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蒙開了電腦,操作了一下, 發現隻是沒交網費斷網了而已, 但網線網卡這些都是有的, 這就好辦了。
附近也不是沒有人家, 雖然隔得遠些,但也有好些住戶,既然這個雷哥家安裝網絡了, 說明這地方還不算很偏僻,應該其他人家也安裝了網絡,那麼就有局域網的存在,突破局域網的安全隔離, 這一點她還是能做到的。
雷哥家的網絡欠費不能上網了,又不代表局域網內其他家的電腦不能上網,用彆人的上網就是。
人家凱文.米特尼克還能在監獄裡麵改造收音機監聽監獄管理人員說話呢, 所以千萬彆給黑客任何能傳遞信息的機器,更何況還給她一台電腦!
外麵兩個人“打架”了一會兒, 估計今天綁架她, 又開了十多個小時的車,開累了, 沒多久, 就在外麵睡熟了。
言蒙兩個手被綁在一起,操作電腦不是很容易, 鍵盤鼠標又極其油膩, 她忍著惡心, 搞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台可以連接的電腦,估計哪家網癮少年在半夜打遊戲。
到早上天色發白的時候,言蒙終於成功把她的位置給她爸發了過去。
她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在哪裡,但電腦安裝了寬帶,就會有自己的IP,她還在電腦裡找到了撥號的賬號,有了這兩個,警方應該就能去寬帶公司查到用戶的信息以及家庭地址等。
言蒙關了電腦,把一切還原,然後清理了下床上,找個稍微乾淨的位置躺下休息。
在警察來到前,她不能讓外麵的人知道她已經通知家人消息了,一切以不變應萬變。
如果不出意外,白天就會有警察來。
言蒙睡得很警惕,外麵開鎖的聲音一響,她就醒了。
言蒙趕快爬起來,看到外麵雷哥拿著錘子和一堆木板進來。
要殺人滅口???
言蒙嚇得往後縮了縮。
然而雷哥鳥都沒鳥她,瞥她一眼,就拿著錘子和木板去房間裡那個生了鏽的門窗前,叮叮當當地敲了起來。
言蒙仔細看去,原來在加固窗戶,估計怕她從窗戶跑了。嚇她一跳!
張初雪也從外麵進來,看了看言蒙,沒說話,又在屋內打量一圈,沒看出有什麼異常的,發現言蒙藏在鞋盒子裡的半包餅乾和礦泉水,她不爽地拿出來,把餅乾丟到地上踩了幾腳,直到把餅乾全部踩成碎渣,邊踩還邊惡狠狠地說:“就不給你這個蒙怡生的雜種吃!”又把礦泉水瓶扭開,把裡麵的水淋到言蒙身上,邊淋邊邪惡地說:“想喝水?張開嘴巴來接啊~”
雷哥在那邊看了一眼,罵了張初雪一句:“神經病!”然後也不管她,繼續乾自己的事了。
言蒙也覺得張初雪像個神經病,感覺精神有點不正常,魔愣了一樣。
有時候見識廣闊了,心胸也要寬廣很多,被人從頭上淋水,她倒不覺得受辱,隻覺得淋水這個人神經病而已。正常的人早乾了實事了,比如打她兩巴掌,或者踢兩腳,淋半瓶水,現在快七月份了,天氣熱,一會兒就乾了,都不能讓她感冒,完全毫無用處。
張初雪看淋言蒙水,她也跟個木頭一樣沒什麼反應,她隻得作罷,罵了言蒙幾句難聽的,丟了手裡的礦泉水瓶子走到門口去看雷哥釘窗戶。
雷哥用釘子把木板釘在窗戶框上,把窗戶從裡麵封了,收起錘子和沒用完的釘子,喊張初雪:“把門鎖了,鑰匙給我!”
張初雪不樂意,“你要出去打電話,鑰匙我保管就行,給你乾嘛?”
雷哥一把把張初雪手上剛拿的鎖和鑰匙搶過來,勒她一眼,“鑰匙我先保管,我沒回來前,你們誰都不許動她!老子出去打電話要贖金,你在這裡要是把人給老子弄死了!老子不是白忙活?到時候抽死你丫的!”
說罷就把張初雪往門外推去,幾下又把門從外麵鎖了。
言蒙把身上的水胡亂擦了擦,又把被淋濕的衣服用手把水扭乾,思考了一下,昨天半夜聽的,張初雪和雷哥的計劃是今天雷哥開車去市裡,到車站轉車,找個三四個小時遠的城市去打電話,那麼來回時間,保守估計也是八個小時以上。
上江那邊的警察肯定八個小時以內趕不過來,但當地這裡就有警察,這種異地的,上江那邊應該可以申請協助,本地的警察來,那就快了。
言蒙心下稍安。
她才想了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又開鎖了,雷哥拿著手機走進來,凶神惡煞地朝言蒙說:“說兩句話,喊一聲你爸爸。”
言蒙看向他的手機,難道這人用手機打電話要贖金的?瘋了吧?沒按昨晚他和張初雪商討的計策行事?
這雷哥有些狡猾,應該不會如此笨吧?手機極其容易被定位的。
但言蒙轉眼一想,就知道了,雷哥拿手機來讓她說話,應該是錄音,到時候打電話要求贖金時,放她錄音給言戈聽就知道她在這個綁匪手裡了。
言蒙趕快老實地喊了兩聲爸爸,又加了一聲“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