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朝著半空托了一下,頭頂上方的小太陽就這樣緩緩升起,在升起的過程中越來越大,直到變成了一個成人大小的圓形球體,就這樣高高浮在半空。
“怎麼回事?!那個丫頭,為什麼?!”
鬼舞辻無慘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突然的鬼切身上,對方的刀術以及身後那隻巨大的鬼手給了他很大壓力,於是他也就顧不得看神田花衣那邊。
誰知道……
當他注意到那一輪突然升起的太陽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刺眼的陽光就那樣從半空灑下,自己身上任何部位隻要照射到那太陽就會像雪一樣融化。
“啊——”
他忍不住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想要借此躲避太陽的照射,卻也因此露出了破綻。
“就是現在!”
抓住時機的鬼殺隊成員們紛紛用日輪刀對準了他的頭。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輸給……這種小丫頭……”直到頭顱被斬下,他還能感受到身體被太陽照射所產生的劇烈疼痛。
那雙血紅色的眸子瞪著神田花衣,或者說是她身邊的日和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妖怪。
能夠召喚太陽……不,能夠變成太陽的妖怪……
為什麼……
不應該出現的……
“解決了?”直到看著鬼舞辻無慘在自己的麵前化為灰燼,在場的柱們手還緊緊握著日輪刀,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看著畢生之敵就這樣簡單地灰飛煙滅,他們總有一種很虛幻的感覺。
就好像這一切都如同夢一般不真實。
“解決啦!”神田花衣看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柱們忍不住拍了拍手喚回他們的注意力。
隨後她指了指在打鬥之時被鬼切那隻巨大鬼手掀開的天花板,細碎的光芒從那天花板中隱隱綽綽地穿透過來,撒在眾人的臉上,打出了細碎的光暈。
“天亮了。”
“……”富岡義勇手握著日輪刀正劇烈地喘息著,忽然就看到麵前的上線之三沒來由地從頭到腳開始虛化,身體像是被摔碎的瓷器一樣裂開了斑紋,隨後一塊一塊剝落下來,還沒有掉到地上就變成了灰煙。
“……解決了?”
他這會兒反應倒是很快。
麵前的上線之三在沒有被自己解決的情況下自行化為了灰燼,那也就是說明……
鬼王已經被消滅了!
也隻有這樣,他的那些下屬才會像是他一樣同樣化為灰燼。
“花衣……”
身邊的姑獲鳥呢喃了一聲,隨後也突兀地消失了。
“哎呀,沒想到真的能夠成功呢,厲害的小姑娘,奴家可是對你刮目相看了啊……”
瑤姬這會兒正坐在自己的空間裡,對麵被強迫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有著六隻眼睛,披散著一頭黑色長發,除了眼睛之外看起來就像是尋常劍士一樣的鬼。
上線之一,鬼舞辻無慘之下最強的鬼,黑死牟。
本應該隨著鬼舞辻無慘一起外出迎敵的他卻被瑤姬這個上弦之六困在一個小小的房間之內,一身引以為傲的劍術完全沒有了半點用處。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隱藏得這麼深。”
隻是被瑤姬用手指觸碰了一下肩膀之後就同她一起進入了這件屋子,隨後被對方強製性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最後的結果。
完全沒有發揮自己身為最強之弦的半點作用。
“不要小看神代巫女啊,繼國大人。”
瑤姬手持著骨製的煙杆,湊到煙嘴邊吸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被自己強行按在椅子上的黑死牟,“奴家這也算是堵了一把大的。”
她坐在黑死牟的對麵,一點兒也不害怕。“說實在的,奴家這些年過得也不怎麼樣,早就沒有再活下去的念頭了。”
“黑死牟大人不妨陪著奴家在這裡喝喝茶,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過了這幾個小時,就知道奴家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
她彎起眉眼,笑得一臉嫵媚。
“不過這麼想想還真是可惜啊……沒想到最後陪在奴家身邊的,居然是黑死牟大人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被強行克製住最終隨著瑤姬一同消散的黑死牟可謂是所有鬼之中死得最憋屈的一個。
不過也幸好瑤姬強行用自己神秘莫測的方法克製住了對方,神田花衣他們打無慘才會如此輕鬆。
隻可惜,她在這場戰役之中起到的作用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她隻是,同麵前這個看起來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同化成了飛灰。
“希望地獄那邊能夠有說話好聽些的男人啊……”
“鬼切。”
神田花衣看著鬼舞辻無慘被消滅之後很快打算離開的式神,忽然叫住了對方。
“花衣殿下,還有其他吩咐麼?”
在消滅了敵人之後,鬼切再看向神田花衣的眼神就帶了幾分冷淡。
他並沒有忘記源家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準確來說,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源賴光對自己做出的事情。
隻是自從兩人刀劍相向,在對方以身死了卻這一場恩怨之後,他就和源家再沒了關係。
隻是神田花衣這次的召喚讓他條件反射地回應了……而已。
他依舊憎恨著那個男人,即使對方早已經死去。
“離開源家之後,過得怎麼樣?”神田花衣抬起頭看著鬼切,注意到對方眼中始終未曾去除的龍膽紋。
“還是那樣。”鬼切低下頭看著神田花衣,想起曾經和麵前這個小姑娘並肩作戰的日子,眼中的溫度終於上升了些許。
他在離開源家之後依稀聽說在源賴光死去之後,是麵前這個小姑娘用柔弱的雙肩撐起了群龍無首的源家,心想這也是個被源賴光坑得不行的可憐人,同病相憐的感覺一下子就湧上來了。
“我在外遊曆的時候聽說過花衣殿下的事情,被那個男人推進一堆麻煩事中很頭疼吧?”
“還好啦,誰讓他是我師父呢?”神田花衣聳了聳肩,麵對同為被坑二人組,她和鬼切比起來還算是幸運的。
“這個咒印……”她指了指鬼切的左眼,“需要我替你去除嗎?”
“……不必。”鬼切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還是拒絕了神田花衣的提議。
“怎麼?”神田花衣送彆了鬼切之後,發現福澤諭吉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古怪。
她忍不住失笑,“難道社長吃醋啦?”
“有些。”福澤諭吉非常耿直的點了頭,倒是讓神田花衣鬨了個臉紅。
“和你之間相處越久,我就越想知道你的一切。”
除了神田花衣的未來,就連她的過去,他也同樣想要參與。
這種貪心大約是每個戀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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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嗯,還有一張就完結啦鬼滅~~~
終於,沒想到這部分居然寫了20章,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