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家夥,我讓你們打架!打架!”
而在吸引了監督長注意力的兩人卻被一腳踹倒在地,監督長手中揚起了鞭子,開始教育兩人。
破空聲響起,被異能者揮起來的鞭子格外狠辣,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甩在打架的兩人身上。
剛才還凶狠‘鬥架’的兩人強忍了兩鞭,在疼痛的趨勢下,蜷縮起身體,開始連連求饒。
“大人,我錯了,求求你彆打了……”
“大人,不打了,不打了,放過我們吧。”
可是監督長打紅了眼睛,充耳不聞,咬牙切齒,手中的鞭子揮舞的一鞭比一鞭猛烈。
“打架!讓你打!讓你打!”
“大人,饒命……饒命……”
“大人……饒了……饒了我們吧……”
痛苦的求饒在鞭聲下越發淒厲。
幾千人的場地,除了監督長的謾罵聲,以及彎月人的哀嚎聲。
一聲聲都是對彎月人的淩遲。
周圍,看似沉默的采烽人實則一直在關注著兩人的的動向,聽著聲聲哀嚎,眾人眼中浮現出深深的厭惡,躲開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阿爾弗列德將目光看向賽爾,這位采烽人的首領都緊緊地攥緊了手,眼中迸濺出憎惡,為手下人的受傷感到深深的憤怒。
憎恨與憤怒掩藏在沉默之下,慢慢積累。
呻|吟聲越來越低,終於,在他們奄奄一息之時,聯邦監督長這才意興闌珊地收回手。
“真是不經打!”
這位監督長,與其說是管教,倒不如是在發泄。
他自己不知道在哪裡受了氣,將所有的惡氣全都出到了采烽人的身上。
而多年的居高臨下,已經讓監督長無視了彎月人的情緒。
在他的眼神,彎月人大概也就是工作的牲畜吧。
發泄了一通的監督長心情好很多,又甩了無辜的采烽人幾鞭子,這才風度翩翩的回了房間。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將所有的沉默都關在了門外。
窒息的沉默下,早已習慣如此的采烽人無聲上前,為他們上一些簡單的藥物。
即便受傷如此嚴重,他們也不能回到房間休息,隻能帶傷工作。
因為每一個人的工作都是有要求的,完不成會有更嚴重的懲罰。
即便其他采烽人會幫他們,然而為了聯邦知道他們在暗中已經結成團體,至少表麵上,他們要做出工作的模樣。
鮮紅的鮮血與熱烈盛開的烽花融為一體,彎月一組的淒慘仿佛就此掩埋,從不曾發生過。
可是有人看在了眼中,深深記在了心中。
賽爾狠狠咬牙,擠出一句話:“該死的聯邦人!”
旁邊的彎月族人警惕地看了看監督長的房門,拍了拍賽爾的手,衝他搖了搖頭。
異能者大多耳聰目明,賽爾知道輕重,將鬱氣狠狠咽了下去,不再多說什麼。
阿爾弗列德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在旁邊慢悠悠地摘花,偽裝成彎月族中的一員,沒有多說什麼。
幾人偽裝成彎月族中的一員,做了一個多小時的采摘工作,夜晚結束工作時,他們在賽爾的幫助下,瞞過清點機器人,來到賽爾房間。
賽爾身邊還跟了一個人,他施展異能,展開防竊聽的保護罩。
門外還有其他彎月族的人放哨,關注著隨時可能出現,找他們麻煩的監督長。
做完這一切,賽爾目光滑過遮得嚴嚴實實地阿爾弗列德和加爾德,最後落在鎮長身上。
“索哈特,他們是誰?你怎麼忽然來這裡?”賽爾問道。
索哈特看了加爾德一眼,開口道:“我來這裡其實為這兩位大人而來,這兩位大人有事相求。”
索哈特把話讓給了加爾德與阿爾弗列德。
隨著索哈特的目光,賽爾再次將目光投注在兩人身上。
阿爾弗列德沒有在意索哈特的小心思,倒不如說,他喜歡聰明人,因為聰明人才更自私,才更符合惡魔的審美。
阿爾弗列德慢條斯理地將頭上的頭罩掀開。
