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第12章

產屋敷發現承太郎似乎已經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並沒有啊他誤解了!),欣慰地微笑了一下,然後溫柔地重提了方才的提議:“幾位異世界的來客,請相信我們的誠意。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要尋找的‘異變源頭’是什麼,但是這個國家最大的禍亂源頭就是自戰國時代就一直製造著鬼的鬼舞辻無慘。”

“鬼殺隊遍布整個本州島,在四國也有零星的隊員。如果你們想要尋找些什麼,我相信鬼殺隊會是你們很好的助力。”產屋敷耀哉微微垂下眼睛,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同悲鳴嶼行冥一樣,似乎都沒有任何光亮,“我們隻是需要諸位幫忙擊殺所見的鬼,尤其是上弦之鬼,還有那罪惡之源——”

“會的。”我說,“我們會幫忙的。”

產屋敷短暫地愣了一下,然後在他那張蒼白的臉上,綻開了如同春日的紫藤花一般清麗的笑容。

“非常感謝。”他微微鞠躬,“接下來,請在這裡暫時歇息下來吧。我們會為各位準備前往大阪的物資,也會讓上次同那位英豪見過麵的隊員和你們一起出行。”

幾名暗部的成員悄悄地走進來,躬身為我們引路。產屋敷耀哉就這樣麵帶著似乎永遠不會改變的笑容,靜靜地用他那雙已經失明的眼睛目送我們走了出去。

我的心裡有一點難受:“這個特異點的人真是太不容易了,竟然讓一個重病患者帶領一群血肉之軀的劍士和吸血鬼戰鬥,這不是黃金精神又是什麼!”

卡茲“哼”了一聲,話語中卻沒有那麼鄙夷:“人類就是喜歡做這種無用功,他們的劍技和波紋比起來還差上一截呢,這樣恐怕連一個普通柱男都無法打倒。這些家夥又憑什麼堅持了三百年呢?”

瑪修也有些悵然地說道:“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嗎……”

……噫,怎麼我和瑪修現在都變得JO裡JO氣的了!

暗部為我們提供了兩間舒適的臥房,卡茲很不情願地和承太郎被分到了一間屋。晚上我和瑪修洗完澡鑽進被窩睡下之後,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人在叫我。

“喂,小丫頭。”一個高大的影子遮住了拉門外透進來的月光,在我頭頂籠罩出一片陰影,“我餓了。”

我把臉埋進被子裡:“……那你去找物管啊,我又不好吃。”

“我要想吃你的話早就動手了,而且隔壁那個睡覺也不脫帽子的家夥肯定不會放過我吧。”

我哼哼:“那你想乾嘛?”

“我要去外麵‘狩獵’。”

“哦,狩獵嗎?難道是去和身材很好的大姐姐搭訕什麼的?”我像是腦子裡現成地就有這段話一樣,“真是有些害羞呢,我其實是純情派的……”

卡茲:………………

“你有病啊!”他忍無可忍,“我是說去狩獵吸血鬼!我聞到了鬼的味道,打算自己去抓幾隻填填肚子——你這家夥怎麼總是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樣子!”

我四仰八叉地攤開手腳,踢開被子:“唔,

唔,怎麼在夢裡看到了卡卡西呢……啊,貓咪老師,貓咪老師,噗嚕嚕嚕嚕……”

卡茲重重地跺著腳走了,但是他在拉上拉門的時候動作意外地輕柔。等到他離開後,從隔壁房間又輕手輕腳地走進來一個人,溫柔地幫我把被子又掖好。

“呀類呀類,踢被子的話,今晚不是又會感冒了嗎。”

我在夢裡嘟囔著:“爸爸……AC米蘭……又輸了……”

AC米蘭:這回是來迫害我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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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在半夜還有過這一出,我精神抖擻地伸了一個懶腰,對蜷在被窩裡睡得紫色短發亂蓬蓬的瑪修說:“早啊我心愛的小茄子!”

瑪修勉強睜開眼睛,像小貓一樣說:“早,前輩……”

她一拱一拱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打了一個小小的嗬欠,揉著眼睛說:“昨晚我好像夢到卡茲先生和承太郎先生了。”

“是嗎?”我穿上暗部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我們床邊的和服外褂,他們很貼心地準備了和我的發色相近的橙色,上麵還有紮染的白色紫藤花圖樣,我把小辮子紮起來之後,殘忍地掀掉了瑪修的被子,“昨晚我夢見AC米蘭輸球了!我爸傷心欲絕,跑去喝旺仔牛奶消愁……咦,承太郎和卡茲呢?”

瑪修也穿上為她準備好的紫色外褂,理了理頭發:“隔壁房間是空的呢,前輩。話說,從我醒來開始,外麵好像就一直特彆吵……”

我不是很在意:“也許是那些鬼殺隊隊員早上起來練武了?我師父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去村口對著樹錘,說是練習拳法。”

瑪修微微瞪大眼睛:“誒……那後來呢?”

我嘻嘻一笑:“後來?後來樹被他打死了。”

瑪修:?!

我們收拾洗漱完就走出了臥室,來到庭院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走吧!讓我們找找哪裡可以吃早飯!”我精神抖擻地帶路,“也順便看看他們是怎麼練——”

卡茲捧著一個壺站在我們前方大約20米處,被一群柱和鬼殺隊隊員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所有人都很稀奇地踮著腳尖往那個壺上看。

“——等等,昨晚難道我不是在做夢嗎?”我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臉,“卡茲確實是出去捕獵了?!”

“能再表演一下那個嗎?”人群中有一個長著豬頭的少年對卡茲說。

卡茲看了他一眼,立刻驚異地瞪大眼睛:“等一下,你也是究

極生物嗎?你為什麼要讓自己長出一個豬頭?難道說你平時會嘗試著拱土?!”

“什麼啊,這是俺的皮毛!”豬頭少年揮舞起拳頭,“快點,快一點,紋次郎說這兒有人在壺裡塞了一個鬼,俺還沒看過住在壺裡的鬼呢!”

一個紅發紅眼背著箱子的少年匆匆擠開人群趕來,拉開豬頭少年後連忙教育他:“伊之助你不可以對主公的客人這樣說話!”

豬頭少年嘟嘟囔囔:“是嗎,是嗎,可是俺想要看在壺

裡的鬼嘛!”

和鬼殺隊隊員們站在一起的柱還是我們的老朋友宇髄天元,他稀奇地看著卡茲手裡的那隻壺,嘖嘖稱奇:“這隻鬼竟然住在這麼醜的壺裡,我真是佩服它的忍耐力。”

卡茲手上的壺震動起來,他側耳聽了一會兒,立刻扭頭對宇髄天元說:“這個鬼反駁你,他說這個壺是他審美藝術的體現。”

宇髄天元嫌棄到眉毛都飛起來了:“這家夥成了鬼之後不光道德感沒了,審美也沒有了嗎?!”

“喂,宇髓,卡茲。”

圍攏的人群慢慢摩西分海一般辟出一條道路,富岡義勇就出現在那條道路的另一頭,用他一如既往提不起勁來的表情說:“主公叫你們去一趟,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