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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凜坐在偌大的會議室內，一牆之隔的地方，是嘈雜的大禮堂。
十分鐘之前賀新顏把他安排在這裡，說她還有事，然後人就不見了。
沈金洲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四少，新顏小姐說了，如果等不及可以先走，她可能還有的忙。”
畢竟明天一早還有視頻會議，需要早起。
時凜單手搭在會議桌上，露出雪白的腕骨，和血紅的小葉紫檀癭木手串，神情沉靜而溫和。
“至少要等著跟她親口道個彆……而且這麼晚，她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吧。”
沈金洲點了點頭，他就隨口一提，早就預料到了答案。
不過賀新顏還真是大膽得很，居然把四少一個人晾在這裡。
大概是贈送了那些股份之後，雙方確定了合作關係，她對時凜的態度就顯得隨意多了。
不再像之前那樣敬著，不過這對四少來說或許正中下懷，畢竟敬而遠之也確實挺讓人抓狂的。
時凜側耳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輕笑了一聲，“不過她確實把我晾很久了。”
他知道賀新顏在應付那幾個明星，還有同學們。
很多人一起在拍照，拍完大合照，又希望能有單獨的小合照。
明明每天都能見麵，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話要說，那麼多的照片要拍。
時管家笑嗬嗬地說，“也沒有很久吧，才十幾分鐘而已。”
時凜糾正：“不是十幾分鐘，是一整個晚上。”
上台表演能花多長時間，賀新顏卻一直待在後台陪著那幾個男明星，連跑到觀眾席上坐一會兒的功夫都沒有。
……關鍵是還對那個陸思川笑得那麼親切。
時管家：“……新顏小姐忙，少爺您多擔待一些。”
又過去了幾分鐘，賀新顏才腳步匆匆地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
“四少，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們現在就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時凜抬頭看著賀新顏，表情平靜地說，“也沒有很久，你不用因為著急過來而跑太快。”
沈金洲：“……”
他算是見識到了，何謂雙標。
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四少！
賀新顏其實很愧疚，畢竟邀請了彆人來參加校慶晚會，卻一直沒什麼時間接待。
“四少你不會覺得吵鬨無趣吧？抱歉啊。”
她知道時凜喜靜，不喜歡喧鬨，就算欣賞音樂，也隻會去市音樂廳聽音樂會，或者去大劇院看話劇。
賀新顏也沒想到，對方沒有中途退場，居然堅持看完了全程。
“不會，算是一次很新穎的體驗。”時凜評價道，這是真心的，他坐在嘈雜的人群裡，第一次覺得還算好，不怎麼吵。
大概是因為心裡有期待，想到即將看到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她，似乎所有都可以忍耐。
頓了頓，他接著又道，“而且你和你的同學們，也給我呈現了一個超高水準的舞台。”
他都聽見了，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還跟學校溝通，說是想要邀請她們上市裡的春晚，沒有陸思川也沒關係，這本來是學生們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