燈光朦朧,肌膚如玉,一頭銀發如月光一般散開,賽爾與侍從被阿爾弗列無垢的美貌迷惑了,慢了一節拍才快反應過來,這人的膚色,是聯邦人。
阿爾弗列德旁邊,加爾德與梅沙也跟著掀開了鬥篷。
三個聯邦人。
賽爾身體緊繃起來,侍從從賽爾身後竄出來,擋在了賽爾麵前,手中刀刃橫在臂前,蓄勢待發。
如若不是還有一分對索哈特的信任,恐怕此時,他們已經徹底叫了起來。
“不要衝動,兩位大人和我們一樣,都是聯邦的敵人。”索哈特見狀,連忙製止道。
他沒想到,阿爾弗列德說掀開就把頭罩掀開了。
“敵人?可是他們的膚色明顯和那些聯邦人是一夥的。”不等賽爾發話,賽爾的侍便惡狠狠地瞪向阿爾弗列德等人。
賽爾也道:“索哈特,你不要被狡猾的聯邦人騙了。”
“賽爾大人,相信我,他們真的不是聯邦人。”索哈特認真地為兩人保證。
依加爾德大人的實力,可以輕輕鬆鬆將他們這些人殺死,又何苦欺騙他們。
“阿爾弗列德大人和加爾德大人是好人,你們不要誤會。”
“他們救了我們。”
說這些話的是林和布歐,他們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連忙為兩人保證。
兩個小小的彎月族孩子,扯著賽爾的衣袖,著急地為阿爾弗列德他們解釋。
賽爾兩人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動搖了。
可是梅沙卻絲毫不領情,撇了撇嘴,不屑道:“你們這些人,整個宇宙這個膚色的人又不止聯邦人擁有。”
阿爾弗列德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捏住了侍從亮出的刀刃,白嫩的雙指並攏,輕輕夾住刀身,然後微微一錯。
哢擦一聲。
賽爾兩人目瞪口呆。
匕首直接斷開了?這可是他們最堅固的匕首,就是對上激光劍,也能抵擋幾次。
無視他們震驚的神色,阿爾弗列德慢條斯理的收回手,道:“現在相信了嗎?如果我想的話,你們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現在能聽一聽我們的要求了嗎?”
賽爾深深地看向阿爾弗列德,隨後按住了侍從的雙手,將他推到了身後。
“福利特,讓開,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說的是真話,他真的能讓他們所有人都身首異處。
看到賽爾沒有再僵持,索哈特鬆了口氣,將加爾德救了他與母子兩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索哈特並沒有說的很複雜,但聽到阿爾弗列德能將芯片毀掉,賽爾眼中一道精光飛快劃過。
他明白了索哈特的將他們送過來的意思了。
賽爾的態度徹底軟化,他問道:“你們需要我怎麼幫助你們?”
阿爾弗列德沒有說話,將對話權利交給了加爾德。
加爾德淡淡地將他們的要求說了出來。
聽完加爾德所有的闡述,賽爾抬起目光,尖銳的目光緊盯著加爾德,直白地反問道:“你說的這些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是你們能給我什麼好處?”
賽爾能夠做到所有采烽人的頭目,他並不簡單。
麵對如此之大的實力差距,他並沒有後退,沒有妥協,而是將自己放在與加爾德平等的位置上,與他交易。
看到他的態度,加爾德明白,賽爾不是死亡可以威脅的人。
所以加爾德也沒有多費工夫試探,直接了當的反問:“你想要什麼嗎?”
賽爾張口,正想說芯片之事,忽然門外傳來了同伴的聲音。
“賽爾大哥,博羅他們快不行了,你們哪裡還有藥嗎?能不能……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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