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禾吃完之後許諾靜靜的觀察了她一段時間,發現這玩意兒是真的有效。她□□上的白頭發少了,臉上的皺紋淡了,手腳更靈活利落了,力氣更大了,腰更直了,氣色好了精神頭也好了。隊裡看到的她奶的人都說她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兒,感覺人都年輕了,結果她奶說是因為她和小哥哥都考了滿分,她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把她小哥哥給樂的,黏著她奶說以後每次都要考滿分讓她奶一直高興。
那邊怎麼祖孫和樂先不說,反正許諾是高興壞了,就算這個延壽丸不能給她奶延年益壽讓她奶多活十年二十年的,至少它是真的讓她奶得到了好處。可惜延壽丸隻有一顆,她沒有更多的給她姥姥和她姥爺。而且哪怕係統能給出那麼逆天的東西出來,但是根據這幾次領禮包的情況來看,每次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想來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延壽丸了。
對於這一點,許諾還是比較失望的。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很幸運了,不應該那麼貪心想要的那麼多,可神尚且有七情六欲,又何況是人呢。為了這事兒她惆悵了好幾天,讓許承和韓昂還以為她出什麼事兒了,那幾天天天想著怎麼逗她高興,連唐言那幾天都不敢鬨她,好在後來她自我調節過來了,要不然家裡的氣氛都會變的非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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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和許承韓昂一起回到家裡,許承去洗螺螄,韓昂就去做飯,許諾撿了個燒火的活兒。他們三個人現在做飯水平最高的是韓昂,其次是許承,最後才是許諾,平時兩家一起吃飯的話都是韓昂下廚比較多,燒火的活兒一直都是許諾的。
因為韓昂和許承覺得——諾諾妹妹怎麼能做飯呢,要是油煙熏黃了諾諾妹妹的臉怎麼辦?
因為韓昂和許承還覺得——諾諾妹妹怎麼能洗菜呢,這水那麼冷,要是把諾諾妹妹給凍壞了怎麼辦?
要不是因為男女有彆,許承恨不得把許諾的衣服都攬過去他幫許諾洗。自己放在手心裡從小捧著長大的妹妹,堅決不能讓妹妹來乾這些活兒!
也是因為這樣,許承現在對韓昂這個‘未來妹夫’是越看越順眼了,因為韓昂會做飯,因為韓昂會洗菜,因為韓昂不會讓許諾乾活。他覺得將來自己妹妹找對象,就得找韓昂這樣的,彆人都配不上他妹!
“妹,我聽說文知青要和許長河結婚了。”許承把洗乾淨的螺螄端進來,然後跟許諾八卦:“聽說日子就定在下個月初十,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湊熱鬨。”
“要結婚了?”許諾有些驚訝。她小哥哥說的文知青和許長河就是那個被隊員們堵在炕上的女知青和二流子,要真說起來許長河人長的還挺俊的,雖然不是現在這時候的人喜歡的國字臉粗眉毛,但是他長得比不後世的一些明星差。而且說他是二流子,但在許諾看來許長河也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兒啊,他又沒偷看婦女洗澡,也沒有耍流氓,他嫂子們說他懶靠家裡養,但是許諾觀察過,許長河每次上工都能掙九個十個工分的,彆的不說養活自己是夠了。就是他的嘴特彆的能說,在許諾看來要是放在後世他就是最適合自己做生意的那種人,不過現在的人都喜歡老實的,許長河就顯得特彆滑不溜秋的了。
“是啊,今天聽他們說日子都定下來了。許長河他爹她娘說等許長河一結婚就分家,要把許長河和文知青分出去呢。”說這許承‘嘖’了一聲:“許長河家的人也偏心哈。”
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但是許長河完全沒有這個待遇。他是他們家最小的,也是他們家最不受待見的。
一直悶不吭聲切菜的韓昂突然就插了一句:“分家了更好。”
“啊?”許承有些愣:“可他們那麼偏心,分家了許長河也落不著什麼好吧。”
他們家也是分過家的,許承現在都還記得以前的那些事情,要不是他爹他娘他奶有本事,又有姥姥姥爺那邊幫扶,他家現在的日子還不知道過的怎麼樣呢。
“我也覺得分了家更好。”許諾讚同韓昂的說法,她耐心的跟小哥哥解釋:“許長河自己有能耐,文知青上工也能養的活自己,兩個人在一起隻要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日子肯定不會比現在差。”
而且他們那情況,要是不分家,以後許長河要是真的發達了,將來他哥嫂們還不知道要怎麼吸血呢。
要真說起來,許長河和他們家還帶著點親呢,按照輩分來說,許長河得叫許承一句叔叫許諾一句姑。在鄉下這種年齡小輩分大的事兒也很正常,雖然許諾許承年紀小,但是要真的想自持輩分擺擺長輩的譜也是沒毛病的。
許承和許諾就不喜歡許長河的幾個哥哥嫂子,兩相對比之下,他們對許長河就格外的有些不平和心疼。
“我聽大隊長說想要給造紙廠招一個銷售員,到處去跑業務。”許諾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這活兒特彆適合許長河呢,他嘴巴那麼利索那麼會說。”隊裡那些老太太老爺子經常被他逗的咯咯咯的。
聽她這麼說,許承和韓昂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好像,真的有點道理。許長河那嘴巴叭叭的,死人都能給他說的活過來,要是真的讓他當銷售員,害怕自己他們隊裡的造紙廠沒有生意嗎?
那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