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顏給了一個理由：“他音域太窄了，根本不適合唱我的歌。”
陸思川苦笑了一下，“可我也唱不了你的歌……我的嗓子壞了。”
唐徵的心情也微微有些沉重：“阿川他……當年公司接了太多的通告，他打了太多的開嗓針，加上舞台表演時腰受過傷，為了堅持上台跳舞又打了封閉針……總之各種因素加在一起，他的嗓子廢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賀新顏知道問題出在陸思川的嗓子上後，反而鬆了口氣。
“我懂點醫術，能讓我診一下脈嗎？”
陸思川猶豫了一下，把胳膊遞了過去，“當然可以。”
他對陌生人一向有戒心，可大概是因為知道了賀新顏是那兩首歌的作者，莫名地就戴上了很厚的濾鏡。
尤其是對方那句篤定的“如果不是你來唱的話，那我寧可不賣”，讓陸思川心裡莫名有些暖。
雖然知道不過是徒勞掙紮，但還是忍不住稍稍抱了些許的期待。
興許真的可以呢？
賀新顏診了會兒脈搏，忽然拿出書包，扯下一頁紙，刷刷刷地寫了幾行字。
“問題不大，你好好吃藥，注意飲食營養清淡，一個月後嗓子就能恢複。”
賀新顏說完，見麵前的兩人呆滯，又微笑著解釋了一句，“之前打的那些開嗓針封閉針激素用過量了，所以不能用西藥，隻能用中藥慢慢調理，見效慢但無副作用。”
唐徵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卻被嗆到氣管裡。
他總算回過神來，陷入了延遲幾秒的歡喜裡，“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如果不是的話，對方有什麼理由要騙他們呢？
明明選擇把歌賣給淩軒才是最好的選擇，她卻堅持把歌賣給他們，顯然對治好陸思川嗓子很有把握。
賀新顏：“當然是真的，你的嗓子音域寬廣得天獨厚，樂感也超級好，注定要在樂壇大放光彩，我等著你大紅大紫！”
陸思川這麼多年求醫，經曆過無數次的希望再到失望，原本想告訴自己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可目光觸及少女漂亮的鳳眼，看到裡麵的篤定和真誠，到底還是忍不住，喜悅一點一點襲上心頭。
心臟在胸腔裡跳得有點快，“……謝謝你。”
賀新顏點了點頭：“那現在總可以簽合同了吧？”
簽完合同，賀新顏就收到了兩百萬的轉賬，她有些意外。
陸思川：“另外的錢就當看病的費用。”
這倒是沒問題，這把嗓子可不止值一百萬。賀新顏坦然收下這筆錢，談完事情就離開了。
陸思川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微信是淩軒經紀人發過來的，對方措辭雖然客氣，可內容卻很不客氣。
長篇大論說了一堆，中心思想無非就是那兩首歌要大改，希望陸思川按照要求把歌按要求改好，他們願意付報酬。
唐徵察覺不對，走過來看了一眼短信內容，越看越生氣：“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把你當成什麼了？”
陸思川回過神來，“沒什麼，正好我也要回絕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沉寂這些年，見慣了人情冷暖，沒必要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慶幸的是賀新顏不是普通的新人，自己也有了重獲新生的希望。
——
錢哥接到陸思川回絕的信息時，還有點不敢置信。
他心裡窩著一把火，差點想要破口大罵。
打秋風到他們這裡來了，還這麼不好伺候，一點意見都提不得，還真當他陸思川還是昔日的那個當紅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