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宋鬱禾和童子遠都進來了。許諾觀察了一下她奶和她大伯,見她們雖然眼睛鼻子有些紅之外表現的和平時也沒多大的差彆,她又覺得她奶不愧是‘老戲骨’,她大伯不愧是部隊裡出來的。
知道童子遠正在做飯,宋鬱禾也不含糊,直接接手過來。除了童子遠炒好了的酸辣白菜之外,宋鬱禾還把童子遠預定好了要做的油滋啦燉粉條和雞蛋湯做了:“現在時間不湊手你們先吃著,等晚上我在給做一頓好的。”
大人孩子都還餓著肚子呢,哪有那麼多功夫做這個做那個,還不如先對付一頓晚上再做一頓好的。
“這就夠好了,諾諾說包子還是大肉包呢。”童子遠笑了一下,體貼的先把炒好的菜放到廚房的飯桌裡。許家平時天冷的時候多數都是在廚房裡吃,因為廚房裡燒火了暖和,也不會把房間和炕弄的有油鹽。反正吃飯也就這麼會兒的功夫,也不會凍著人。
再說現在也還不算太冷呢。
飯菜還沒上桌,許諾三人就已經主動的洗手擺碗筷了。知道她奶和她大伯還要嘮嗑,許諾很有眼色的多擺了一雙碗筷讓她奶跟著多吃兩口。雖說她奶是去吃了席的,但真不是她吹,現在的席麵還真沒有自家的飯菜來的好吃來的有油水。
她奶肯定沒吃飽。
事實上宋鬱禾確實也是沒怎麼吃飽,當時做飯的時候忙的腳不沾地的,後來開席了她惦記家裡的孩子胡亂扒拉了兩口,就那幾口還是跟人搶菜吃呢。宋鬱禾是過過苦日子的,也知道現在的人吃口肉都難,去參加彆人的婚禮隨了禮的大多都想著吃回本。可就算是知道,她現在在家裡吃的好喝的好不用爭不用搶的,這也就導致了她吃飯的時候完全搶不過彆人。
好在她也不在乎,囫圇了兩口撂下碗筷就回家了,回來了還能墊巴呢。
桌上擺了飯菜,宋鬱禾又要去拿酒說要跟大兒子喝兩口。童子遠連忙連住她:“娘,我帶了酒呢,您嘗嘗我帶回來的酒看看我買的這個好不好,要是好下回我還買這個。”
宋鬱禾也沒爭,兒子回來了她高興呢,哪能跟兒子爭這些。她樂嗬嗬的應了:“行,喝你帶回來的。”
童子遠就去把自己帶回來的茅台開了給宋鬱禾倒了一杯,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許諾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瓶金輪茅台被打開喝了,完事兒了之後她還被她小哥哥往嘴裡塞了個包子。許承揮著小手在許諾眼前晃了晃,見她回過神來才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妹,奶說了,咱們小不能喝酒,你彆饞,咱吃包子。”
許諾:“……。”
誰饞了,我就是——有!點!心!疼!
要知道她其實三輩子也沒有喝過金輪茅台呢,以前她是有錢有門路,可這不是不愛這玩意兒嘛。白酒度數高,她們那個圈子的名媛千金們就算是出去交際也是很少喝白酒的,萬一喝高了給家裡帶來點什麼醜聞可就不好了。
而且許諾也不愛喝酒,她雖然前兩世對家裡的產業都沒有繼承權,頂多長大了嫁人了她爺爺給點股份給些私產什麼的,但是她好歹也是她爺爺唯一的‘嫡出’,是她爺爺‘最疼’的孩子,那會兒也是有人想要走她的路子以期望達到少奮鬥十年的目標的。
可惜的是,不管疼不疼嫡不嫡出的,最後都沒有敵得過末世。
她想著又看了眼她奶杯子裡的酒,就見她奶抿了一口,然後點評道:“沒有咱自己這裡的酒烈。”
童子遠失笑,他們這裡的白酒度數其實真的不低,不過他買的這個茅台也是很可以的了。沒想到他娘嘴巴那麼尖,一口下肚就感覺出來了。
“其實相差不大的,也就幾度。”
“幾度就很大了。”宋鬱禾又喝了一口:“你看看咱這地界,零上的溫度和零下的溫度相差大不大?”
童子遠詭異的覺得他娘說的好有道理。
不止是童子遠,許諾也覺得她奶說的很有道理。其實就算隻是幾度的溫差而已,但是人體感知還是很強烈的。不過這會兒她也不插話,就跟小哥哥和韓昂三個人一起安安靜靜的吃飯喝湯。
她們都知道宋鬱禾和童子遠有好多話要說呢,她們就一邊聽著不打擾就好了。要真說起來許諾其實還是對童子遠的經曆很好奇的,這要是放在後世的裡,她大伯這樣的妥妥的就是男主啊。小時候慘兮兮,長大了就逆襲了,這種古早以前好多人喜歡看呢。
韓昂也認真的聽著童子遠和宋鬱禾說話,他是有打算將來跟他爹一樣去部隊參軍的,現在多聽一聽這些總沒錯,雖然他年紀小並不一定都記得住,但是多聽一聽總沒壞處。
相比起許諾和韓昂來說,小哥哥就要活潑多了,時不時的給許諾和韓昂夾菜添包子。好在自己也算是懂事沒有隨便插話,雖然比起許諾和韓昂來他要聽進去的就少多了,但也不妨礙他崇拜童子遠這個大伯。
午後的飯桌上,宋鬱禾和童子遠母子倆一邊喝酒吃飯一邊交談,一個小豆丁時不時的抬抬頭時不時得給人夾菜,另兩個小豆丁聽的格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