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2)

“都是這塊屏風的錯,它怎麼這麼窄?”

“我幫櫻醬把它劈了,換新的怎麼樣?”

“劈出來的木頭也彆浪費。”

“當柴燒?”

“真妃甚得我心,朕準了!”

五條櫻單手扶著真人的肩膀側過身,真人使力,屏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按理來講這個姿勢應該已經不卡了,但她紋絲不動。

——不是因為還被卡著,而是她死死抓著屏風的框架,往反方向施力。

這不是胖瘦之爭,也不是盆骨與木頭的巔峰對決,涉及到一些更深刻的東西,關乎尊嚴,甚至關乎生死存亡!

不小心出現了一些突發狀況,稍有不慎,就是社會性死亡。

五條櫻的表情漸漸猙獰。

*

從屏風裡冒出個大活人這種事,對於久次圭來說還是太超過了,尤其是這個“人”現在還表情猙獰。

他目光發直地瞪著五條櫻,沒忍住倒抽一口冷氣,又害怕自己弄出的聲音太大,趕緊捂住嘴,眼睜睜地看對方勾了勾嘴角,露出三分嘲諷、三分不屑的冷笑——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地朝他瞥來一眼。

!!

“大膽狂徒!竟敢做出如此流氓行徑!”

久次圭一抖。

冤枉!我冤枉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五條櫻冷笑三聲,目光如刀,側身望向屏風。

“你以為這樣就能避免被劈成柴火的下場嗎?”

劈?!劈誰?

這話乍一看上去像是對屏風說的,但是怎麼可能?屏風又沒有意識,必然是指桑罵槐!

五條櫻:“真真是癡心妄想!”

久次圭又是一抖,他怕極了,他對號入座了,眼淚刷地就出來了,撲上來試圖抱住真人的腳。

真人的兩隻腿被兩條狗占據,哪有他的位置?

他靈機一動,人沒腿,狗有!

於是一把抱住小白的狗腿,腦瓜在地上磕的砰砰響。

“彆劈我!我肉柴,沒油水,不好燒!”

一米八的中年男人硬是被嚇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小白嫌棄地抽腿,他抱得太緊竟然沒能抽動,另一邊的小黑可就不高興了,衝上來呲牙咧嘴,用後蹄狠狠給了他一腳。

久次圭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好不容易穩住,也不敢起來,就在那縮成一小團。

“可憐見的,瞧瞧你,怎麼把人給嚇成這樣?”

五條櫻瞥了他一眼,目光語氣都滿是同情,維持著這個姿勢,一手把著屏風框,一手拍拍真人的肩膀,然後手一拐彎,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前一帶。

兩人肩膀撞肩膀,脖子挨著脖子。

按照人類社會的標準,這是個非常曖昧的姿勢,浪漫一點的會說說情話,純愛一點的會雙雙紅了臉,激烈一點的會交換一個火辣的親吻。

可惜如今正在

做這個動作的兩個人湊一塊也拚不出一個像樣的“人”,於是……

五條櫻湊近真人的耳朵,壓低聲音:“褲子出了點問題,腰帶被斷裂的木頭尖杈勾住了。”

真人小聲:“那該怎麼辦?”

五條櫻一咬牙:“等我把它拽出來,你先撐我一下,彆用力拉我。”

真人:“其實我也可以直接幫忙弄腰帶。”

五條櫻用薛定諤的肱二頭肌夾緊他的脖子,反手啪啪在他的胸口拍了兩下。

“話想好再說,小東西想屁吃。”她用另一隻手把褲腰帶從木頭尖杈上拽出來,壓低聲音繼續:“地上這是什麼情況?”

真人張口剛要說話,就聽地上一聲巨響,是磕頭聲。

*

五條櫻下意識:“這瓜,熟了,保甜。”

可能是久次圭的神經終於緊繃到了極限,也可能是這家夥缺少幽默細胞,總之他的精神全麵崩潰:“沒熟!沒熟哇!”

“我這裡麵不是東西,是水!全是水!!”

五條櫻:“……”

看出來了,是水,一晃帶響。

“腦子注水了不好吃的!”

久次圭後悔,非常後悔。

要不是腦子進水了,他怎麼會來這?

要不是來這,他怎麼會看見鬼殺人?

這年頭連鬼都成雙成對,你們談戀愛好啊,但是能不能先放我走?我不好吃,也不好燒。

他的肩膀被一雙冰涼的手摟住,有誰大半個身子伏在他身上,卻輕飄飄地沒有半點重量。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我他媽不也是“成雙成對”的嗎?

美琴啊,你都死了,就趁早去該去的地方吧,“人鬼情未了”我消受不起啊!

冷汗順著脖子嘩嘩往下淌,他不敢起身、不敢抬頭、不敢看過去,餘光仍不可避免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衣角,他是又怕又怕又怕,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鬼爺爺鬼奶奶饒命!!”

鬼……鬼什麼?

“你叫我鬼什麼?”

五條櫻表情凝固。

她咬牙切齒:“你在鬼叫什麼?!”

她拍拍真人,示意對方拽自己一把。

真人用力一帶,像拔蘿卜一樣把人拽出來。

五條櫻完全沒料到他會用那麼大的力道,毫無防備地一頭栽進他懷裡,鼻子和前胸來了次負距離接觸。

!!

鼻子!鼻子!要是把我鼻子撞沒了,我就給你剃禿,咱倆拚一塊就是個完整的youknowwho!

她下意識地閉眼,卻出乎意料地沒有遭到重擊的酸痛,反而像是撞到大型玩偶身上一般的綿軟。

她一愣,抬頭,心情雨過天晴,眼睛亮了:“你好軟。”

真人會心一笑,梆梆拍了自己胸口兩下,竟發出“duang~duang~”的金屬音:“也可以硬。”

五條櫻驚

為天人:“那上次說的巧克力味的血……”

說起這個,真人可就有東西想要炫耀一下了,他開開心心地在手腕劃開一道口子,紅色的“血液”流出來,與其說是血,不如說是紅色巧克力漿。

他把手腕遞到她麵前。

五條櫻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