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
胤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皇阿瑪您剛剛說什麼?”
“說你難看。”
葉·鐵麵無私·落:“昨天就想說了,你不適合板著臉說話,人家老四那樣是沉穩,讓人看著就安心,你這樣就有點照貓畫虎反類犬了。”
胤礽沉默地低下頭,眼裡的光一點點黯淡了下來。
“皇阿瑪說得極是,兒臣不會再假裝深沉了。”
低下頭說完這句話後,胤礽慢慢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皇阿瑪,兒臣先告退……”
“等等!”葉落出聲叫住了胤礽,眼睛落在他那笑容勉強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朕說錯話了嗎?”
靠!這都多大的人了,心理素質怎麼還這麼脆弱呢?實話實說都不行嗎?就非得讓自己哄著他,他才能正常一點?
Excuseme?
“皇阿瑪沒有說錯話,是兒臣自己想岔了。”
“朕也這麼覺得。”
胤礽有些勉強的扯起了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葉落動了動嘴皮子想解釋一二,但是他將所有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圈後卻發現自己沒什麼可解釋的地方。難不成他要對胤礽說因為胤禛以後是皇帝,事業搞得不錯,所以爸爸我特彆看好他,下意識的把事情就交給他辦了?
雖然他可以胡扯一下自己是更在意胤礽的身體想讓他減輕負擔,但問題是——他覺得自己如果這麼說的話下一秒就要露餡。因為假的事情畢竟就是假的事情,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精力來一直假裝一番真情實感父子情呢?
他們之間不是真的父子情也就算了,關鍵是感情也不真。
而且問題是就算是康熙也不會一昧的寵愛自己的兒子呀,他都已經讓他去做實習皇上,給了他那麼大的權利,若是自己再表現的偏愛一些,那他豈不是馬上就要成為一個沒有實權的太上皇在一方小小的天地裡安度晚年。
胤礽這樣子看上去是挺孝順的,應該不會為了權力這麼對待疼愛他的老父親,但問題是葉落他不敢賭也不會賭啊!
他又不是帶了什麼治愈係統要治愈自己的兒子,眼巴巴的捧出一顆紅心深怕自己的兒子磕著碰著,他可是葉落——一個注定要成為鹹魚王(劃掉)王中王的男人!
他怎麼會把自己未來的一切命運去交給一個“應該”的可能性呢?
感情一向靠不住,還是握在手裡的權力最安全。
一個兒子不行了還有下一個,畢竟我葉落,彆的什麼都沒有,就是便宜兒子多!
“不要想太多。”葉落臨了還是口頭上安慰了胤礽一兩句,“認真去做事,明白嗎?”
“兒臣知道了,兒臣告退。”
“退下吧。”葉落擺擺手,隨身躺了下去,胤礽垂下眼眸有應了一聲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臉上的表情延續了昨日的僵硬,直到走出了乾清宮才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雖然那笑容並不到達眼底,看上去就顯得異常冰冷。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隨著一聲熟悉的聲音,這第一次沒有康熙露麵的朝會正式開始了。
就如葉落所言,今日朝會上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官大一點的朝臣因為索額圖這個人無差彆的攀咬而精疲力儘把嘴閉上了不敢多說什麼免得再留給那煩人的家夥一個把柄,那些自以為偷摸摸去見了胤禩的朝臣更是低下頭假裝自己是個鵪鶉,出來說話的人就那麼幾個,一些簡單的小事情胤礽當場就能給出答複,再有朝臣出點小主意,一次朝會便很快過地去了。
“二哥。”
胤禛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麵腳步飛快的胤礽,“我……”
“在外麵這種場合,四貝勒還是叫孤太子殿下罷。”胤礽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身衝著胤禛露出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現在孤是實習皇上,四貝勒在禮節這方麵還是要多注意一些的,不是嗎?”
胤礽分明是在微笑,可是胤禛卻感到了一絲冷意。
他沉思了幾秒,最終將思維停在他果然已經知道了皇阿瑪對自己說要將自己的玉碟改了的事情,而且,二哥他對這件事持不讚成的態度。
“臣弟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安。”這麼想著,胤禛微微躬身朝胤礽行了一個禮。
“嗯,起來吧。”抬抬手,胤礽看著胤禛繼續微笑著,“四貝勒找孤有什麼事嗎?”
“皇阿瑪前日說讓臣弟為每一位兄弟找一個養好身體的監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