來咒靈也可以懷孕嗎?那爸爸是誰?”
“沒有父親,非要說的話……”五條櫻陷入沉思。
係統:【快住嘴!】
五條櫻麵色如常地說完後半句:“是我吧。”
伏黑惠倒抽冷氣,匪夷所思。
濾鏡、濾鏡已經完全碎掉了!
甚爾看看出現圈圈眼的小惠,再看看中氣十足的五條櫻,擺弄起手上的短刀,磨刀霍霍。
要不還是把這玩意給宰了吧?
*
伏黑家客廳的沙發上,臉色青灰的白裙女人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純黑的瞳孔怎麼都能看出一股生無可戀的味道,亂發被攏到腦後。
脫離了那種咒力濃度,伏黑繪理的眼睛看不見咒靈,隻能戴上專門的眼鏡。
她站在沙發後麵,雙手在貞子的發間靈活穿梭。
側麵的沙發上,身材高壯的男人把玩著手裡的短刀,旋轉、拋棄、再接住,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凜然的殺意毫不留情地傾瀉在貞子身上,隻要她敢有什麼異動,就會被立刻切成十段八段。
“其實伏黑先生您真的不必這麼緊張。”五條櫻默默掏出一份“黃金牌”律師團隊出品的《製止反派等價交換peace&love協議書》拓本,放在桌子上推過去。
“我和貞子逐條定下這本協議裡的束縛,現在的貞子不會再隨意傷人了。”
她轉頭,笑眯眯的向貞子求證:“你說是吧?”
貞子不想說話,分出一小縷發尾延長,從桌麵的果盤裡卷起一顆葡萄丟過去。
五條櫻穩穩當當地接住,把葡萄塞進嘴裡
,又用指尖勾了勾伸過來的頭發。
“葡萄真甜~”
貞子的頭發嗖地一下子縮回去,瘋狂抖動,像是要甩掉什麼病毒一般,陰森森:“狗東西!”
【太慘了,太慘了,你瞧瞧咒靈都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
‘哼,我明白的,這是愛稱!狗狗多可愛?要不是我,她現在還在潮濕陰暗的井底呆著呢吧?或者被甚爾一刀砍死,哪有機會舒舒服服地坐在這曬太陽編小辮?’
五條櫻看向它身後的伏黑繪理,語氣甜蜜:“繪理姐,葡萄真甜~”
一顆蘋果被從側麵大力投擲過來,直衝她腦門,速度快到能看到殘影,聽見撕裂空氣的破空聲。
這一下砸在腦門上,蘋果和腦袋,總得有一方開瓢。
她兩隻手去接,還是被這股巨力砸得後仰,一下撞進了沙發裡,甩甩被砸麻的手,心有餘悸:“嫉妒的男人真可怕。”
伏黑繪理:“今天的水果都是甚爾買的哦。”
五條櫻趕緊把手裡的蘋果丟回果盤:“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甜。”
甚爾:盯——
凜冽的殺氣換了對象,目光如刀子般落在對麵那家夥身上,思索從哪下刀最合適。
五條櫻誇張地抖了抖,嗖地湊到貞子身邊,回頭抱住伏黑繪理的腰,超做作:“伏黑先生好嚇人,繪理姐我好怕,今晚會被嚇得睡不著覺,除非……”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甚爾直覺這家夥說不出什麼好東西,攥緊天逆鉾的手青筋暴起。
五條櫻一臉嬌羞,大半身子探出沙發,環抱住繪理,虛靠在她身上:“除非今晚跟繪理姐睡,比較有安全感。”
伏黑甚爾:“……”
還是先剁手吧?那雙手怎麼看都很礙眼。
“你呀,快彆氣甚爾了。”繪理無奈地點著五條櫻的腦袋把人推開,有種在帶超大號熊孩子的感覺。
手中最後一隻發夾被夾在正確的位置,她轉到正麵看看自己弄出的成果,滿意點頭:“這樣就好多了。明明是那麼好的發質,不打理也太可惜了。”
貞子略顯雜亂的頭發被精心梳理,臉頰兩邊的散發編成辮子從兩側紮成一股,大部分頭發在腦後自然披散,頭頂固定著許多黑色小夾子,以此製造出蓬鬆效果。
換了發型的貞子閉上眼睛,遮住純黑的眼瞳,看上去就像個病怏怏的人類少女。
“當初甚爾懷著惠的時候,我專門報班學過編頭發呢。可惜惠是個男孩子,本以為這門手藝隻能荒廢了,沒想到還有能用上的一天。”
繪理舉起鏡子,想讓貞子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樣,看見鏡子裡反射不出影像,愣了愣,才想起來對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