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第45章

為了慶祝本社終於拿到了大仲馬的稿子,以及喜提貓貓,我們編輯部舉手表決,一致通過了去中華街吃火鍋的議案。

順便一提,這個議案是我提出來的。

再順便一提,吉良吉影剛才被打發著去買了一個貓包,然後把掙紮的殺皇塞了進去。因為今天這頓火鍋殺手皇後作為主角必須出席。

被我的令咒束縛過後,殺手皇後目前不能變回人形肌肉猛男貓貓,也不能消失,還能被普通人看見。自從露伴告訴我“替身和替身使者共感”之後,我看到莎士比亞愛憐地去摸殺皇,都會不由自主地看向吉良吉影。

哦,原來被摸頭的時候,吉良會是這個反應啊。

嗯,被捏爪子的時候,吉良是這個表情呢。

哇,被吸了肚皮的時候,吉良的耳朵也會——

等等,我突然想起殺皇剛被變成貓貓的時候,我也吸過它的肚皮。

於是承太郎看見我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迅速陰沉了下來,還小聲嘀咕了一句:“便宜他了!”

承太郎:?

中華街並沒有海底撈,但也是有火鍋店的。我們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找了當地的一家據說口碑很好的火鍋店,吵吵嚷嚷地分了幾桌坐下,然後開始搶菜單。

“不吃辣鍋你算什麼男人!”

“你忘了威廉(莎士比亞)有痔瘡嗎?!”

“我沒有痔瘡!那是謠傳!我隻是寫過和痔瘡相關的名言——”

我們這桌畫風就比較正常了,承太郎,瑪修,中島敦,泉鏡花和荒木老師都是比較安靜的人,而露伴老師現在沉迷取材,拿著菜單用附送的小鉛筆一個一個菜地認,拉著服務員問東問西:“黃喉是什麼呀?……哦,是牛的主動脈。那毛肚又是什麼呀?……哦,是牛的瘤胃。那牛百葉呢?……哦,是牛的瓣胃。”

瑪修悄悄問露伴:“露伴老師沒有忌口嗎?”

露伴頭也不抬:“沒有啊,我基本什麼都吃。”

確實,為了取材,他甚至能拿著甲蟲舔。

荒木老師露出了一個看透了一切的笑容。

我雖然坐在餐桌旁,心卻不在一會兒的火鍋上,滿腦子都是白金之星和承太郎之間的聯係。

在上一個戰國特異點,我被奈落抓走之後白金之星出現在了我身邊,他不僅幫我暴揍了巴巴妥斯,還陪我一起下五子棋。也正因為這個,我以為白金之星是擁有自己思想和意誌的獨立存在。但如果替身和替身使者是共感的話……

那,當時被我拉著一起下五子棋的白金之星,在1996年抱著我和淺色白金對峙的白金之星,還有在種種危險處境下護在我身前的白金之星,其實都是被承太郎的意識操控著的了?

我偷偷扭頭去看承太郎,他拿著菜單,正皺著那雙粗濃的男子氣概很足的眉毛,應該是在思索粉條和粉絲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彆。

趁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

我悄悄地、悄悄地蹭過去……

——然後突然伸手摘下了他的學生帽!

“哼哼,你的本體現在在我手裡了!”我露出了屬於邪惡大魔王的笑容,“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能把帽子還給你!”

承太郎從菜單上移開目光,略帶無奈又寬容地看著我:“什麼事?”

我把頭低下來:“總是讓我摸白金之星的頭也太不公平了,禮尚往來,作為回報你也要摸我的替身的頭——但是我沒有替身!所以你摸摸我的頭就可以啦。”

荒木老師和露伴都用那種“哇,高中生談戀愛”的眼神看了過來。

承太郎什麼都沒有說,他放下菜單,伸出他寬寬大大的右手,輕輕地把手掌蓋在了我的頭頂,力道很輕地揉了幾下,就像是在摸小狗的頭頂,小貓的肚皮。

“好了。”他最後把手收回來的時候說,“把帽子幫我戴上吧。”

這回是他低下了頭。

我踮起腳尖,把帽子端端正正地幫他戴好,還調整了一下他平時習慣的帽簷傾斜弧度,最後仔細地從他的卷卷黑發中挑出一綹,揪出來蕩在額前。

“好了!”我覺得大功告成,“這樣就又是帥氣的承承(JOJO)了!”

