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戶籍室的玻璃門被推開,林望野手中拿新的身份證和時淵一起從裡麵走出來,低頭翻看著上麵的照片碎碎念。
“怎麼拍的這是,拉低你的顏值。”
時淵將手中包括戶口本等等資料在文件袋收好,莞爾:“身份證哪有幾l個好看的。”
“我的就好看~”
說完,林望野從兜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得意的在他麵前晃了晃,塞到他手裡給他看。
其實之前一起去酒店開房的時候時淵就已經看過林望野的身份證了。
借著正好的陽光再仔細看幾l眼,藍底的身份證上麵的少年明眸皓齒,對著鏡頭展露出的微笑幅度剛剛好,露出眉毛和額頭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過分精致的長相,滿滿的少年氣。
時淵對比了一下,發現原因是自己當時太嚴肅了。也沒辦法,每逢暑假之後都要迎來新學期,剛入學要拍身份證的學生非常多。
他當時在照相室排了半天隊,隻想趕緊拍完離開,不讓林望野等著急,坐下三秒鐘拍完就走了,完全沒想太多。
沒太所謂,隻要是個證件能用就行。
而林望野走了好遠都一直盯著身份證上“時淵”兩個字,感慨良多。
百轉千回,雖然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但某些事件還是會像隱藏任務般在特定的時間被觸發。
上輩子從對這個人的名字有概念開始,林望野隻知道他叫時淵。
時叔叔也從來沒提起過自己有換過名字。
林望野也是和這個時期的他相遇後才知道他曾經還有一個名字叫許歲年。
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要改名字。
可很多事情都在他出車禍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成了未解之謎。
比如他究竟是如何變成他爹的兒L子。
比如時叔叔為什麼改了名字。
前者就算林深本人也無法再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後者他倒是嘗試詢問過對方假如如果有一天要改名的話會是以什麼樣的原因。
時淵隻當作正常聊天沒想太多,思考半天都沒答上來,最後笑著說“可能想改的時候突然會改吧”。
沒想到,曾經的疑問忽然有了答案。
不出意外的話,上輩子的時叔叔會改名應該也是聽從了他爹的建議,為了躲債選擇改名換姓,與曾經的許歲年劃清界限。
公民成年後才能獨自進行改名。
按照許歲和病情發展的趨勢,上輩子的時叔叔改名的時候或許已經失去了妹妹,後來使用時淵這個名字去了遙遠的西格維爾深造。
想到這裡,林望野忍不住感歎。
還好,這次我來了。
時淵發現林望野一直在盯著自己身份證上麵的名字發呆,而且敏銳察覺到他異常的情緒,換右手拿著文件袋,垂下胳膊牽起他的手。
“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小腦袋瓜裡不知道
想些什麼神神秘秘的。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為什麼叫時淵呢?”()
林望野歪頭,朝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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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
時淵無奈輕笑:“你起的名字,我怎麼知道?”
林望野努努嘴巴,低下頭思索。
明明歸根結底就是你當年自己改的名字,反過來問我是什麼意思?
這讓我怎麼編?
分明就是為難小狗!
時淵......
這兩個字反複回味,怎麼念都是順耳好聽的。而且淵這個字常見的詞組是“淵博”“深淵”潛意識就很容易給人一種深沉內斂的感覺。
時也是相對冷門少見的姓氏。
作為一個設計師,這個名字的確非常合適,聽起來厚重又有逼格。
林望野始終不知道自己如何解釋才一拖再拖。
現在名字都已經改好了,沒辦法再繼續打馬虎眼,他隻能妥協,硬編著說:“夢裡你是這個名字,覺得很好聽,說要改名立刻就想到了。”
“這麼巧?”對他的話時淵絲毫沒有懷疑,了然點頭,“是很好聽,我很喜歡。”
林望野笑彎眼睛,親昵地捏捏他的手指。
“我也很喜歡。”
身側的柏油馬路車來車往,陽光從樹葉枝杈的縫隙中散落,在人行道上鋪滿斑駁的碎金色。兩人牽著手緩慢向前走著,享受獨屬於夏至閒暇時的寧靜。
臨到路口才發現,竟連去哪都沒想好。
時淵已經辭掉了陶藝店的工作,目前唯一的工作就是在趙悠悠家做家教,幫她的弟弟輔導功課。
本來他是想去電競酒店幫忙,把這份兼職也一起辭掉的。
可在他開始輔導後效果顯著,趙悠悠弟弟的學習成績日漸提高。在得知他的高考成績後,趙悠悠的媽媽千方百計進行挽留,總打電話說孩子馬上要升高中了正是需要加把勁的時候,求教的決心和毅力不亞於三顧茅廬。
其實趙悠悠的成績也還可以,輔導初中生完全沒問題。
可她壓根沒有這個耐心。
臭弟弟壓力山大,一言不合就挨揍。
念及趙悠悠是為數不多的朋友,她的家人一直以來也頗為照顧,時淵最終還是同意了,每周抽2~3天的時間去輔導趙悠悠的弟弟寫暑假作業。
即便如此,大部分時間也都是閒著的。
喜歡的人有更多時間陪伴自己,對於林望野來說自然是最開心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在酒店開起來之後,林望野除了員工宿舍之外還專門給自己留了一個房間,時淵總算不必再回那個總被債主騷擾的家湊合過日子,兩人隨時隨地都可以待在一起。
不過歲和馬上就要出院了。
電競酒店的環境不太適合爺爺奶奶落腳,更何況地址距離人民醫院稍微遠了些,時淵已在醫院附近找好了房子,前兩天剛簽好合同。
思及此處,林望野轉頭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