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也一直用木係異能滋養大黑和大黃的身體,但是它們的壽命也就隻有那麼長,它們從自己五歲那年來到家裡,現在一轉眼也過去快七年了。作為一隻狗來說,大黑和大黃已經是上了年紀的狗了,哪怕有木係異能滋養,也抵不過它們受先天影響。
說到這裡許承也微微一歎:“以後咱們給大黑大黃養老送終。”
許諾:“……。”
韓昂:“……。”
你是不是憨!
許承對他倆的視線視若無睹,而是理直氣壯的說:“彆人家養了狗的狗死了還吃肉呢,咱家大黑大黃要是沒了,咱又不吃肉,要把它們埋了讓它們走的安詳呀。”
許諾掏出兜裡揣著的沙果塞進許承嘴裡,忍無可忍:“你快閉嘴吧。”
就算是大黑大黃年紀大了,但是也彆說這種話,多不吉利呀。
許承把沙果從嘴裡拿出來,哼唧了一聲,到底是沒再說了。
大黑大黃陪著他們長大,要是真的老了沒了,他們也是要傷心的。因為大黑和大黃是兩條公狗,也沒有辦法生孩子,所以他們家也沒有大黑大黃生下來的子嗣。將來要是想要再養這麼厲害這麼聰明這麼懂事這麼衷心的狗,怕是不容易了。
剛說完大黑大黃,韓昂的目光又落到蹲在許諾旁邊的奶糖身上。
這隻小鬆鼠,好像也上年紀了。它比大黑大黃來許家還要早一些呢,是那會兒他被韓金寶帶到山上推到坑裡之後開始就一直跟著許諾的,沒想到到現在都快要十年了。
他們長大了,奶糖和大黑大黃也老了。
不過——
韓昂又看了奶糖一眼,薄唇抿了抿。要說一開始自己沒察覺,但是後來卻知道這隻小鬆鼠是個厲害的,它經常能帶著他們找到不少的好東西,大到人參靈芝刺五加,還能撿到鹿茸,小到哪裡有好吃的野果它都知道。這連綿起伏的小興安嶺,仿佛就是它的家一樣,家裡的東西在哪裡,沒有誰比它更清楚了。
最初發現小鬆鼠那麼厲害的時候,他還以為隻是奶糖比較聰明,對於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什麼好東西它都知道,但是後來他發現分明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就算奶糖是個喜歡亂跑的小鬆鼠,可它剛到許諾身邊的時候才那麼一點點大,又能在山上走多遠呢。而且它明顯比彆的小鬆鼠要小一圈,那麼多年來它吃的也不少,真的是一點都沒長過。
真是個神奇的小東西。
他雖然覺得很神奇,但是從來不會覬覦許諾的東西,反而還經常會在許承還有唐言韓晨麵前幫許諾遮掩,至於許家的長輩,韓昂覺得他們肯定也是發現了奶糖的不一般的,倒也沒有必要再去多此一舉了。
韓昂一時間想的出神,手指不小心被板栗刺紮了一下。他眉頭一皺,低頭一看手指都被紮出血了。
在他旁邊的許諾聽到他‘嘶’了一聲,一側頭就看到韓昂手指上的紅血珠。她連忙丟下手裡的板栗跑過去看:“小昂哥哥,你被板栗刺紮了?”
這一嗓子直接就把其他人的視線也吸引了過來。看到韓昂手裡的紅血珠,韓晨的眼眶裡瞬間就包上了淚,他跑過來捧著韓昂的手,聲音軟綿綿的問:“哥哥,是不是很疼,我給你吹吹。”
說完他低下頭就開始對著那滴紅血珠吹了吹。
韓晨跟韓昂雖然是兩兄弟,但是性子真的是差的遠了。韓昂外冷內熱,內心強大,韓晨性子靦腆溫柔,還是個小哭包。
看到弟弟哭了,韓昂‘嘖’了一聲,拿另一隻手揉了一把韓晨的腦袋:“這都是小事兒,哭什麼。”
他哭的那麼慘,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死了呢。
許承從兜裡掏出帕子來,把韓昂手裡的那滴血擦了,一看傷口沒多嚴重,就是一個被刺紮出來的小口子。他笑著挪揄了韓昂一句:“你是不是最近吃的比較好,看這血珠子冒得還挺大的。”
許諾也看了眼韓昂被板栗刺紮傷的傷口,見確實是沒多嚴重,但是她還是不敢放鬆,畢竟她可是聽過隊裡有小孩就是在山上把皮膚弄破了自己沒注意最後就發炎了的,有的嚴重的小孩子都因為炎症引起了高燒。
她拿自己還沒用的手帕把韓昂的手指包成一個大粽子,然後說:“要不我們回去吧,小昂哥哥的手紮了個洞,要是遇到了臟東西可能會發炎感染。而且我們現在也撿了不少板栗了,到時候東西太多了到時候拿不完,還不如明天再來一趟。”
話剛說完就感覺背後發涼,許諾連忙扭頭看了一眼,就見小哥哥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看得她心裡毛毛的。
“小,小哥,怎麼了?”
許承哼了一聲沒說話。
真是女大不中留,就這麼一點小傷口,再晚一點都能愈合啦。雖然確實是再地上摸來摸去的是有很多臟東西,但是她妹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韓昂看著一臉擔心的許諾,開始思考要不要自己再紮一下。
諾諾妹妹很擔心自己呢。
但是一瞥到怒瞪著自己的許承,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算了,還是先彆得罪了許承,這可是將來的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