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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淵就坐在林望野旁邊,不用聽就知道他們兩個在乾什麼,寵溺的笑了笑之後也隨林望野去了。
前麵收拾好課桌已經等了很久的林深回頭。
“還不走啊你倆?”
“走啦走啦。”林望野緊接著站起來,扭頭看向時淵。
林深雖然沒有和父親冰釋前嫌,但已經回家住了,每個月還有2000吃飯錢。雖說除了陸成軒和林望野之外都不順路,幾人還是習慣性一起出校門。
可不知為何,時淵起身之後卻猶豫了一下,莫名轉過頭看了一眼陸成軒之後才抬起腳步。
對此,林深和林望野完全沒想太多,邊走邊聊《英雄榮耀》春季賽馬上就要開始的事。
而陸成軒卻從那道轉瞬即逝的目光中讀取到了某些信息,下樓梯的時候刻意走在後麵。
晚自習放學,樓梯間環繞著學生們的腳步聲。
時淵和陸成軒並排走著,用隻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最近一定要讓林望野和你一起回家,不要讓他亂跑,麻煩了。”
陸成軒轉眼看向他:“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前方,林深餘光往後瞄,摟住林望野的脖子把他勾過來小聲說:“他倆聊上了。”
林望野快速往後瞅,瘋狂搖頭。
林深想了想,一拍腦門,轉頭對林望野說:“你完了。”
林望野指向自己,滿臉疑惑:“我?”
“哼。”林深冷笑一聲,滿臉看穿一切的表情:“你倆那點事早就已經被我看穿了。大年初二你和許歲年乾嘛去了?房內消費小票還在我這。”
林望野瞳孔地震,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沒有!”
“裝,還裝。”林深側頭笑出聲:“反正我告訴陸成軒了,他倆能聊什麼?你陸哥估計正在教育他呢,下一個估計就是你。真看不出來,陸成軒明明表現得無所謂,看來還是心疼你小子的。”
林望野紅著臉撓頭:“沒有啊!沒進展到那一步!”
林深認真點頭:“對對對,那盒避孕套你倆是用來吹氣球了,潤滑液以為是鞋油來的。”
話音落後,林望野百口莫辯,努力比劃。
“我瞞你乾嘛,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嘛!就是試了試...最後他沒舍得。”
這下震驚的人輪到林深了。
他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這都能刹車!?”
想起這事兒林望野也扼腕惋惜,低頭捂臉。
“哎呀!你彆說了!”
樓梯後方,為了林望野的安全,經過深思熟慮後時淵決定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陸成軒。
“我爸放出來了。”他說:“他之前暫時沒找到我,但肯定會偷偷在學校附近蹲點,很快就會清楚我的動向,知道歲和
正在治療。他欠了很多債,很快就會知道我手裡有錢,學校和醫院他沒辦法鬨事,到彆的地方就不一定。”
陸成軒快速思考了一下,詢問關鍵。
“他會為難你疑似親近的人?”
“以前我沒和誰走得特彆近,但以我爸的秉性很有可能,他沒有底線。”時淵輕輕吐出一口氣,抬眼看向走在前麵的身影:“我還沒告訴他。”
陸成軒分析出關鍵,向他確認。
“隻要林望野去醫院看你妹妹,你爸就有可能猜到錢是從哪來的?”
時淵點頭:“沒錯,還有我家,他絕對不能去。”
“這有點難。”陸成軒就事論事道:“我不一定能時刻看住他,還是告訴他比較好。”
時淵垂下眼,歎了口氣。
“那樣的話他會擔心我,我不想讓他每天都擔驚受怕,所以一直都在想有沒有彆的解決方式。其實隻要找個不被懷疑的理由讓他不去醫院就可以,我家那邊隻要我不帶他去,他不會自己一個人去的。”
“這倒是簡單。”陸成軒說:“但不是長久之計。”
“尋釁滋事確實關不了太久,沒辦法。本來我也不怕他,無非就是破罐子破摔,但現在......”
時淵欲言又止,沒再繼續說下去。
在這件事情上,他實在無計可施。
誰都不願意有一個這樣的父親,但生來就是這樣完全沒有辦法。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一家人隻能被拖累。
眼看事情在一點點變好,隨著那個男人出獄,又開始控製不住的糟糕起來。
時淵實在想不到很好的計策可以完美解決所有事情,隻能先借助陸成軒的力量把林望野保護好。
陸成軒共情能力並不強,無法設身處地理解他。
但卻能分析出許歲年在這件事情上能做的其實非常有限,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先拖一拖,從長計議。”陸成軒說。
聽到陸成軒這麼說,時淵就知道林望野短時間內應該是安全的,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一些,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謝謝。”
“沒事,他也幫了我很多。”
因為在說事情的原因,兩個人刻意放緩了腳步避免被聽到,說完剛好到達一樓。
時淵抬眼望向前方,倏然停下腳步,臉色微變。
“他們兩個人呢。”
晚自習放學,校園內光線並不算充足,目之所及皆是學生們走向校門,二五成群或形單影隻的背影。
陸成軒環視一圈,沒有找到林望野和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