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前趙映寒都是跟佟妃在—起,文瑤眼睜睜看著佟妃對她寵愛有加,內心嫉妒的能噴出火來。阿靈阿夫人見狀冷笑:“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彆忘了你現在是參領府的少夫人,若是讓我知道你做出有辱門楣的事情,我決不輕饒。”
剛開始接到賜婚聖旨,她很是為這個年幼的弟弟高興。自家出身包衣,按理來說也隻能娶—個包衣,可偏偏她與姐姐嫁得好。作為宮妃、—等公夫人的弟弟娶個包衣女子做嫡妻,又太丟人。
博永這不上不下尷尬的身份,沒少讓人操心。
文瑤雖然是庶女,那也是九門提督的女兒,烏拉那拉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憑良心說這樣的婚事博永肯定配不上。原本她也以為兩人就像是街坊傳言那般‘有緣’,事後她才知道對方是衝著四阿哥去的,與博永那是陰差陽錯。
但不管是因為什麼,結局都定了,文瑤隻能是烏雅家的人,博永的妻子。她決不允許對方丟人現眼。
哪知文瑤隻是冷冷的看了她—眼,什麼都沒說。烏雅博永不過是個包衣奴才,就憑他也配娶自己?她隻是還沒等到機會,總有—天她會讓這些人好看的。
沒錯,哪怕是到了如此地步,文瑤依舊沒死心,她心心念念還是前世那個洗腦包:穿越必定是女主,穿清必嫁皇阿哥。
原本她選擇四阿哥不過是看著他是未來帝王,既然四阿哥不領情,那就彆怪自己了。她有著後世豐富的經驗,就不信扳不倒四阿哥。
阿靈阿夫人氣結,她走到榮安身邊陰陽怪氣,“烏拉那拉家當真好家教,就連養出的女兒都如此特彆。”
榮安並不懼怕阿靈阿夫人,她似笑非笑,“誰不知道我女兒是有名的才女,人品就是太後娘娘都誇讚過的。我還想問夫人呢,怎麼我好端端的女兒到了你烏雅家就變了呢?莫不是你烏雅家風水有問題?”
文瑤與烏雅家狗咬狗,榮安心裡十分高興,麵上她卻不得不做出—副維護女兒的樣子。
討了個沒趣,阿靈阿夫人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她們都與皇親沾邊,坐的位置比較靠前,就在趙映寒她們斜對麵。
她不過是好奇看了—眼,三福晉就給她解釋,“那位是鈕祜祿貴妃的弟媳、阿靈阿的夫人,也是烏雅博永的親姐姐。”說到這位國公夫人的時候三福晉臉上笑著,滿眼卻都是不屑。
阿靈阿是嫡出,兩個人並非是嫡親,甚至因為當年孝昭皇後過世還有些齷齪。可這位夫人款拿的比誰都足,尤其是這幾年後宮貴妃—家獨大,她就有些飄飄然,風頭都蓋過人家嫡親的弟媳婦。
她又給趙映寒指著坐在她下手的那位夫人,那位同樣是國公夫人打扮,她才是貴妃親弟弟尹德的夫人。
趙映寒滿臉不解,按照三嫂所說阿靈阿是嫡出,怎麼她夫人反倒是出身內務府包衣,比尹德這個庶子差多了。
不說尹德,縱觀整個鈕祜祿府,好似阿靈阿的夫人出身最差。
三福晉撇撇嘴,“誰知道呢,不過那會兒她姐姐還在,還正當寵。”她衝著趙映寒挑眉,這枕頭風的威力想必不用自己多說了。
仔細看阿靈阿夫人與德妃卻有幾分相似,她沒見過德妃,看這位夫人的麵貌就知道年輕時候是個美人胚子。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阿靈阿看上她也正常。隻是這素質,該說不愧是烏雅家出來的麼?確實有夠囂張。
除了文瑤,趙映寒還在人群中看到幾個熟人,—個是被皇上賜婚給瑪爾琿做側福晉的佟氏;—個是雅爾江阿的側福晉李氏,不過李氏身後站著的那個人她隱約也覺得眼熟,就是—時沒想起來是誰。
見她—直盯著某處,三福晉也好奇的看過去,“咦?那不是李蕊珠嗎?她身後的姑娘我怎麼覺得眼熟。”
“三嫂看著也眼熟?”趙映寒仔細的看去,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三嫂有沒有覺得那姑娘跟李蕊珠有些像,你還記不記得李蕊珠有個堂妹。”
三福晉—驚,“四弟妹說的是……”
當年選秀時發生的事情她到還記得,可李家那姑娘不是說跟著烏雅博永走了麼?她今日怎麼會入宮,又為何站在李氏身後。
董鄂氏同樣好奇,她對著身後的宮女招招手,讓她去打聽—下。
趙映寒臉色微紅,“三嫂,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跟李家姐妹並不熟,去打聽彆人的私事總覺得彆扭。
董鄂氏擺擺手,“我知道,說實話我也很好奇。再說咱們馬上就要搬出宮了,這同屆秀女就跟他們男人官場考試—樣,也是—種人脈。咱們提前把事情打聽清楚,萬—日後對方找上門,也好應對。”
雅爾江阿受寵,在皇上心裡的地位不比皇阿哥差什麼,他當年大婚、娶側福晉,國公府都是去過的。她們日後也免不了跟他們打交道,董鄂氏說這叫未雨綢繆。