吉良吉影在一旁用菜單遮擋著臉部,都不太敢正眼看我們兩個。殺手皇後蜷縮在貓包裡也安靜如貓頭鷹,隻有在點完餐過來擼貓的莎士比亞手裡才敢甩兩下尾巴。

吃火鍋的時候氣氛非常熱烈。露伴老師和我承擔了全場80%的發言,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各自的冒險經曆,同時他還很努力地想從承太郎嘴裡勾出一點他年輕時的故事,隻不過承太郎都用沉默對付過去了。

敦和鏡花一開始有些拘謹,他們也沒吃過火鍋。荒木老師非常和氣,手把手教他們怎麼燙毛肚,鏡花聽說毛肚的“七上八下”原則之後,和敦兩個人非常認真地守在鍋邊,“一、二、三、四——”地數數,數到十五秒的時候爭先恐後地伸筷子夾,就怕煮老了。

文豪桌的人閒不下來。他們叫了酒,喝多了之後嗓門也漸漸大了,開始非常快樂地聊本時代其他文豪的八卦。氣氛的最高點是他們集體開始唱《歡樂頌》,邊唱邊有人罵瓦格納,安徒生踉踉蹌蹌地走過來——他明明隻喝了可樂,為什麼看起來也醉了——從貓包裡把殺皇拎出來,把臉埋在它粉紅毛絨的肚肚裡,哽咽著說想寫一篇童話故事叫《貓咪的城堡》。

吉良吉影表情扭曲地捏著筷子,直到安徒生打了一個很響亮的可樂嗝把殺手皇

後放下來。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十點,火鍋店必須要關門了,服務員一臉為難地過來趕人。文豪們一個攙一個,跌跌撞撞地往公寓走。我們跟在他們身後,聽他們用荒腔走板的各國語言唱歌。

我也忍不住哼了起來:“IfIhadtolivemylifewithoutunearmeThedayswouldallbeemptyThenightswould</pseemsolong……”

瑪修靜靜地走在我身邊,悄聲問:“這是什麼歌呀,前輩?”

“這是西城男孩的《Nothing\'sgemyloveforyou》。”我說,“對了,我給你的手機上下載一個音樂軟件吧?然後找幾首現在流行的歌給你聽。”

瑪修高興地說:“好呀!”

我從瑪修那裡接過手機,下載了一個音樂軟件,打開了軟件推送的公告牌榜單。

“啊……我忘了現在是2011年,有很多歌目前都還沒有呢。”在劃了一圈之後我不得不沮喪地承認,“我以為《Callmemaybe》和《GoodTime》這些歌現在已經出了!”

“那,既然軟件上沒有的話,前輩可以唱給我聽嗎?”瑪修說,眼睛亮亮的。

“當然可以!”我一拍胸脯,“來,藤丸立香2011年巡回演唱會橫濱站,現在開始啦!”

從中華街到小公寓,一路都回蕩著我們這一群人的歌聲。

“IreallyButIjustgottatasteforit,IfeellikeIcouldflywiththeballonthemoon(我明明很想停下,卻不甘心就這樣淺嘗輒止。我感覺像是漂浮在月亮上)——”我在拿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依舊在唱,“Sohoneyholdmyhandyoulikemakiforit,FeelIIcoulddiewalkinguptotheroom,ohyeah(親愛的握緊我的手手,這一刻我期待已久,當我走向你的房門時,我感覺我激動到快死掉了,歐耶)——!”

在我們隔壁靜靜聽了一會兒的承太郎突然開口問:“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我擰開門把手,隨口道:“《IReallyLikeYou》。”

承太郎帶著笑意,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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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門走進自己的公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啊?這是2015年的新歌啊,他怎麼知道這歌是什麼名字?”

瑪修也不懂:“不知道誒。”

通過通訊器聽著我們這邊的動靜的迦勒底那幫人快急死了。

“立香!!!”奧

爾加瑪麗在我回到房間後尖叫,“你這家夥被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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