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不行。
無論如何都會痛。
暫停之後,林望野就基本沒什麼不舒服了,他好了傷疤忘了疼,看身上的人一直不說話,眼巴巴拉了拉他的手。
“再試試......”
少年睫毛上的淚花都還沒乾,時淵低頭瞧著他,從未如此無可奈何。
突然刹車當然很不好受。
但確實不能
() 再繼續下去了。
他必須先琢磨清楚怎麼樣才能在這件事情上最大程度緩解給林望野造成的不適,帶來好一些的體驗。
如果非要林望野忍著疼委曲求全,這件事就失去了意義。
“這樣都不行,接下來更痛。”時淵用指尖拭去林望野眼角的淚,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讓我想想辦法怎麼樣能讓你好受點,好不好?”
話都說到這了,肯定到此為止。
林望野覺得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可磨蹭幾下大腿感觸了一下時淵說的“接下來”,也打心眼裡認同他的話。
於是乖乖點頭,染著鼻音。
“好吧......”
時淵摸摸他的頭發,翻身躺到旁邊幫他蓋好被子:“那就睡吧。”
兩人都蓋著被子躺下了,但燈還沒關,林望野睜著眼珠子盯著天花板,忽然感覺哪裡怪怪的。
他狐疑地把被子外麵的胳膊收回,往下一摸,驀然酒醒了一半。
我怎麼...怎麼......
有點軟趴趴的?
細想下來,剛才親親抱抱這麼半天......好像除了腦子感覺刺激之外,沒什麼彆的感受了。
和之前不一樣啊!
之前親多了小小林是會起立的呀!搞不好得去廁所操作一下才能恢複正常。
這事兒實在細思極恐,林望野想到最後猛地一個仰臥起坐,掀開被子低頭確認。
時淵被他這一套操作給整懵了。
他緊跟著坐起身,打量著林望野詢問:“怎麼了?”
發呆長達一分鐘之後,林望野哭喪著臉看向他,眼看又要掉眼淚:“我...我......”
時淵以為剛才搞出了什麼後遺症,表情立刻擔心起來,連忙追問。
“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嗎?”
“我陽痿了!”林望野險些痛哭流涕,腦子一團亂麻,病急投醫開始尋找手機:“我手機呢?我要和白醫生打電話掛個號,他剛好在生殖科!”
“啊?”
縱然時淵這麼好用的腦子也花了很長時間才捋清楚他的腦回路,哭笑不得地把他翻看通訊錄的手按住,拿起手機放回原處充電,把被子蓋回去。
“你沒事,好好的呢,彆亂想。”
事關自己後半生的幸福生活,林望野急的要命,恨不得掀開被子給他仔細看看,但又覺得難為情。
“那我怎麼!”
“酒喝多了是會這樣的,尤其是紅酒這種後勁大的品類,酒精會一點點麻痹中樞神經,造成這種疲軟症狀。”時淵忍著笑,慢條斯理解釋說。
林望野對眼前人無條件信任,聞言狠狠鬆了口氣,放鬆下來往後一躺。
“那就好,嚇死我了。”
林望野距離台燈開關比較近,但他懶得動彈。於是時淵傾身伸出手把燈關掉,躺會被窩裡摸索把被子在林望野頸間折好。
可林望野剛才被自己突然
一嚇,
整個人已經精神了。
時淵在視線逐漸適應黑暗之後轉頭看向林望野,
發現少年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感觸到他的視線之後立刻回望,翻身貼過來。
溫熱的風隨著林望野不老實的動作在被窩裡鼓流動。
緊接著,時淵感覺小腿被輕輕蹭了蹭,隨後某人的膝蓋頂在了什麼地方。
他把手伸進被窩裡抓住林望野的腳踝禁止他再繼續往上,聲線低沉喑啞。
“林望野,你不要挑事。”
由於林望野從來沒有從這個人口中聽到過這樣警告意味十足甚至帶著極強威脅性的語氣,在話音落後非但不害怕,反而覺得特彆刺激。
他把腿放下來任由時淵抓著,手卻不老實往下探,用氣聲說道:“我是沒事,你不難受嗎?”
兩人貼得這麼近,正常講話就能聽到。
不知是否故意,林望野非要貼到耳邊,溫熱的呼吸在時淵耳廓肆意噴灑。
“我還有手。”
林望野眨巴著眼睛,聲音越來越小。
“有嘴巴......”
時淵深吸一口氣,隨意一個翻身就輕而易舉把他摁住,胸膛劇烈起伏。
每個人耐受能力都有限度。
到了特定節點,林望野會忍不住哭,時淵也會忍不住彆的。
明顯他也到了忍不住的時候。
那仿佛要將人拆吃入腹的目光如同帶著酥麻的火花流竄在林望野的神經,他抬腿掛上時淵的腰,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頭,把吻壓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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