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組長世界(1 / 2)

約會?

樓羽笙腦袋裡空白了片刻,感覺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聽。

他很清楚祁以南一直是個工作至上主義者,即使他不一定有樓羽笙這麼拚,但他的態度彆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也是難得的幾個讓羽笙欣賞祁以南的原因。

雖然工作至上並不代表這個人有多麼清心寡欲,但是……在雷打不動的工作日裡翹班去約會?

——這簡直是戀愛腦傻白甜,祁以南你知不知道自己ooc了!

他的表情變了又變,隨之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壓迫。秘書小姐心驚膽戰的看著他,剛想說些什麼打個圓場,就突然看見樓羽笙像是變臉一樣,臉上的慍怒頃刻間煙消雲散,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可真是稀罕事……看來就算是祁董,美人也是遠遠要比數字更有吸引力啊!”樓羽笙聲音低了下來,帶著溫柔和理解,點頭淺笑著像是在附和。

但那份柔和的淺笑在聲音裡演繹的淋漓儘致,卻沒有進入他的眼底。

祁以南收起了那份玩味,很快反應過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樓羽笙話中的“數字”指的可不是公司的盈利數字,而是秘而不宣的“黑暗騎士”。

所有的黑暗騎士都以數字編號,隻有很少的人知道,數字代表了黑暗騎士的階層和權力的級彆。那些數字的編碼方式看上去沒有規律可循,但實際上樓羽笙早已經了如指掌,他相信祁以南也一樣洞悉了這些,不然不會“碰巧”保下自己的任務目標。

聽出祁以南的試探,樓羽笙挑了挑眉,直接從秘書小姐手上勾過話筒關閉了免提模式,聲音帶著老練的施壓:“嗯哼,我還知道很多祁董不知道的事情。”

那邊祁以南笑了笑,不置可否:“我自然是相信樓sir的能力的,不然也不會成為這麼讓人忌憚的存在了。”

樓羽笙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彼此彼此。”

兩人彼此提防著互相試探著,你來我往極儘圓滑之能事。

祁以南有些詫異這位“脾氣火爆沒耐性”的樓sir和傳聞中的樣子並不一樣,顯然不是城府淺的人;而樓羽笙也並沒有忘記過去對方無數次黑心黑肺的截胡,雖然是間接的,但還是無形中讓自己的任務進程變得越來越坎坷。

聊著聊著,祁以南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下周在daniel chow那裡有個局,聽說你也要去?”

和死對頭的交友圈還有愛好都有重合還真是讓人苦惱,樓羽笙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最後還是決定以退為進:“真不巧,我那天可能沒空去了,難道祁董想見我?”

他的聲音像染上了罌粟香氣,但是語氣卻坦蕩正氣,帶著矛盾的吸引力,輕易就能勾出人心底的話。

“對啊,可惜樓sir公務繁忙,看來隻好算了。”

樓羽笙聽到他這麼說,臉上露出一絲果不其然的冷笑。早就料到對方根本不想見自己,恐怕如果自己說要去daniel的局,他就該找理由缺席了。

對這種人,樓羽笙當然會……硬剛!

“既然如此,我必然不能讓祁董失望。”樓羽笙並沒有按照對方的劇本順著台階下,“聽說祁董明天要去保瑞大廈談事情,太巧了,明天我也要去那邊走一趟。”

太假了!

祁以南頓住沉默了片刻,然後無奈地輕輕笑了起來。

“樓sir果然名不虛傳,盯得這麼緊,對我的行程甚至比我的所有秘書還要了如指掌。”男人好聽的笑聲在耳邊細微震顫著,讓樓羽笙不自覺地把聽筒拿遠了一些,“怎麼辦?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樓sir,也許下次我應該把他們都炒了,竟然整個組都比不上樓sir一個人的能力。”

樓羽笙側頭看了秘書小姐一眼,看到她眼裡羞澀又閃閃發亮的神色,心想幸好自己關了免提,這種黑心老板的話被人家小姑娘聽到了,不知道會有多傷人。

“這種話還真是無情啊……”

樓羽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祁以南那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南哥,你已經到了呀,抱歉讓你久等了~我不是故意遲到的,剛才路上有個老奶奶突然暈倒了,我想著不能袖手旁觀……”

“沒事我也剛到……喂?我這裡還有彆的事,那明天見麵再談吧。”祁以南這樣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讓電話這一頭的樓羽笙挑了挑眉毛。

如果沒聽錯……剛才那個赴約的“約會對象”似乎是個年輕的男聲?

“哈,這下子可有趣了。”雖然不知道這位嗓音聽上去天真善良的小白花是從哪冒出來的,但是樓羽笙卻隱約有種祁以南會攤上麻煩的預感,不禁興味十足,隻覺得老天有眼,天道好輪回,看它放過誰,不僅有八卦可以看、甚至還是這個一直幸運s的死對頭。

於是,當防暴局的眾人看到本應該在祁以南公司和死對頭掐的你死我活的人竟然半小時不到就回來的時候,心裡直打鼓,都在心理陰暗地揣測這位脾氣不太好的上司是不是已經把人給利索弄死了。

暴打?鞭抽?澆汽油?捅成篩子?一槍爆頭?

他們非常肯定,一定是非常慘烈的死法!嘖嘖,沒看到老大臉上還帶著謎一樣的詭異笑容嗎?

“老康,來會談室,昨天的那份報告我需要和你對一下。”樓羽笙將外套放到座位上,就挽起襯衫開始工作,辦公室另一頭的老康卻在眾人齊刷刷的視線中麵如死灰。

樓sir的“一對一”無疑是局裡令人聞風喪膽的地獄挑戰。毫不誇張地說,在“一對一”的會談之後能夠不腿軟有力氣自己走出來的,目前還不到五個。

於是類似於:“你要和樓老大一對一啦?”“對啊,估計又要被他乾到死了。”“那我隻能代表全體防暴局的同僚祝你不要被爆菊的太慘啦,嘿嘿嘿嘿嘿嘿~”“你小子等著,信不信他下一個乾翻的就是你!”諸如此類的黃色小段子在所有下屬中間秘而不宣地流傳著。

一進門,老康就耷拉著臉,連視死如歸的心裡預設都懶得做了,顯然是早已放棄了治療。樓羽笙看他那個樣子,也不禁莞爾:“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單獨會談。”

老康氣若遊絲:“前幾次的慘樣我還記得很清楚,看來這群小子說我水逆不是瞎說的。”

樓羽笙翻開筆記本:“哦?水逆是什麼?”

老康對前任上司這種明明臉長得比誰都年輕,但完全與時代潮流脫軌的性格已經見怪不怪了。簡單給樓羽笙科普了一遍近些年比“轉發錦鯉”還要火爆的“水星逆行”之後,感慨道:“所以說,他們都說我這個金牛座這幾個月都會一直水逆。連我的小侄子都對這一套深信不疑,唉,祖國的花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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