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我在三國說評書 離機 7451 字 6個月前

“恕我直言,孟德?”

“嗯?怎麼了?”

“你不會把姚小,把阿珞當女兒了吧?”

麵對丁夫人這個有點像是試探的問題時曹操愣了愣,仔細在心裡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後搖了搖頭:“這倒沒有,還不如說若我女兒如阿珞一般的話,我也會想她出仕的。隻可惜我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兒,若是有……倒也不賴。”

和曹操成婚多年,丁夫人自然是看得出他說的是真話。就在她啞然的同時曹操笑了笑,看著自己的妻子伸手拉著她重新回到了庭院裡,看著對自己行禮的曹昂輕咳一聲收回手,在丁夫人略帶調侃的目光中擺出了父親的威嚴。

“父親。”

“昂兒,你剛才可有見到阿珞?就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

阿珞?十一歲?

十三歲的小少年想到那如同風一般大步往前、滿臉都是雀躍的陌生小姑娘,抬頭看著曹操認真點了點頭:“若是說那位青衣姑娘的話,昂兒有見到。她似乎出了門,與等在外麵的元讓叔叔一同離去了。”

“嗯,那就行。”

看著曹操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曹昂的眼睛裡多了點好奇。能夠讓曹操這麼關心的女孩子,莫非是夏侯家的姑娘?

可似乎夏侯惇並沒有女兒?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曹家被各種猜測,姚珞看著夏侯惇給自己遞來的一大捧竹簡也不在意,從頭往下看了起來。看著她的樣子夏侯惇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開口:“阿珞,你要這些更卒的籍貫是為了什麼?”

“嗯……現在也不能叫更卒了,統一叫濟南軍吧。畢竟他們已經是濟南的人了,想跑也跑不掉。”

一目十行掃過夏侯惇已經統計出來的那八百人各地籍貫,姚珞瞥了旁邊兩眼,隨手將茶水略微倒出一些,用手在旁邊的木板上勾勒出幾道線條。

如果說穿越給她帶來了什麼金手指,那大概就是過目不忘。這種過目不忘指的是姚珞在現代所看過的一切資料、出於興趣搜索到的各種工業品曆史和做法、甚至於還有洋流圖和溫熱帶地區劃分,全部都像是分門彆類存在腦海中,隻等自己去探索發現。

身為一個藝術生,她手繪的地圖算不上精致,但在這個時代隻要能看就沒問題。

坐在旁邊的夏侯惇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雖然隻有那麼寥寥幾條線,但他絕對不會認錯姚珞畫的就是中原輿圖。眼前這個小姑娘腦子是怎麼長的?居然直接都把輿圖給畫出來了?

“元讓你放心,用的是茶水,回頭就抹了。”

知道地圖這種東西絕對不能流出去,但眼前的人是夏侯惇,姚珞知道自己必須要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才能真正融入到這支前所未有的濟南軍中去:“至於籍貫,籍貫是很重要的東西。”

“怎麼說?”

“除卻這八百人以外,剩餘一千二百人都是濟南人。在一開始兩方會相互警惕,這八百人自然也會按照籍貫抱團。雖然說同鄉兵在這樣的情況下勝過兄弟,但是我並不希望他們隻把自己的同鄉當兄弟。”

姚珞說得沒有錯,夏侯惇當然也明白同籍貫同鄉之間多有幫扶,但是這麼一來也不太對:“現如今都是五人一伍,十人一曲,十曲一隊,十隊一營。按照阿珞你的標準選兩千人再把所有人都打散,四百伍裡也至少有三個人是濟南人,不管怎麼算都有些不太妥當。”

“我知道,但在這之前,我們取消伍,隻留下曲,同時以隊為衡量標準。如此擴大到百人,濟南人再細分到各個縣城所屬,儘可能把籍貫全部打散。開始人不能太多,必須精挑細選,後期我們再擴。”

姚珞的表情鎮定,手邊甚至於已經迅速歸納好哪些地方有哪些人,畫著正字統計完後重新看了眼自己畫的輿圖,把所有方位都確認了一遍時眼睛裡多了點笑意。

這八百人挺不錯的,籍貫哪裡都有,甚至於也有邊境郡縣出身,那就好多了。

“分完後全員進行弓、角力、騎術檢測,選最高一項計分。同時全部去繞著濟南城跑圈,按照體力基礎選出什長,什長滿員後根據成績選出隊長。元讓的兄弟似乎也來了濟南?若是在黃巾上有所功績就先讓他擔起一營,另外一營交給慈哥。”

看著夏侯惇似乎表示默認,姚珞停頓片刻後繼續說了下去:“隊長共二十人,每日來我這裡學認字。學完後他們回去教給麾下曲長,曲長再教給另外的九個人。無論是弓、角力、騎術、亦或者是我這裡的認字,秋收之前進行一次考核,按照每曲平均分來判定排名。前三曲獎肉,前十賞湯,墊底掃茅房。”

夏侯惇聽著她的話吐出一口氣,注視著她時表情裡多了點晦澀:“你果然是想讓他們認字。”

“準確來說是簡單的字,軍號的辨認,以及一點簡單的隊形運用。他們需要知道他們在戰場上要做什麼,能做什麼,才能理解元讓你訓練的東西,也會明白為何要如此選擇。”

想到這裡姚珞突然嘴角勾起,看著夏侯惇表情戲謔:“說到兵法,我倒是覺得那些濟南的兵卒大部分提一提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她在濟南說了兩年書,其中化用了不少典故,自然也有曆史上各種戰例。現在這個時代娛樂方式太少,一場長平之戰就曾經應廣大人民群眾要求前後來回說了一個月,說得她都要吐了。

“阿珞。”

“元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

“在軍營裡,我會和他們一起,你也要跟著。但在這之前,我需要測一測你的實力如何。另外,你提出的軍紀有些過嚴……”

“那不行,紀律從開始不能放,放了以後就沒辦法再抓緊。我就一共寫了最簡單的十一條軍紀,這還不能做到我看也彆練了,早點關進大牢裡勞動改造修城牆比較好。”

仿佛是聽到什麼滑稽的話,姚珞摸了摸下巴,看著眼前這位有名的將領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當然元讓想和我打一場來看看誰對誰錯也沒關係,我隻希望元讓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打完之後,彆叫太響。”

在兵營裡寫了一天軍士籍貫的太史慈揉著手腕打了個噴嚏,讓旁邊兩個小兵擔憂的同時突然覺得後背一涼。

上回這種感覺,還是在他臨走前和姚珞對打結果差點“失去了下半生幸福”的時候,現在這麼一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又有哪位可憐人要和他有一樣的遭遇?

不管如何這位兄弟,你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曹老板,永遠不知道當初丁夫人腦海裡有多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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