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天光(六)(1 / 2)

布魯斯·韋恩當然不會簡單的就讓克拉克·肯特把人帶到他麵前。

早在克拉克·肯特來找他之前,布魯斯就已經將伊莎貝拉腦控住克拉克·肯特的全過程掌握得清楚明白。

為了消除他的疑心,托尼·斯塔克還非常講義氣的把伊莎貝拉從控製住超人,到最後克拉克·肯特離開斯塔克的彆墅的全過程監控,都打包發給了布魯斯。

雖然平時托尼·斯塔克是那種恨不得分分鐘宣布自己是布魯斯·韋恩爸爸的超級損友,但是有的時候卻非常靠譜。

也正是在這一段錄像之中,布魯斯·韋恩完整的聽到了伊莎貝拉與克拉克·肯特之間的交流。

雖然地點在托尼·斯塔克家,但是麵對一個被腦控了的超人,出於尊重,托尼·斯塔克還是給他與伊莎貝拉之間流出了獨處的空間。

說到底,伊莎貝拉和克拉克·肯特對於人類來說其實是同一種人——他們同樣未知,也很強大。他們受到多少讚譽,就難免受到多少質疑。

可是無論是奇異的種族還是強大的力量,都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唯有保護人類、永遠站在人類這一方,才是他們真正的決定。

伊莎貝拉還是給克拉克·肯特解開了神魂的束縛。那不是什麼平平常常的意識控製,而是從紀塵寰那裡學來的搜魂之術。

當然,這個搜魂之術式改良版的,使用它隻能翻越被控製人的記憶,了解的被控之人的意圖,卻並不會真正的把對方弄成傀儡或者傻子。

伊莎貝拉敢肯定,以他師兄的德性,之所以選擇了這種相對溫和的方式,根本不是什麼生性溫和,而隻是要在師父麵前賣個乖罷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紀塵寰發明改進的這點小術法還是很有用的。伊莎貝拉沒有過分的檢閱克拉克·肯特的來曆和歸處,她隻是稍微了解了一下他口中的那個蝙蝠,以及他這一次來偷拍她的真正目的。

結果讓人啼笑皆非。這還真的是一個小記者,既然大家都是平平無奇的打工人,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

現在還兼任著托尼·斯塔克的藥劑營養師,並以此來換取落腳之地的伊莎貝拉在心中默默的為克拉克·肯特掬了一把同情淚,無端的生出了一些屬於社畜的彼此可憐。

天知道,這兩個人之中,一個儲物空間之中隨意堆積著成千上萬的貴金屬和稀缺寶石,而另一徒手就能捏出來鑽石。

在對彼此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之後,伊莎貝拉和克拉克·肯特終於有機會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這是一場具有跨時代意義和價值的談話,無論是對於人類來說,還是對於伊莎貝拉和克拉克·肯特本身。

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坦誠。所以翻閱了克拉克·肯特的記憶,伊莎貝拉投桃報李,乾脆就帶他走一遍自己來時的路,帶他參觀一下自己長大的若虛宗。

克拉克·肯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前一秒他被人控製,巨大的力量頃刻之間籠罩了他,將他的身體從靈魂剝離開去。他看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看著一個無關之人。

這一種感受非常的奇妙,當然也非常的可怕。

克拉克·肯特幾乎從不恐懼。在他跨過了少年的迷茫期之後就擁有了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於是這個世界上也再沒什麼讓他恐懼的東西。

如果真的有,那麼就是應該是“失去”。克拉克害怕失去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害怕因為自己明明能夠做到卻沒有做到而彌生出太多的遺憾。

但是今天的這種恐懼和以往的任何一種都不同,他喪失了對身體的主控權,明明依舊是一個身軀強大的人,卻軟弱得像是被小女孩把玩在手心中的洋娃娃一樣。

但伊莎貝拉並沒有捉弄他,她很快將身體的感知還給了克拉克,並且回報他以徹底的坦誠。

“拉奧啊,你對誰都這樣嗎?”克拉克·肯特看著麵前這位女士平靜有如深潭的眼睛,頓時隻覺得被一種似乎是羞窘、又似乎是無奈的感覺籠罩了。

“當然不是,隻不過是對你而已。既能挽救失事情飛機,又能將小貓從樹上抱下來的……超人。”

伊莎貝拉笑了起來,“超人”兩個字被她咬的纏綿婉轉,眼底的藍色湖泊也波光粼粼。

眼見著對麵的那位男士頭頂的小卷毛都要害羞的蜷曲起來,伊莎貝拉笑容加深了幾分:“放心,我不是從你的記憶裡看到的,我也是看新聞。”

大都會的超人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隨意一搜索,就鋪天蓋地的或真或假的消息在眼前紛至遝來。

當然,伊莎貝拉也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比如說,超人的高清大圖,基本上全都是一位叫克拉克·肯特的記者拍出來的。

打工不易,大超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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