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1 / 2)

毆打蓋提亞對我來說其實是一件挺輕鬆愉快的事情。

我們兩個都對彼此懷著相當程度的恨意,但是又沒有打算將對方置於死地。在這種情況下打架倒是為我減輕了心理壓力,畢竟我還挺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把他給打沒命了。

蓋提亞:這倒不必擔心哈!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對一鬥毆倒真的很奇怪。尤其是李書文和羅曼醫生兩個在場,一個是我師父,一個是蓋提亞的王,總感覺像是雙方家長看著自家孩子打架。

尤其李書文時不時還會:“注意穩住下盤!之前我怎麼教你的?”

兩個喬瑟夫嘴就沒停過:“扯他頭發!插他眼睛!踹他褲.襠!”

徐倫頭回看到自己老媽跟彆人打架,她眼睛都直了。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她也開始跟喬瑟夫一起給我七嘴八舌地提意見:“他左路有破綻!抓住他的胳膊然後照著臉打!”

我鉚足了力氣照著徐倫所說拽住了蓋提亞的左腕,用力一折,很快一聲清脆的“喀吧”聲傳來,這是蓋提亞左臂脫臼的聲音。被疼痛激怒的蓋提亞大喝一聲,抬腿就要向我的肚子踢來!

我避之不及,要是挨上這一腳估計也得脾臟破裂。就在這危機的時刻,有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

“——就讓我來為大家解說吧!”

是史彼得瓦根!!!

金發的年輕英國人並沒有戰鬥的能力,但他卻掌握著在場最為高精尖的能力之一!

——時間停止!

“藤丸立香和蓋提亞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藤丸立香果斷地抓住了蓋提亞的疏忽,她成功地使蓋提亞的左臂失去了戰鬥力!”他拿出了當初給喬納森還有喬瑟夫解說的勁頭,攥緊拳頭開始輸出,“做到了!她做到了!但是蓋提亞也發起了反擊,他想要乾什麼呢?哦,他準備使用踢技——他會成功嗎?”

就在史彼得瓦根解說的時候,我感覺到時間的流速已經放緩了!蓋提亞的動作停在了半空,而他顯然也對此無可奈何,隻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向我!

“傻眼了吧,不要小看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人類啊!”我趁史彼得瓦根解說停止的這一瞬,避開蓋提亞的攻擊,反手就對著他的後脖頸狠狠劈下!

——要知道,連DIO和卡茲都無法抵擋史彼得瓦根的解說時停!

我這一劈用儘了渾身的力氣,下意識地我照著喬瑟夫之前教導的那樣呼吸起來,金色的波紋從肺部開始向四肢百骸傳遞,因為史彼得瓦根解說的作用,我的手掌在半空出現了慢動作的殘影,在挨上蓋提亞後腦勺和脖頸連接處——也就是人體最重要的腦乾處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這一擊中了。

蓋提亞掙紮著還想做些什麼,我沒給他這個機會,在一擊得手之後,我再度向他的後背發起了凶狠的肘擊!

“噗啊!!!”

魔神王——不,人王蓋提亞他倒地了!

我沒有向他再踏上一腳的這種想法,不應當對值得尊敬的對手加以羞辱,這是李書文在一開始教導我的時候就講明白的道理。

“你輸了。”我說,沒有居高臨下,而是蹲了下來,儘量和艱難地試圖爬起來的蓋提亞平視,“如果你不甘心,我可以繼續陪你打。”

蓋提亞咳嗽了兩聲,而後他笑了起來。

“沒這個必要了。”他說,“你已經得到了一切。希望,目標,愛,還有未來。僅僅憑借力量就和你對戰的我才是可笑的,儘管如此,我還是想要為了自己的這個延續了三千年的計劃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了結。”

羅曼醫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你成長了啊,蓋提亞。”他彎下腰,向蓋提亞伸出了手,準備把他拉起來,“不過,失敗也不是結束哦。即使是我這樣的膽小鬼,也可以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現在這也是你的機會了。”

蓋提亞慢慢握上羅曼醫生的手,但他沒有順著力道站起來,而是問:

“你不責怪我嗎,王?”

羅曼醫生抿著嘴笑了。

“我並沒有立場指責你啊。”他道,“在我還是所羅門的時候,我也並不明白何為‘人類’。這樣的我又有什麼可以教導你的呢?但好在,我得到了成為人類的機會,你也得到了跟在立香身邊見識何為人類的機會,原本機械而可悲的我們都獲得了安寧……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

我覺得羅曼醫生對自己的評價未免有些一如既往地低,但是看到蓋提亞那副心有戚戚焉的死樣子,我沒忍住說:“好啦,彆趴著自怨自艾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首先就是讓你把環繞在地球上空的圓形光帶回收——”

蓋提亞拉著羅曼醫生的手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所羅門同款,看起來又厚又臃腫,因為剛才倒地滾了不少的泥),然後拿回了一些屬於人王的傲然。

“不要命令我。”他說,“我已經終止了人理燒卻,但是光帶回收還要再等等,畢竟我們現在還處於最後一個特異點之中。等在場這些人回到他們的時空之後,光帶自然會消失。”

……啊。

又要到離彆的時刻了呢。

來自不同時空的JOJO以及他們的夥伴身上都亮起來金色的光點,這不是靈基的顆粒,而是“神聖遺體”要將他們傳送回原本時空的先兆。徐倫衝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我也回抱住了她,安慰地拍拍她的後背。

“我們還會再見的。”我保證,“你們隻要再等4年,我回迦勒底之後就把我的年假兌出來,就算所長她許以什麼升職加薪加福利的承諾,我也會去找你們的!”

徐倫埋在我的頸窩裡抽泣了一聲。

我抬頭,看向孩子她爸。

已經將莫裡亞蒂保存下來的回憶消化完的承太郎從他的大衣兜中拿出了一個我很眼熟的絲絨首飾盒。

“這是……屬於我的那枚戒指。”他說,“你消失之後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但是每次想把它收起來的時候,又覺得心裡很難過。所以我把它一直帶在了身上。”

“現在你可以把它戴上了。”我笑起來,“等我回去找你的時候,我可是會檢查它有沒有待在應該在的手指上!徐徐,幫我監督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