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果然是老了。要他年輕,呸,就他穿越前禮拜天晚上玩李白通宵上分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一點也不帶困的。
他現在這麼困完全是因為他現在變老了的緣故,才不是因為什麼睡不夠的狗屁原因嘞。
“微臣(兒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萬歲。”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梁九功象征性的喊了一句沒什麼用的廢話。
“兒臣有本奏。”胤禛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聲音洪亮。
“說。”葉落微揚下巴,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順便遞給胤禛一個肯定的眼神,雖然胤禛的頭頂沒有長眼睛,沒看到他這個眼神。
“兒臣近日聽聞了一首詩,令兒臣心下十分震動。”
“哦?”葉落順勢接過話茬,“不知是什麼詩,竟然能讓朕的老四說出震動一次?”
“這首詩這樣寫的。”胤禛閉了閉眼睛,腦海裡緩緩浮現出一首昨夜經過幕僚們一起商討的以皇阿瑪的口吻作所的詩,以一種非常平淡的語氣念了出來。
“滿朝文武著錦袍,閭閻與聯無分毫;一杯美酒千人血,數碗肥羹萬姓膏。人淚落時天淚落,笑聲高處哭聲高;牛羊付與豺狼牧,負儘皇恩為爾曹。”
葉落懵了一下,心想這寫的啥玩意兒?怎麼還跑題了呢?朕不是讓你寫這些人欠錢不還的詩,你怎麼寫罵貪官的詩呢?
難不成他是有什麼新的想法?
但你有新的想法好歹跟你皇阿瑪通一口氣啊,這想可好,讓他提前準備的太慘不都報廢了嗎?難不成又讓他現場發揮?
“嗯,”葉落輕輕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對這首詩過多點評比較好,讓他們自己去猜吧,“不錯,朕很感動。”
麵無表情地說著自己很感動的葉落很不像話的將視線在下麵的朝臣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你們覺得呢?”
四下鴉雀無聲,除了呼吸聲竟再找不到任何一點聲音。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葉落安靜地等了幾秒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後立即出聲搶話頭,“可是朕派去你們府上的禦醫,也沒有說你們有哪裡身體不適啊。”
“怎麼,難不成你們也跟朕一樣老了,沒精力了,要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自己的兒子了?昨個兒的禦醫可是對朕說了,說你們的兒子呀,那精力都好的很,是最適合出來做事的年紀了。”
“你們怎麼看,嗯?”
“皇上,微臣……”
“唉,打住!”葉落抬了一下手製止了這位不知道性命的同齡兄弟發言,“你不用同朕說,跟太子說,他是今日的實習皇上。”
將事情拋給胤礽,葉落整個身體緩緩的往後靠了一下,“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皇阿瑪,兒臣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胤礽上前一步衝葉落行了一個禮,微微低頭道。
“嗯……”輕輕抬了抬下巴,葉落閉了下眼睛睜開後又拿眼睛掃視了一圈下麵的朝臣,嘴巴微張,“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是。”
胤礽應了一聲,起身理了理衣袍,背對著葉落站在諸位朝臣麵前,嘴角微微上揚,“諸位大人,接下來,還請你們多多配合。”
他話音剛落,便將目光落在了胤禛身上對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來人,”胤礽道:“請索額圖大人。”
葉落蹭的一下瞪圓了眼睛:等一下!他的劇本不是這樣的!你們在乾什麼!
“諸位都知曉索額圖大人他罪惡深重,本來是要落得個秋後問斬的下場。但皇阿瑪心善給了索額圖大人一個機會,告訴他若是索額圖大人完成了這個事情便可免他一命,讓他苟餘殘生。”
“這任誰都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索額圖大人他自然是應了皇阿瑪的要求,應下了這個事情。”胤礽微笑著看了一眼底下麵色不停變化的眾人,忍不住又輕笑了一聲,“想必,你們心裡一定很驚訝是什麼事情吧?”
“那孤不妨告訴你們——”胤礽拉長了聲音吊足了胃口,在場的除了知情的胤禛之外,其餘人都將耳朵豎了起來想要聽聽那究竟是個什麼事情。
這其中,包括葉落本人。
雖然他昨天是下令讓索額圖要錢來著,但他昨天交代給這倆娃的初始劇本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看來他們是下去又商量了一下,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但是——你們都不跟你們敬愛的皇阿瑪通知一聲嗎!
葉落:我感覺我受到了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