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皓輕歎一聲,一把抱住喬夜的小身子放在自己懷裡,不讚同地說道:“何必拿孩子置氣。本王確實未曾騙過你,你也未曾問過本王的身份。”
頓了頓,他有補充:“小夜夜一直叫本王皓叔叔。”
經赫連皓這麼提醒,喬汝安悲催地發現,他說的竟是真的!
隻是真的又如何?哼,是真的就能抹掉她被欺騙,被蒙在鼓裡的事實嗎?不能!
赫連皓溫熱的大掌溫柔地揉著小夜夜的小屁***眸認真地望著喬汝安說道:“你和本王的婚事是母妃定下的,本王自會遵守承諾。隻是你在及笄不久,便懷孕離家了。”意思就是,不是本王不娶,而是你逃走了。
哼,如果說睜眼說瞎話的水平,逸王絕對能排上號!
滾犢子!現在扯這些有意義嗎?沒有!
“我的醫藥費呢?拿來吧?”
赫連皓怔愣,沒想到她竟突然轉了話題。片刻,他轉而對一旁早就候著的白管家招招手。他低頭對著白管家吩咐一些事情,說完後又吩咐:“動作快些。”
白管家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答應的王爺,整個人渾渾噩噩走出來後滿頭大汗。
門口守著的左磊好奇看著白管家:“白叔怎的了?爺說給什麼醫藥費了?”
一聽,白管家額上的汗冒得更凶了。他怔怔地盯著左磊,說不出什麼滋味,滿口都是苦的道:“王爺說喬三小姐救了他一命,就讓小的......就讓小的把王府的地契、房契贈與喬三小姐。”
“地契、房契?”左磊一個踉蹌,“白叔,你......沒聽叉了?”
白管家滿臉複雜,麻木地點頭。
左磊癡了:“我滴乖乖。這可是逸王府的房契和地契啊!”
沒一會兒,白管家終於抱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踏入廳內,隻是他的步伐異常沉重、緩慢。萬一,萬一......他現在要不要先去通知皇上?
然而,再磨蹭也會走到。
白管家雙手托著錦盒,很是不舍卻隻能恭敬地遞到喬汝安麵前:“喬小姐,這是王爺付您的醫藥費。”
喬汝安理所當然地接過盒子,瞧著吃點心吃得滿臉都是糕點屑的包子臉,狠狠瞪了過去!
叛徒!
喬汝安沒好氣地招招手衝著對麵的叛徒叫道:“喬夜,我們回府。”
吃吃吃,到哪裡都隻記得吃!
說著,喬汝安帶著錦盒站起來就要走出大廳。
赫連皓淡淡瞟一眼喬汝安,端起茶杯悠閒地喝茶,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白管家瞅瞅王爺又瞅瞅喬汝安,頓時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喬小姐,您就不打開錦盒看看麼?”
喬汝安狐疑地望著白管家,又掂量掂量錦盒的重量。沒錯啊,不就一張寫著地契的紙麼?
喬汝安蹙了蹙眉,看著白管家:“何意?不就是一張地契麼?”
守在門外的左磊和屋內的白管家,兩人同時一個踉蹌。
不就是一張地契麼???
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赫連皓好似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似的,悠悠應道:“確實隻是房契和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