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園被人霸占,自己的後代被人拉上實驗台,他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唯一剩下隻有這條性命。
可是那什麼反抗,沒有力量反抗,除了彎曲膝蓋,跪下來生活,他們沒有彆的更好的辦法。
每日每日,觸目所及,能看到的隻有一片絕望。
加爾德是他見過的最強大的反叛者,毀滅了整個城鎮的星光炮都拿他毫無辦法。
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可以。
抱著這個想法,鎮長將自己的性命壓到了他們身上。
如果他們的性命能換來這些人多活兩天,多殺死兩個聯邦人,也算值得了。
加爾德冷漠的拒絕:“不要把你們的希望壓到我們身上,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殺死這些聯邦人,隻是巧合罷了,我們不可能幫助你們。”
“我知道,但是現在你不可能和聯邦人和解吧。”
加爾德神色冰冷,冷著臉一言不發。
氣氛一時僵持住了。
阿爾弗列德見狀,開口道:“既然目標一樣,那你們就跟我們離開吧,我們對這個星球不熟悉,正好你可以幫我們帶路。”
鎮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抱歉,我也很想幫助你們,但是不行,每個彎月族的人,每到八歲時,身上就會被種下了芯心片,如果發現反叛,聯邦軍隊可以直接在遠處引爆監控芯片,殺死我們,所以我們不能跟你們走。”
加爾德神色陰沉下來。
聯邦控製他人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當年他就是這樣被控製。
鎮長又道:“我知道你們和聯邦不一樣,我不想出賣你們,如果可以的,這個孩子還小,還沒有被安裝芯片,所以……”
“求求你們,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帶上她吧,她很乖的,不會鬨人的。”母親哭著哀求道,滿目淒惶。
她知道讓這幾個人照顧年幼的孩子,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可是這是唯一能為她孩子做的事情了。
特殊的氣氛一時間讓眾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除了阿爾弗列德之外,母親和親情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陌生品。
梅沙從小就被父母拋棄了,隻有一個哥哥會時不時管一管她,可是他們之間也是陌生的。
而加爾德是複製人,是試驗品。
對於這些,他隻有記憶中一些零碎的碎片,從未感受過,了解過,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求求你們了。”母親不斷地為她的孩子祈求著。
阿爾弗列德倒是感受過母愛,隻不過這種東西,他已經拋棄了。
他掃視了一遍僵硬的眾人,打斷了這種奇怪的氣氛,開口道:“你說的芯片是這個東西嗎?”
他伸手在布歐後頸摸了摸,找到肌膚下略微僵硬的存在,而後黑色的能量包裹這個對方,一枚銀色,此時已經隱隱有些發黑的芯片就這樣出出現在他雙指間。
鎮長震驚。
每次聯邦為八歲的孩子植入芯片來到鎮上,他都會見到這個芯片,沒錯,就是這樣的芯片。
可是……“怎麼可能?”
他猛地看向布歐,被拿出芯片的孩子渾然不覺發生了什麼事情,神色懵懂。
怎麼可能,明明芯片無法拿出來,被取出的那一刻,會耗儘所有的能量,震碎心脈,使得宿主陷入死亡。
阿爾弗列德淡淡道:“隻是一點小手段罷了,現在你可以跟我們走吧。”
在為布歐種下惡魔的標記時,他就已經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了,他的預備役種子,怎麼能被這種東西威脅,早在鎮長說之前,他就用惡魔之力徹底切斷了這個東西的運作。
當然,阿爾弗列德沒有為鎮長解釋的那麼詳細。
旁邊,鎮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心中湧上絲絲縷縷淒苦。
讓他們萬分絕望的芯片,猶如大山一樣壓住了他們所有反抗,可是在眼前這人的手下,如此簡簡單單就被破解了。
荒謬可笑又可悲。
或許他們的人生在那些聯邦人眼中,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吧。
想到因此而死的族人,鎮長不禁老淚縱橫。
阿爾弗列德沒有興趣看人哭泣,“夠了,如果你們沒有用的話,我們也沒有興趣帶上三個拖油瓶。”
鎮長忙止住眼淚,道:“我有用,大人想做什麼?想知道什麼,隻要我能幫上忙,大人儘管吩咐。”
剛才還一心求死的鎮長此時目光炯炯地盯著阿爾弗列德。
他此時完全不想死了,他一定要得到可以安全取出芯片的方法。
阿爾弗列德不置可否。
加爾德抬頭看了看明月高懸的天空,道:“一切路上再說,敵人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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