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1 / 2)

迦勒底電視台,迦勒底電視台,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我是你們的的老朋友藤丸立香!

現在我所處的位置是本丸的儲藏室,目前承太郎已經把儲藏室的燈打開了,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我麵前的幾個人正陷入僵持!

現場的這位軍裝女性名叫織田信長!織田小姐前不久剛剛和她麵前這兩位男士進行了不太愉快的對話,因為這兩位男士迫切想要看看織田小姐目前手中的刀到底是哪一把——

哦,這邊又過來了幾位付喪神,你們好你們好,觀眾席在這邊,請問瓜子茶水八寶粥要嗎?隻要茶水就行?自己衝吧自己衝。

目前的有獎競猜環節仍然在絕讚放送中!

幾位也要來猜猜看嗎?猜一猜Nobu醬手上的這把刀到底是哪一把?目前有這幾個選項:壓切長穀部,宗三左文字,不動行光,實休光忠——你們有想要補充的?燭台切光忠?大般若長光?還有嗎?

你問我猜對之後獎勵會是什麼?

那就是被Nobu醬打一頓!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信長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她“錚”地抽出赤紅刀身的打刀,狂笑著開始布陣!

“為何這麼糾結於我鐘情於哪把刀呢?”她的周身金色的靈子顆粒漸漸成形,召喚出了三把帶著金色日輪的漆黑火繩槍,“你們皆是物品啊,對於物品來說好用即可,何必在意刀名!更何況現在的我——”

她雙目赤紅,周身數槍宛若索命鬼火:“——我可是Archer啊!!!”

“暴屍於三千世界吧!天魔轟臨,萬彈齊發!!!”

黑發飄揚,名為織田信長的魔王以槍聲宣告回歸。

——人生五十年,如夢似幻。但今天,信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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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大鬨了一場呢。”

瑪奇裡·佐爾根這一次先於局長出現了,他身後跟著一個麵生的女工作人員,一直低著頭手中拿著筆記本寫寫劃劃著什麼。

藍發的魔術師環顧了一圈被信長打得破破爛爛的儲藏室,小心地繞過散落一地的鐵材,緩步靠近被付喪神們圍起來的最裡麵的房間。

漸漸地,他能聽清裡頭傳來的聲響了。

“是啊,這把刀是壓切長穀部沒錯。你很在意這個嗎?這有什麼好在意的呀,你這家夥——喂,不是吧,你這家夥一定要這麼感動嗎?都哭哭臉了哦,哭哭臉羞羞哦!”

灰發的打刀背對著瑪奇裡,他看不到長穀部的表情,隻能看到嬌小的黑發女孩無奈地用手中已經歸鞘的佩刀拍拍長穀部的肩膀:“好了好了,我說,你們這幫刀原來都是這樣多愁善感的嗎?作為使用者的我其實都不會想太多,你們也不要過度腦補啦!唔唔,不過你這家夥刀技確實精湛,來我麾下應該也能做一名出色家臣吧!”

“怎麼樣,要不要和信一起再踏上天下布武的道路?”

瑪奇裡身邊的女工作人員揪緊了手中的筆記本,紙頁都被這樣的大力微微撕開了一角。

“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瑪奇裡低聲道。

女工作人員點點頭,不引人矚目地矮身走開。

“——不,請容許我拒絕。”他們聽見壓切長穀部這樣說,“在下感動於您的愛護,但……此身為付喪神,已經發誓要效忠現在的主上。”

“啊,拒絕了呢,你們這些家夥果然都很難理解,多愁善感又一根筋——什麼什麼,你這白兮兮的家夥想要嚇唬我嗎?有趣!嘎哦——!!!”

鶴丸國永發出一陣歡暢的笑聲:“啊啊,驚嚇失敗!竟然還被反過來恐嚇了,真不愧是您呢,信長公!”

“無須在意無須在意——隻不過,我說。”

刀劍出鞘的聲音非常清晰,付喪神們緩緩地讓出一條道路,露出他們身後的織田信長。她和瑪奇裡·佐爾根之間再無阻礙。

“你這家夥,從剛才一進來開始,我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是你吧?”信長冷冷地用她手中的壓切長穀部直指瑪奇裡·佐爾根,“你是個什麼玩意兒?需要我把你藏身的這個茶櫃也一刀劈成兩半嗎?”

瑪奇裡·佐爾根悶悶地笑起來。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信長公,直覺簡直像是野獸一樣呢。”

“不過,麵對這幾十名付喪神,還有身為管製塔之主、輔佐治世的九柱之首的——我。”瑪奇裡的眼睛驟然變為赤紅,“僅僅憑借兩騎從者,難道你就指望能夠從這裡突破嗎?藤丸立香——!”

當他咬牙切齒、充滿恨意地將我的名字報出後,我莫名覺得熟悉。

“你認識我?”我指向自己,“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你啊!”

“立香,讓我來解釋吧。”

時隔12個小時,迦勒底的手環再次連接上了通訊,從中傳出的是奧爾加瑪麗竭力保持冷靜的聲音。

“在你麵前的這個家夥名為瑪奇裡·佐爾根,他的名字作為聖杯戰爭的參與者被記錄在我們的資料庫中,也許你更熟悉他的另一個名字——”

“間桐臟硯!”

