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間,林望野屁顛屁顛跟在陸成軒後麵,拿起剛才的紅包掂量了一下厚度,有些疑惑的撓撓頭。
摸著怎麼不像超過五百塊錢的樣子?
該不是裡麵隻裝了幾張刮刮樂各憑本事,讓我重在參與吧?
“你可以拆開看看。”陸成軒說。
話都這麼說了,這會兒走廊裡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也沒有彆的人,林望野把紅包拆開,把裡麵的東西薅出來一半,當場被金光閃閃的光芒亮瞎了眼。
林望野茫然:“這......”
“紀念鈔。”陸成軒對他解釋說:“每張麵額是一千,可以在奈斯銀行兌換成等額人民幣,一會兒其他人給你的紅包也都是這樣的。”
林望野懂了。
這紀念鈔質感很薄,隻比金箔紙厚度和硬度強一點,隨身帶著比較方便。
陸家這麼多人,如果用通用貨幣,也就是百元大超發紅包的話恐怕人人都得提個保險箱。
用紀念鈔的話就方便許多。
這種大戶人家也不缺錢。
估計小輩們紅包拿到手之後也多用於收藏,並非花費。
林望野將紅包側過來看了一眼,確認這個紅包人民幣數額是一萬。
上輩子的林少爺何曾把一萬放在心上。
而現在這錢到手裡簡直如同久旱逢甘霖。
眼看前麵即將到走廊儘頭,林望野快速將其收進口袋裡跺了兩下腳,對自己這波未卜先知的操作狠狠點讚。
太牛了!
選擇穿這條口袋最多的工裝褲來參加這場家宴的我簡直就是天才!
林望野低頭瞅了眼褲子。
妥!
裝百八十萬都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凡換一批人或許林望野都不會如此理直氣壯,可一旦想到是上輩子沒少給老爹添堵的陸家人,林望野滿腦子隻剩四個字。
劫富濟貧!
宴會廳裡的人雖然都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攀談,注意力顯然都集中在通往二樓的走廊。隨著陸成軒露臉緩緩走下樓梯,略微嘈雜的環境仿佛都安靜些許,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同一個地方。
真彆說,陸哥還得是陸哥。
往他旁邊一站,安全感瞬間拉滿。
下一秒就算是哥斯拉來了,林望野感覺自己都敢衝上去比劃幾下廣播體操。
不過大戶人家和暴發戶區彆還是很明顯的。
陸家的親友並未像林家家宴那樣一群人胡亂搶話對林深各種巴結奉承吵得要命,而是隻轉移了注意力,人都在原地沒有動,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走下樓梯之後,陸成軒一路點頭示意打招呼,徑直走向年齡更大,輩分比較高那桌長輩。
顯然,陸成軒不是任何時候都惜字如金的。
他停留在桌邊,使用非常禮貌妥帖的語氣依次和眼前這些人打招呼。
通過稱呼,林望野
得知這都是陸成軒父係那邊的長輩,
其中還包括他祖父的兄弟姐妹,
盤根錯節沒一會兒林望野就算不明白究竟是哪一輩了。
但他得以了解陸成軒的祖父並不是長子,上麵還有個哥哥。
而陸父有個姐姐和一個哥哥,還有個弟弟。
非長子卻能夠繼承家業,掌握整個家族的運轉,說明陸家選擇繼承人的規則是挑選那一脈優秀程度呈現碾壓級彆的那個人。
而陸父隻生了一個兒子。
以陸成軒的能力和手段,將來陸家百分百是要傳到他手裡的。
林望野算明白輩分之後有些唏噓。
怪不得上輩子林家的親戚譏諷陸家的時候說陸成軒是和林深一樣的長子嫡孫,陰陽怪氣酸得不行。
這麼看來的確是如假包換。
也不知道氣死誰了。
陸家的長輩們對待陸成軒的態度倒是比較熱絡,沒有端長輩的架子,每個人和陸成軒聊天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容滿麵的。
服務生恰到好處端上紅酒,陸成軒主動敬酒,帶動一桌子人推杯換盞過後,所有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林望野身上。
陸成軒第一時間接上話:“這是林望野。今天大年初一,母親不舍得他一個人在家,就把他帶來了。”
一番話不卑不亢,間接表示這個人在陸薇心裡有一定地位。
長輩們交換視線,瞬間了然。
林望野連忙前進一小步,端起酒杯。
“初次見麵,這杯酒代表小輩的敬意。祝長輩們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以林望野的身份和輩分,和這桌人敬酒是不需要彆人端酒杯的。所以他說完之後也沒有猶豫,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隨後揚起嘴角乖巧地笑。
最年老的那位長輩,也就是陸成軒口中的‘伯公’率先發話。
“早有耳聞,確實是個懂事的孩子。”
待他話音落後,一桌人立刻隨聲附和,言辭間皆是對小輩的誇獎。林望野依次和每個人打招呼致謝,反應快又機靈。
“聽說你現在和成軒一起上學。”
陸伯公捋著胡子,問道。
考慮到上了年紀,林望野回話時微微抬高音量,放緩語速:“是的,我和陸哥在同一個班讀高三。”
“那馬上就要考大學了啊。”陸伯公點點頭,和身邊人對視了幾眼,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好好努力,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不辜負先烈們用鮮血換來的和平盛世。”
林望野瞬間如同係上了久違的紅領巾脖子一緊,對老人家鄭重點頭。
“一定會的!”
陸伯公對他堅定的話語表示非常滿意,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從身旁的人那裡拿出一個紅包,微微抬手遞過去。
由於不清楚是給陸成軒還是給自己的,林望野沒有輕舉妄動,老老實實站在陸成軒身後,直到陸成軒側身騰出空間,輕聲說:“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