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第7章

在大正時代的鄉間步行了一天之後,我很慎重地重新考慮了一下前往東京的計劃。

“是不是該原地待命好呢?”我裝模作樣地問。

卡茲麵無表情地說:“我看你就是懶了不想走。”

我大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可是人類最後的禦主了,身負拯救人理的責任,怎麼可能走了一天的路就不想再走呢?”

卡茲說:“那你從承太郎背上下來啊。”

“你在說什麼呢,我隻是在和我的從者進行感情交流而已。”我義正言辭地把承太郎的脖子抱得更緊了一些,“唔唔,承太郎的背肌很緊實呢!真好真好,身為禦主的我也放心了!”

承太郎棒讀道:“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伸手扶住我的腿彎,讓我在他的背上趴得更舒適一些,邁步向前走:“立香的身體和從者不一樣,我們還是儘快找個地方歇息吧。”

卡茲非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人類可真是麻煩。”他說,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這裡距離下一個人類聚集區還有好幾十公裡,在天黑之前肯定是走不到了。”

我哀嚎起來:“那怎麼辦啊,難道我今晚要在承太郎背上睡一覺嗎?如果我能選擇,能不能讓我在承太郎懷裡睡啊!”

這下連芙芙都對我發出了嫌棄和鄙夷的叫聲。

卡茲很瞧不上我這副“太郎懷中死,做鬼也歐拉”的死樣子,他撩了一下頭發,看起來很沒辦法地說:“看來,隻要讓我卡茲大人給你們露一手了。”

我立刻捧場:“好!瑪修,快鼓掌!”

瑪修連忙小海豹鼓掌:“厲害厲害,卡茲大人真厲害!”

卡茲被我倆這一出弄得有些懵:“我還沒開始變呢……”

承太郎木著臉說:“你快變吧,不然我怕立香真在我背上睡著。”

卡茲輕哼了一聲,展開雙臂,略帶著得意地對我和瑪修說:“瞧好了,人類!”

就像是電影裡的情節,我一時分不清虛幻和現實,從指尖開始,到胳膊肘,再到肩膀,卡茲屬於人類的肌膚慢慢長出了褐色的羽毛,仿佛童話裡會在午夜飛到湖中起舞的天鵝王子一般,在風中微微顫著那一對美麗的翅膀。

卡茲的雙臂變成了雙翅。

“我可以帶著兩個小丫頭先飛到東京,以我的速度在天黑前就能到了。”他得意地說,“至於你,JOJO的外孫子,一樣名字裡有‘JOJO’的討厭臭屁小男孩(*),你就自己走到東京去吧!”

(*:空條承太郎羅馬音為KUJOJOTARO,連著讀裡麵也有JOJO)

我大驚,連忙摟緊了承太郎的脖子,死活不肯下去:“不能扔下承太郎!請帶著承太郎一起去東京吧,卡茲大人!”

“才不要,一想到流著JOJO那家夥血液的人和我有接觸我就惡心。”卡茲說。

承太郎冷著臉:“你以為我就很喜歡你嗎?我可沒忘

掉老頭子的左手為什麼是義肢!”

眼看著我身邊即將發生從者內訌·帝都聖杯戰爭第二場·嘮嘮叨叨JOJO大亂鬥,我和瑪修立刻心有靈犀地跳起來調停。

瑪修拉住了卡茲,焦急地說:“承太郎先生並不是卡茲先生的敵人呀,現在大家都是master的從者,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呢?”

我則湊到承太郎的耳朵旁邊,小聲問:“你外公最後把卡茲怎麼樣了?”

承太郎笑了一聲,沉聲說:“借助火山噴發的力量把他推出了外太空,讓他變成太空垃圾了。”

“我都聽得到啊,該死的JOJO!”卡茲怒目圓睜,“你說誰是太空垃圾!”

我突然靈光一現。

承太郎用最酷哥的表情說最欠打的話:“誰在太空停止了思考誰就是太空垃圾。”

眼看著卡茲就要用他的翅膀扇承太郎大耳瓜子,我立刻從承太郎的背上跳下來,跑上前拉住了卡茲毛絨絨軟乎乎的大羽毛翅膀。

“卡茲大人,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可以不用讓你這麼辛苦地一隻大鳥帶三個人!”我雙眼亮晶晶的,“咱們可以不用乘坐卡茲航空,改乘坐卡茲遊輪!”

卡茲:……?

眾所周知,東京是一個港口城市。

到達港口城市的一條便捷方法,就是走水路。

卡茲赤腳踩進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小河,猶豫地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條河真的能通向大海嗎?”

羅曼醫生在迦勒底幫我們查詢著資料,篤定地通過手環告訴我們:“可以的!地圖上顯示這條河最終可以彙入太平洋,你們可以從海路到達東京灣!”

卡茲歎了一口氣,用“真拿你沒辦法”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向河中央走去,將自己完全浸沒在了河水中。

暮色低垂,我站在河岸邊沒過腳踝的草地上,微風吹過我橙色的呆毛,還有水麵上碧色的漣漪。卡茲如水藻一般紫色的長發方才還在河麵上飄蕩,現在已經再也看不到了,隻能從河麵上泛起的水泡判彆他現在的位置。

“卡茲先生他會不會溺水啊?”瑪修擔憂地問。

承太郎說:“把這家夥丟進火山口之後,他都死不了。”

承太郎話音剛落,河中就傳來了一聲低沉的鳴叫聲,像是遠古巨獸的歌聲一般,然後河水“嘩啦啦”地湧動起來,在我們驚異的注視中,青色的巨獸背脊破開了水麵,在仿佛夢境的黃昏中高昂起它的頭顱,長長地、長長地噴出了

一口氣。

卡茲變成了一條鯨魚。

我顫抖著扶住承太郎的胳膊,讓自己好好地站穩。青色的卡茲鯨魚擺了一下尾巴,拍起了一大串水花。

“嗡——”他發出了一聲嘹亮的鯨鳴。

瑪修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鯨魚,她的雙眼亮晶晶的,雙手交握在胸前,驚喜地問:“卡茲先生這是想說些什麼嗎?”

我點點頭,翻譯道:“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期盼~亞</拉索,那就是柱男卡——啊啊啊啊啊,啊,(此處原本應該有高音,但是唱不上去)茲~”

卡茲憤怒地噴出了一條水柱。

我不情不願地收回了剛才即興演唱的《卡茲高原》,問:“卡茲大人,我們是騎在你的背上呢,還是進你的肚子比較好呢?”

卡茲沒有張嘴,而是又噴了一條水柱出來。

“唔,卡茲大人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坐在他的背上。”我捏緊了拳頭,“這還是我第一次騎鯨魚,有一點小興奮呢!承太郎,你見過鯨——”

承太郎目光灼灼地盯著卡茲,眼神非常熱切,看得我有點心裡發毛。

“是一種新類型的藍鯨。”他低聲說,“須鯨亞目,但是它長著虎鯨一樣的圓頭和齒,體型也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