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燕小乙”的長發帥哥把酒放在了桌上, 輕輕地在我身邊坐下,伸出一條手臂搭在了我的肩頭。
“客人, 你名叫什麼呢?”他微笑著問。
我本來想編個假名——畢竟我現在這種行為往嚴重了說是出軌,要是讓承太郎知道了我估計得和DIO一起躲進下水道, 但是李書文向我使了一個眼色。通過我和師父多年的默契, 我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彎:“藤丸立香, 這是我原本的名字。”
“啊,難不成立香君現在還有新的名字嗎?”燕小乙用另一隻手支著下巴,他濃黑的長發有一綹蕩到了臉頰邊, 看起來越發秀麗英俊。
我打了個哈哈:“嗯,因為某種原因,我把姓氏改掉了……”
——咦?!
這種事為什麼我會說出口?!
“改姓?”燕小乙好奇地問,“為什麼會改姓呢?你被過繼到彆人家去了嗎?還是說,你以贅婿的身份進入了豪富家庭?”
我不由自主地回答道:“不,是我嫁給了彆人, 所以現在冠上了夫姓。”
燕小乙明顯被震撼到了:“……這個國度允許男性和男性結婚嗎?”
莫裡亞蒂“啪”地捂住了眼睛。
“並、並沒有。”我結巴道,“人家是女孩子啦。”
燕小乙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性彆認知障礙嗎?彆擔心, 我不會覺得你有什麼問題,這個世界原本就應當有不同的色彩。”
我沒想到燕小乙想到了LGBT方麵,這麼一聽他的思想還挺開放,整挺好!
“不是, 我是說我本來就是——”
李書文一下子掐住我的後脖頸, 像拎小動物一樣把我往旁邊拖:“得到這些情報之後應該也足夠了, 停下吧,天巧星。”
燕小乙對著李書文微微歪頭:“哦呀?一下子就看破我真名了嗎?不過我也沒有刻意隱瞞就是了。這位大叔,看樣子咱們應該是老鄉呢。”
“你是北京大名府人,我是河北滄州人,雖然很近,但並不算是同鄉。”李書文緩緩道,“雖然不知你是從哪裡獲得的吐真技能,但同為武者,較量應當是擺在明麵上的公平戰鬥。”
我原本被李書文揪著後頸皮,結果燕小乙伸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衣領,現在我被這兩個人同時拉扯,僵在了當中,像一隻無辜可憐的小黑柴。
“確實,我確實是武者。”燕小乙笑了起來,“但誰說武者必須堂堂正正比試了?既然你熟知我的名姓,那應當也明白我可不是那種會把所有牌都放在明麵上的乖乖好學生吧!”
我好懵:“等等,等等。師父你認識他?小乙哥究竟是誰啊?”
李書文突然神色一變,我立刻感覺一陣大力提著我的後衣領猛然一拽,在這等力道下我身不由己地淩空而起,而燕小乙的拳頭險而又險地擦著李書文的側臉飛了過去。一直縮在角落裡安靜如雞的莫裡亞蒂迅速判斷了形勢,他踏著桌麵伸手把被甩出去的我又接住,以不符合年齡的靈巧向旁躲去。
“保護立香,燕青由我對付!”李書文無暇分神,他專注地與暴起攻擊的燕青過招,“老朽生逢武學微末之亂世,此生無緣與天下英雄一決高下,實乃憾事。沒料到身為從者竟然能和梁山好漢天巧星‘浪子’燕青決一勝負,即使敗於你的拳下也死而無——”
“不行啊師父!!!”我剛站穩,聽他這麼說立馬慌了,“不能輸啊,你不能死啊!!!我還指望著你將來幫我揍普奇呢!”
莫裡亞蒂合起眼睛似乎在想事情,我使勁兒推他:“教授教授,快去幫幫我師父啊!”
“唔,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呢。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我的魔彈施展不開,隻能去較為空曠的地方才能——”莫裡亞蒂慢吞吞道,“對麵的可是一百零八魔星中的‘天巧星’燕青。他的武學造詣已經達到了一通百通境界,即使是你師父也沒有這個自信可以打贏。”
“瞎說八道!”我拽著他的蝴蝶領子晃,“我師父是最強的!你沒見過我師父把普奇吊起來打的樣子!!!”
莫裡亞蒂被我晃得眼冒金星:“啊啊啊,強,很強。但是你看這個戰況——嗚哇,他朝這邊來了!”
燕青虛晃一招,長發飛揚間,竟是一拳錘向了我和莫裡亞蒂!
“喝哈!擒賊先擒王,先把你這個打頭的小子收拾掉再說!”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嗜殺的笑容,“帶著兩個從者來到我的地盤,難道你自信自己可以走脫嗎?”
李書文叫:“立香,跑!”
我沒有絲毫猶豫,拔腿就溜:“師父你也快跑!咱們快到街上去,教授在街上就能支援我們了!”
“休想!”燕青身形一閃,竟以肉眼都難以分辨的速度堵在了門口,“今日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莫裡亞蒂不得不扛起了他的白棺:“沒想到還得讓我這個老頭子來乾活啊!一會兒我們在街上集合,你先跑!”
我一個貓腰,趁燕青為了躲避魔彈而向旁一閃的間隙,迅速從包廂大門裡衝了出去:“你給魯達有——誒,我為什麼要用島崎信長的聲線說這個?老蓋老蓋,這種時候應該用你的聲音吧!快,把你的聲音借給我!”
蓋提亞:“神經病啊你?!”
媽媽桑領著我們在裡麵七拐八繞的時候我倒是沒發覺,現在跑路的時候倒是發起愁來了。這間酒吧的構造真的有夠複雜的,我兜兜轉轉到處找出口,甚至還不小心開門撞見大保健現場,就是沒找到出門的地方。
“老板說有個客人想逃單!走,咱們快去抓一個黑發藍眼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