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然也感受到了口袋中的小家夥動靜，他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望向杭書清的視線卻稱不上是怎麼友好。
明明心裡清楚麵前少年展現出來的神情都是真實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顧明然就是對他沒什麼好感。
他冷聲道：“我聽圓圓說起過你。”
圓圓兩個字，特地加上了重音。
杭書清的臉立刻就白了下來。
他自然是還記得自己之前是怎麼對待顏元的，甚至到現在都還記得在被惡作劇時，顏元臉上那從歡欣到茫然不知所措再到慘白的神情。
最終，杭書清還是低聲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請您要是有了顏元的消息，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杭書清自從記事開始，還真的沒有對誰這樣的低聲下氣過，隻是這幾天他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顏元的蹤跡已經失了平常心，現在看到一絲希望那是怎麼樣都不願意錯過的。
按理來說顧明然不該和一個孩子計較，他認了錯也就認了錯，但望著杭書清滿是祈求的眼神，他心中就是莫名的排斥。
最終，顧明然讓自己壓下了這股排斥，沉聲道：“目前還沒有一點消息。”
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杭書清，問道：“你是圓圓同桌，他失蹤前，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杭書清在知道沒有顏元的消息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萎靡起來，卻還是打起精神說著：“顏元是我們一起起床的，後來他下樓去吃早飯，早讀之後他小姨就來了，接他去了校長室。”
“後來，他就再也沒來過教室。”
說到這裡，杭書清咬牙道：“我去找了班主任，他去顏元家才知道顏元那天離家出走根本沒回過家，失蹤時間已經超過了24小時都沒人報警。”
他突然停頓下來，方才麵上的無力一掃而空，一雙滿是疲憊的眼眸鋒利望向麵前的男人，眼中有著厭惡：“你是顏元表哥？？”
顯然，他是知道顏元之所以失蹤都沒人在意就是因為他表哥一家人壓根沒人報警的。
顧明然否認：“我是他另一個哥哥。”
杭書清臉上的敵意少了些，但也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自從想起來顏元失蹤有他剩下親人不作為的原因後，剛才還對著男人低聲下氣的他神情冷硬了些，“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找顏元，也去過他家，怎麼之前沒看見過你。”
顧明然並不是很想和麵前這個如同刺蝟一般的孩子解釋，“我剛剛才知道他出事，所以才來學校看看。”
“既然這邊找不到什麼，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