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能再加一位嗎？”
她把真人拉過來()，推到前麵?()?[()，自己從他的肩膀上探出頭。
“三個人的故事，秘書也想擁有姓名。”
*
古老的禪院族地依舊是那千年不變的模樣，就連掉塊瓦，都得再買一塊一模一樣的給安上去，更不要說近代的電子設備，在這裡是絕對的稀缺物品。
就連為數不多的幾台電視，都是禪院直毘人上位後，用強硬地手段擺平族內長老們，強行給族地通了信號，又買來的。
大概是想紀念自己第一次成功從長老們手中奪過話語權，也或許是想作為一種權威的象征，震懾族中某些有異心的人。禪院直毘人將早已退休的族內第一台電視，作為裝飾品永遠地放在了會客廳比較顯眼的位置。
“上次來的時候老子就想說了，你們禪院家這都是什麼老爺爺電視機？”
路過窗戶邊，往會客廳裡瞥了一眼，五條悟吐槽：“不過一群老頭在老頭電視機前麵開會，還挺應景的。”
剛剛被教育了一頓了的禪院直哉挺直脊背，外表看似風輕雲淡，實則偷偷在無人注意的角度揉揉胳膊，呲牙咧嘴之餘不忘壓低聲音：“悟君你怎麼能這麼說？”
五條悟瞥了他一眼。
禪院直哉繼續壓低聲音：“就算要說，也請小點聲，裡麵還在開會，被聽到不好吧？”
“你覺得我會怕他們？”
禪院直哉麵不改色：“那怎麼可能？我家的那些老家夥們我最了解，最會找茬，雖然我相信他們一定傷害不到悟君，但也很煩人。”
五條悟表情古怪，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難道是被打了一頓，打壞了腦子？
嘖嘖嘖，他毫無同情地想，這一定是大魔王的鍋。
不會是把人給整精神分裂了吧？分裂出一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格什麼的。
*
所謂禦三家交流會，其實和村口大爺紮堆聊天沒什麼本質區彆，隻不過這是一群位高權重，還格外耳聰目明的大爺。
不管是五條悟的吐槽，還是禪院直哉張口就是“我家那群老家夥們”……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禪院家和加茂家一群被捧慣了的長老們臉色頓時都不太好，尤其是禪院加的那些，臉色漆黑一片，這群人或明或暗地看向“老爺爺電視機”的主人禪院直毘人。
可惜禪院直毘人不動如山，自顧自地把玩著手裡的酒葫蘆，直到氣氛變得凝滯。
“怎麼突然都不說話了？”
無人出聲。
“剛才說到哪了？”
禪院大長老臉色陡然一變，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五條家的席位怒目而視：“真是太過分了！就算是六眼，也應該懂得最基本的尊重長輩的道理吧？”
一旁的加茂家一長老應和：“五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六眼這樣的表現，以後怎麼能夠勝任家主的位置？這是要故意挑起禦三家的矛盾嗎？”
() 五條家這邊，從家主到長老，全都很沉得住氣。
五條光樂嗬嗬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諸位言重了，悟這孩子，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心直口快而已。哪裡能上升到不尊重長輩，或者故意挑起禦三家矛盾這麼高的層麵？”
禪院大長老寸步不讓：“尊重就是管長輩叫老頭？”
五條一長老：“那也比‘我家那群老家夥們’強！”
禪院大長老憋氣，卻無話可說。
加茂一長老冷笑：“做家主可不是隻要夠強就行，五條家主，真的覺得以六眼的性格，能夠維護好和其他家族的關係嗎？”
不等五條光回答，會客廳裡這台老古董電視機突然亮了，屏幕不大、畫質糟糕、黑白色調也不妨礙五條光一眼就認出畫麵上的人。
這不是他家那個糟心孩子嗎？
電視機屏幕太小，不足以讓她整個人從裡麵爬出來，不過不要緊，她從裡麵探出頭，側頭看向加茂一長老：“這個我會，悟不擅長不要緊，我擅長啊！”
她雙眼放光：“哪個家族需要聯絡感情？是加茂家嗎？秘書！秘書！來活了，快給我做個記錄，今兒晚上的行程，淩晨一點怎麼樣？正好趁著夜深人靜，讓我們好好聯絡一下感情。”
所有人：“……”
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場麵一片死寂。就連禪院直毘人都沒繃住，一口酒嗆了個驚天動地。
隻有五條家！
還是得五條家！
他們麵不改色，他們沉得住氣。
大長老吐了一口不小心吃進去的茶梗。一長老臉上刺撓，伸手抓了抓。三長老留守家族，今天沒來。
頗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做派的五條光朝電視機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大驚失色。
“壞了！壞了！”
他這一聲所包含的情感過於豐富，以至於大長老和一長老都看過來。
看過來的一瞬間，他們也變了臉色。
大長老：“壞了！”
一長老：“壞了壞了！”
五條光刷地起身，以遠超這個年齡段的矯健身手衝過到電視機前，把她的頭往回按。
“快點回去！快點回去！！你知道嗎？你褪色了，你現在整個頭都是黑白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