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1 / 2)

第二天醒來時,我的記憶還停留在睡美人城堡上空煙花燃放的那一刻。

在夢裡的迪士尼已經瘋跑瘋叫了一天的我嗓子都啞到不行,為了不破音隻能保持了寶貴的沉默。徐倫在冷飲店休息的時候就已經累到打了一個小盹兒,被承太郎晃醒之後她嘟囔著這次還沒玩夠。臨近夢中的夜晚八點,我們隨著人流來到睡美人城堡前,等待著最經典的煙火表演。

我們抬頭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因為城市光汙染存在,奧蘭多城看不到星星。徐倫向我眨眨眼,轉過身掀開外套,把她肩膀上的星星胎記露給我看:“你可以把這個當做星星代餐——是這麼說吧?你之前跟我說過你們那個年代的人喜歡搞代餐?”

我手忙腳亂地把她的夾克衫拉上去:“晚上冷,小心著涼!”

徐倫咯咯笑起來,一抖肩膀帥氣地把夾克衫提上去,然後向我眨眼:“知道啦,老媽。”

承太郎低聲提醒:“兩分鐘倒計時。”

我和徐倫一起抬起頭,望著夢幻的睡美人城堡,一起在心裡默念倒計時。

119,118——

“徐倫知不知道日本有夏日祭?”我突然問,“大概在七八月份的時候,大家會穿上和服出來逛街,買糖蘋果,撈金魚,射箭,看煙火大會什麼的。”

徐倫搖搖頭:“隱約聽說過,但是不了解。”

“要是以後有機會你來日本玩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逛夏日祭。”我開始暢想,“我認識一家賣和服的店,她家的蝴蝶柄很好看。徐倫應該也沒穿過和服吧?”

徐倫還想搖頭,但承太郎說:“你小時候穿過,綠色帶蝴蝶花紋的。”

“誒?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沒什麼印象。”徐倫皺起眉頭。

承太郎:“你2歲的時候。”

我“噗”的一聲笑出來:“那肯定不會有印象啦!”

周圍的人群騷動起來,似乎是煙花燃放即將要開始了。

“夏日祭的花火大會還有一個傳統,羞澀的霓虹金喜歡在煙火點燃的時候表白,因為焰火燃放那一刻的巨大響聲會把話語掩蓋過去。”我抓緊這最後的時間給徐倫科普,“但是表達感情可不能這樣,喜歡的話語一定要勇敢又坦率地傳達出來!”

“啊,原來是這樣啊。”徐倫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猛然在我身後推了一把,“好,那你們兩個給我做個示範如何?”

——什麼?

“咻——”

巨大的煙火升空而起,在夜空中迸發出絢爛的彩焰。承太郎順順當當地把被徐倫推過來的我扶住,他沒有像周圍的遊客一樣抬頭去看這一幕童話中才會出現的場景,而是垂下眼,望向眼中映出了絢爛焰火的我。

他清了清喉嚨,似乎想要鄭重地說些什麼。

我伸出胳膊,勾著他的脖子往下:“這種時候說什麼我都聽不清,不如還是用行動表示吧。”

果然,焰火炸響的巨大爆裂聲也把我的話音掩蓋了過去,承太郎看起來有些困惑,而我踮起腳尖,噘著嘴要去親他。

……

有點困難,畢竟對麵是一個195cm的男人,而我才158cm。

徐倫在旁邊嗤嗤地笑,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這也幫不了忙啊!

我一著急,直接原地起跳,勾著他的脖子扒到了他身上,雙腿纏住他的腰,像一隻小考拉一樣死死把他抱住了:“彆動!我就不信了,今天我一定親到你!”

在夢裡都不能親才離譜呢!

承太郎下意識地伸手托住了我的腿彎,在短暫的愣怔過後,他立刻攬過我的後腦勺,主動開始了這個夢中的親吻。

煙火在空中綻放,我的腦海中也同樣爆開了同樣的花火。已經長成為一名成熟男人的承太郎和17歲的他完全不同,年輕的侵略性被他化作了繞指柔,我被吻得暈暈乎乎,完全無法思考彆的,本能地將他越抱越緊。

……這,這還是我第一次嘗試真正的接吻呢。

“……”

一吻完畢,煙火表演還在繼續。承太郎沒有移開他的唇,而是貼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翕動著說了句什麼。

“什麼?”我偏過頭,想去讀他的唇形,但承太郎把我的後腦勺摁住,這一回他轉移了陣地,湊近了我的耳朵。

“——てる。”

我動了動耳朵,想著用“てる”能擴寫成什麼句子。

他又吻了吻我的耳垂,在煙火燃放的間隙,稍稍安靜的這一刻,承太郎直視著我的眼睛,再度重複了他的話語。

“愛して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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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傻笑。偏頭看向房間裡的掛鐘,它正指向八點十分。此時房門也被敲響,瑪修在走廊上輕輕地叫我:“前輩起床了嗎?SPW財團剛才告訴我他們的員工食堂也供應早飯。”

“再等我十分鐘——”我掀開被子,精神抖擻地蹦下床。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走出房間時正好也遇到了準備來叫我的徐倫。她一看到我,不知道為什麼也笑了起來。

“怎麼了嘛?”我以為是自己沒梳好頭發,但徐倫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我昨晚做了一個美夢,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開心。”

我蹦蹦跳跳地拉著瑪修和她一起去承太郎的病房:“我昨天也做了美夢哦!”

徐倫拖長了調子:“是嗎——那你夢到了什麼?”

我轉了轉眼珠子:“唔,我夢到自己和瑪修一起去吃金拱門了!”

“嗯,聽起來也不錯。”徐倫說,“我也有好久沒吃上快餐了。”

她推開承太郎病房的門,男人似乎早就起床了,他穿戴整齊,站在窗前望著遠方。聽到我們進來的動靜,他轉過身,點了點頭:“早。”

“早——啊,老爸你還沒放棄那條蛇皮褲啊!”徐倫看到承太郎的打扮之後立刻開始吐槽,“明明我記得小時候你的裝扮還算正常,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你放棄了白色風衣?”

看起來承太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你們吃早飯了嗎?”

“沒呢,正打算跟你一起去吃。”我看到承太郎就想起夢中的煙火,總想偷笑,“今天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他緩步向我們走來:“恢複得差不多,最起碼能夠正常活動了。”

SPW財團的員工食堂和我們迦勒底的食堂區彆並不大,但我覺得廚師做的三明治沒有衛宮做的味道好。承太郎和徐倫排隊取餐的時候,我趁機敲敲通訊手環:“醫生醫生,你在嗎?”

“在、在哦!”今天值班的果然是羅曼醫生,“怎麼了嗎,立香?”

“承太郎他們幾個還在監獄嗎?”我問。

羅曼醫生調出地圖:“是的,坐標並沒有改變。”

我心裡有了計劃,接著又問:“梅林呢?”

“他?他還在按計劃刷本。”羅曼醫生的語氣變得有些嫌棄,“真是的,那家夥今天一直在折騰,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把幾個Alter都得罪了一個遍,在不刷本的間隙一直被她們追著跑,我感覺他也有點樂在其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