“你是在冬木苟延殘喘的見不得人的老蟲子,五百年來以可怖非人的方式追求根源,這都被我的父親馬裡斯比利記錄在迦勒底的資料庫中!你根本沒有機會在時鐘塔認識天體科的人,因為在迦勒底成立前你就已經死了,死在冬木的聖杯戰爭裡!”

“——所以,現在站在這裡的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間桐臟硯!”

瑪奇裡·佐爾根捂著臉大笑起來。

“馬裡斯比利,虧這家夥竟然還記著我——不,你們迦勒底本身就是徒勞地企圖記錄這人理的一切吧?無用、無用之舉!因為這一切都將被我王燒儘!!!”

聽到這充滿熟悉感的發言,我恍然大悟。

“這家夥是魔術王的手下。”我肯定地點頭,然後大喝一聲,“竟然敢在我麵前出現,我看你才是活膩了!承太郎,Nobu醬,揍他!!!”

聽到承太郎的名字時,瑪奇裡這家夥還沒什麼反應,但當承太郎低吼一聲叫出他的替身時,瑪奇裡·佐爾根詭異地顫抖了起來。

“白金之星!”

——不,說起來,為什麼麵對白金之星的時候這家夥會害怕呢?

當白金之星“歐拉!!!”地向他揮出震天動地的一拳時,我仍然在思考這個問題。

有付喪神想要上前,但是信長警告地將自己的火繩槍對準了其餘人:“不要動哦,我的‘三千世界’可是會無差彆攻擊的魔王三段擊!藥研你們都是見識過的吧,嗯?”

“無需阻止。”宗三左文字出人意料地說,“我們是服從於主上的刀,這是屬於佐爾根和迦勒底的紛爭,和我們無關。”

信長給了他一個“你很識相”的眼神:“哇,宗三!沒想到你有了人形之後看起來很華麗嘛!”

“多謝信長公誇讚。”宗三左文字冷淡地回答,“穿衣風格如此,僅此而已。”

白金之星的鐵拳一點也沒有留情地擊打向佐爾根的頭部,漸漸地,在這個“人”的皮膚表麵出現了猶如器物的裂痕。

“為何——為何這一次也——”佐爾根的聲音漸漸扭曲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發出了低沉而帶著回響的哀嚎,“明明區區從者的力量勝不過我——”

我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想起來了。

“巴巴托斯。”我慢慢舉起拳頭,“原來是你。”

這一場掉落無間齒輪、禁.斷書頁和蠻神心臟的歐拉盛宴,正式拉開了序幕。

付喪神們一開始不太懂我們在乾什麼,白發抱著小老虎的男孩怯怯地扯扯藍發的青年:“一期哥哥,他們為什麼要打佐爾根先生?”

幾個短刀都圍住青年,眼巴巴地抬起頭看著他。

“啊,……”名為一期一振的刀慎重地給出了解釋,“你們還記得秘寶之裡嗎?就是我們打過一次的那個活動,被擊敗的敵人身上會掉落相應的玉,主上能夠用玉兌換相應的獎勵。佐爾根先生身上也會掉落信長公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吧?”

這個解釋簡明易懂,付喪神們都恍然地用“原來你也是敵軍”的眼神看向巴巴妥斯。

巴巴妥斯:乾什麼啊!快來幫我啊你們這幫不打活動的刀!!!

就在我們打得正起勁的時候,奧爾加瑪麗突然尖叫一聲:“檢測到聖杯的魔力反應坐標發生改變——它被人移動了!立香,不要再惦記著打書頁,聖杯都要被搶走啦!!!”

我收回剛才踹在巴巴妥斯身上的腳:“什麼?有人趁這個機會偷家?聖杯呢?!”

“移動到了庭院中了!”

我急急忙忙地往外奔,承太郎向著巴巴妥斯又補了幾拳之後,叫回白金之星,追著我的背影也衝了出去。信長在我身後喊:“喂,小橙子!我先把這家夥乾趴了再去找你,看起來他還剩一口氣呢!”

補刀確實是好文明,我向身後揮了揮手,按照奧爾加瑪麗指示的方向跑向庭院。

有幾位付喪神猶豫地跟了出來,剩下的有些徑直走開了,有些留在儲藏室裡,似乎是想再和信長說說話。

跟著奧爾加瑪麗的指示,我繞過走廊拐角,前方庭院中隻有一個低著頭快步向前走的長發女工作人員,她穿著有些鬆垮的製服,懷中似乎抱著什麼,向著時空轉換器徑直走去。

“——站住!!!”

我想也不想地加快了腳步,飛奔到那個女工作人員身後,大力地一把扳過她的肩膀:“你拿著什麼——啊!!!”

“刺啦——”

她並非手無寸鐵,這家夥手中緊緊握著一把短刀,在回身的同時使出了全力向我刺來!我閃避不及,抬手抵擋,小臂被她劃出了一道極深的長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