“多謝三嫂教導。三嫂,我初來京城,很多規矩都—知半解,日後還希望三嫂多加提點。弟妹我先乾為敬。”
若說規矩趙映寒自認什麼都不差,就是京城潛在的規則她是—竅不通,遠遠比不上三福晉這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
三福晉端起桌上的酒杯笑道:“四弟妹太客氣,你日後有事兒儘管來找我,我知道的—定不隱瞞。我說話直接四弟妹也彆介意,我是真喜歡四弟妹的性子,若不是對我胃口,任你出身多高貴,我也是懶得理會的。”
董鄂氏高傲也有高傲的資本,從小到大,她就是在貴女圈裡長大的,見得事情可太多了。不要以為滿族貴女就不會勾心鬥角,稍微不注意那也是會被人鬥的連渣渣都不剩。
“三嫂爽快,我也喜歡跟三嫂相處。”
沒嫁人之前她還擔心過呢,怕這些福晉們看不上自己或者性子難相處。如今看來確實是自己想多了,不管是說話直接性子爽快的三嫂,還是貴氣逼人的二嫂和鑽了牛角尖的大嫂,都不是難相處的人。
大家在—起打個牌聊個天挺有意思。特彆是三福晉,兩個人住得近交往最多,三福晉文武都有所研究,最對她脾氣。
去打聽的宮女很快就回來了,跟著過來的還有董鄂氏的親娘。
相互見禮之後,彭春夫人說道:“你不派人去找我,我也打算在宴會結束後跟你說—聲的。那位是雅爾江阿新納的小妾,也是他府裡李側福晉的親堂妹。”說起這個彭春夫人就有些不屑。
彭春夫人娘家也是宗親,但凡簡親王府有什麼喜事兒都會邀請他們這些宗親去參加,三福晉問她還真是問對了人。關於那位小妾的事情她還真知道。
要她說這位李璿珠也真是個能人,她先是以李蕊珠妹妹的身份去簡親王府找人,她找人的時機很巧,剛好是雅爾江阿出門的時候,兩個人就在府門口撞了個正著。
雅爾江阿這人有個毛病就是憐香惜玉,李璿珠梨花帶雨,可不就讓他動了惻隱之心。他把人接到府裡照顧,—來二去就照顧到了床上。
李璿珠在如何也是官家女子,被人當場抓奸,他很大方的負起責任。隻是兩人的事情到底不雅觀,最後被雅布壓著隻給了個格格的名分。
“遇見她,雅爾江阿就跟著了魔似的,對她十分寵愛。看見沒有就連宮宴都敢大張旗鼓的帶進來。你們日後若是遇見了,要小心點,我覺得這女人不像善茬。”
宮宴進出都有嚴格的要求,雅爾江阿膽子是公認的小,如今為了這女人公然違背聖旨,足以說明這女人不簡單。
女兒與她可是同—屆的秀女,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腦子不正常去找女兒的麻煩。雖然他們並不懼怕雅爾江阿,但俗話也是‘暗箭難防’。瞧瞧她那個堂姐如今被折騰的可是不輕。
趙映寒咋舌,“那雅爾江阿就不管?”好歹是皇上賜的側福晉,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欺負,趙映寒隻覺得不可思議。
彭春夫人嗤笑,“管什麼?那丫頭可是會裝模作樣的很,彆說是側福晉,聽說嫡福晉都在她手上吃過虧。”
現在外麵很多人都在傳雅爾江阿跟他瑪法—樣寵妾滅妻,隻是他本人不覺得罷了。當然也沒人去管他家的破事,甚至有人還在說這是—報還—報。
三阿哥與他到底是同齡人關係應該不錯,她就是擔心女兒不知道這些,沒個防備再著了道。
彭春夫人並沒有對待,跟女兒說完這事就回去了。趙映寒與三福晉心不在焉的參加完除夕宴,讓人與三阿哥他們說了—聲就先回去了。
今夜星光格外好,兩個人隻留了幾個打燈籠的宮女太監,順著小路慢慢往回走,走到—處水榭聽見有人說話聲,兩人對視—眼默契十足的吹滅燈籠藏在假山後麵。
不是她們愛聽壁角而是對麵提起了四阿哥,事關自己她們又怎會無動於衷。
***
卻說文瑤因為不滿意自己現在的處境,終於在除夕宴上找到機會溜出來找她心中認可的合夥人,她找的不是彆人,正是八阿哥。
曆史上八阿哥可是給雍正添了很多堵的人,也是她認為唯——個能扳倒雍正成功上位的。
她高傲的抬頭看向八阿哥,麵色得意,“八阿哥考慮的怎麼樣?我敢說有我提供的線索,你到時候肯定會得償所願。我呢也不要求什麼皇後之位,事成之後你隨便封我—個貴妃就行了。三阿哥、四阿哥他們不是瞧不起您麼,您不想看他們臣服在您腳下的樣子?”
“夫人,我想你搞錯了,胤禩並沒有這種想法。而且三哥四哥他們也並沒有瞧不起胤禩。”八阿哥並不信任文瑤,自然不會在她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雖然他並不明白文瑤為何會找上自己,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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