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現場一片混亂,易柏撿起被壓壞的項鏈盒子,他把盒子打開,驚喜的對鐘千柔說道,
“你看,項鏈沒壞!”
鐘千柔看著他一臉開心的樣子,
“這麼高興?比撿回一條命還高興?”
易柏把項鏈從盒子裡拿出來,妥善放進口袋裡,聽到她這麼問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都高興啊。走吧,去買書,等我回頭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們扯平了。”
“不行,一碼歸一碼。”
回去之後,易柏沒有回家,反而去了阿錦的房間,把這件事手舞足蹈的和她描述了一遍。
“當時場麵特彆危急,那個車就在我麵前衝過去了,我要是再晚一步可能你今天就看不到我了!”
“真是要感謝鐘千柔,要不是她當時拚命拉著我往後退,真的就出事了。”
阿錦看著他心有餘悸的模樣,心下感歎。上次你救了她,這次她救了你,也算是扯平了吧。
說完這件事,易柏又極為得意的把兜裡的項鏈拿出來遞給阿錦,
“最幸運的是你的生日禮物沒壞,哈哈,這可是我用壓歲錢買的呢。”
阿錦接過項鏈,吊墜上微笑的小女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謝謝。”
易柏看著她把項鏈鄭重的保存在首飾盒裡,他焦急道,
“你彆收起來啊,帶給我看看。”
“下次吧,這條項鏈來之不易,我要好好保存。”
聽她這麼說,易柏臉上露出一個喜滋滋的笑容。
另一邊和易柏分開的鐘千柔,在輾轉幾次公交車之後終於到了家。
她看著屋裡的幾個壯漢和蹲在角落裡的鐘承平,大概又是輸了錢被人討債上門的。
幾個壯漢看到她回來了,眼神不斷的上下打量著她,好像在看一件商品。
“就是她?”
鐘承平鎖在角落裡,從鼻子中哼出一個音來。
一壯漢走到她的麵前說道,
“你爸輸了錢還不起,把你賣給我們了,你跟我們走吧。”
鐘千柔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
她抱著肚子彎下腰不斷的笑著,眼角都笑出了眼淚,
“你笑什麼?”
壯漢問道。
“笑我有生之年竟然也會碰到這種事情,你們竟然買賣人口。”
鐘承平站起來大喊道,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鐘千柔抄起手邊的一個水杯就砸了過去,水杯“嘭”的一聲砸在牆壁上,破碎的玻璃渣紮入鐘承平的肉裡,鐘承平疼的失聲大叫。
眼看場麵即將失控,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壯漢起身說道,
“這是你爸簽的欠條,一共是二十萬。我看你也是個有血性的人,哥給你打個折。你來給我打工,一個月三千,一共乾五年,我就放了你。放心,不是什麼齷齪的工作,就端茶倒酒。”
鐘千柔看了一眼桌上的欠條,
“欠條不是我簽的,和我沒關係。你們要殺了他,還是剁手跺腳和我都沒關係。”
壯漢臉上露出煩躁之色,他走到鐘千柔麵前,忍耐的說道,
“小姑娘,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隻想討回錢,不要手腳,更不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