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唔……怎麼回事……剛才我好像……”神田花衣在醫務室地床上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很迷糊,她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之前的事情回憶起來。
“對了……我記得鶴丸和三日月殿下他們已經醒了……然後……”那雙淺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睜大,顯然想起來自己在忽然脫力前發生了什麼。
鶴丸國永當著社長的麵說出了她喜歡福澤諭吉的事情?!!
“啊啊啊——”神田花衣轉過身,雙手捂在臉上,感覺這個誤會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鶴丸真是太過分了!”她捂著臉嘟囔出一句,然而被捂在雙手之下的臉燙得驚人。
“是呢,就這次的事情而言,我也覺得鶴丸殿下做得有些過分了。”身邊忽然有個清朗的男聲傳來,咬詞斷句帶著某種獨特的韻味。
“三日月殿下?”神田花衣放下手,那張臉上雖然還有些紅暈,卻已然沒有再把心思放在之前的事情上。她轉過頭看向早就坐在一邊椅子上的三日月宗近,那雙盛著新月的眸子溫柔地彎起。“喲,花衣,好久不見了。”
“三日月殿下……”神田花衣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三日月宗近臉上熟悉的笑容,忽然就感覺眼睛有些澀意。她朝著三日月宗近張開雙手,直接把自己掛在了對方身上,臉埋在了對方脖子裡。
“嗨,嗨,我家的姬君做得很棒!”三日月宗近輕輕拍打著神田花衣的後背,用那種哄小孩兒的語氣輕哄著自家的審神者。“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從福澤諭吉大人那裡都聽說了,那位大人對花衣醬的評價很高哦,說花衣醬一直以來都很努力,值得表揚值得表揚。”
“三日月殿下還把我當成小孩子呀。”神田花衣聽著三日月宗近的輕哄忍不住拖著鼻音撒嬌,換來對方的輕笑。“那可沒辦法,誰讓我是看著姬君大人長大的呢。”
作為源氏屬意鍛造的天下最美之劍,神田花衣的確可以說是由對方看著長大的,隻可惜在後期源氏就將這振天下最美之劍敬獻給了天皇,又因機緣巧合被對方賜予藤原氏,否則,說不定神田花衣會成為這振“天下最美之劍”最初的使用者。
“所以,我會突然暈倒,還是因為靈力不足無法支撐這麼多振刀劍付喪神同時化形嗎?”在平複好了心情之後,神田花衣和三日月宗近開始對起了答案。
自己的身體情況隻有自己最清楚,所以在失去意識前那種熟悉的感覺已經讓她找到了原因。她之所以會突然昏厥,除了因為見到和自己一同叛逃的夥伴安然無恙之外,最主要的還因為鶴丸國永沒有自覺的惡作劇讓心情大起大落了一下,這才會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暈倒了過去。
當然這會兒神田花衣還不知道自己最後是被福澤諭吉社長公主抱到醫務室的。
“是的,所以我剛才讓小狐丸以及鶴丸殿下兩人先回去了,否則以花衣會更難受吧?”三日月宗近將滑到手背部的袖子輕輕往上提了提,隨後又看著神田花衣,“關於花衣來到這裡之後的事情,我已經向福澤諭吉社長打探過了……所以,花衣現在的靈力嚴重不足?”
“……嗯,自從離開本丸之後,為了擺脫時政那邊的糾纏我才會特意離得很遠,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價。”神田花衣點點頭,刻意忽視了剛才三日月宗近提到的某個人名。“體力什麼的倒是無所謂,就是靈力恢複的速度特彆慢,所以即使是召喚式神也沒有辦法操控……”神田花衣說著深深歎了口氣,“還好在走投無路真的去做些什麼違背良心的事情前被偵探社收留了。”
“唔……那還真是要好好感謝一下福澤諭吉社長啊。”三日月宗近饒有深意地半眯起眼睛,朝著神田花衣眨了眨,“那麼,花衣你是怎麼想的呢?”
“對於最喜歡的那位福澤諭吉社長?”
神田花衣看著對方,臉忽然又漲得通紅起來,“哎呀,那個,三日月殿下你也知道的嘛,鶴丸那個家夥一直都喜歡嚇唬人嘛……我,就是……”她結結巴巴地解釋著,手也開始胡亂比劃起來。“就是、就是……誤會啦……”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變成了小聲的嘟囔,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三日月宗近卻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似得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回去後會向鶴丸殿下解釋清楚的,至於……”
至於現在還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他就管不了了。
福澤諭吉在和三日月宗近交流了一會兒之後就非常默契地關於神田花衣和他們這些刀劍付喪神的來曆閉口不談,雙方東拉西扯了一會兒,話題不知道怎麼又回到了剛才把神田花衣嚇昏過去的那句宣言。
“……”三日月宗近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看著福澤諭吉眨巴了一下,雖然並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意味,但被那雙含笑的眸子盯了一會兒之後,福澤諭吉難得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
茶具與木質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敲擊聲,三日月宗近將捧在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那麼……為了我家姬君的未來著想,我還是需要向您確認一件事情,福澤殿下,您對我家姬君的想法是?”
被那雙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溫柔”的眸子注視著,福澤諭吉偏偏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他原本打算把這件事情當成從未聽到過一般無視。無非是小姑娘一時頭腦發熱的玩笑話,看偵探社裡的那些成員的表現也該知道他們應該早就知道這種宣言恐怕不是第一次發生,他倒是無所謂自家的社員偶爾沒事拿自己來開開玩笑,但這次神田花衣的反應那麼大,恐怕是……在這種時候正巧撞上了他這個正主吧?
歸根結底,是那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他不好。
但原本想要這麼說的他看著三日月宗近那雙眸子,整理清楚的說辭到了嘴邊偏偏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