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 她舅舅還有幾個師傅的婚期也近了,言蒙跟商絮和閆承植告彆了, 讓李斌開著車回家去。
因為蒙怡和家裡的關係,蒙恒也不打算借他結婚的時候改善兩方關係, 因此結婚宴在男方女方各辦酒一次,老家那次,蒙怡沒去, 女方就是在公司這邊城市辦的, 蒙怡去了, 弟弟結婚,好歹得過去, 不過蒙家二老這邊也在, 隻是不是主辦,蒙怡作為明星,也不好在公眾場合露麵,隻找了個包廂,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一間, 言蒙也跟著在這一間。
他們寢室五個人, 商量好了一起結婚,不管男女哪方辦酒,約好至少有一方在這邊辦, 所以這次是五對新人一起結婚, 包了很大一個酒店, 場麵十分浩大, 言蒙的任務是當花童,一起當花童的還有好幾個小孩,其中有一個就是曾一友的兒子曾湛然。
花童們,女孩們都穿的白色蓬蓬裙,頭戴花冠,言蒙覺得很是幼稚,男孩們都是黑色領結西裝,因為是冬天,這麼穿比較冷,室內開了空調,就還行,因為婚禮要開始了,所有花童都等在一個房間內,由自家大人陪著,等著叫他們,他們就好跟著一起出去托婚紗或者撒花。
言蒙看室內幾個孩子有些玩著玩著就耍一堆去了,她不喜歡跟真正的小孩一塊玩耍,就自己坐著等婚禮開始,突然,曾湛然戳了戳言蒙手臂,他問:“我爸爸說你是老板的女兒,我爸在這裡工作,你家也在這裡麼?”
言蒙知道他是曾湛然,那個毒舌曾一友的兒子,她一歲多的時候見過他,他肯定是不記得她的了。
言蒙點點頭,不理他,不喜歡跟小孩子玩耍。
曾湛然看她不理他,又拉了拉言蒙,問言蒙:“我讀一年級了,你在哪所小學讀書?”
言蒙看他一直找她說話,她隻能回:“我也讀一年級。”大學的一年級。
房間裡孩子都不大,曾一友是保姆陪著的,她是兩個保鏢陪著的,其他的是自己親人,她家親人要不是不方便,就是聯絡關係去了,老二的老婆祁湮也就是她師娘,祁湮老爸是市長,她方才來的時候又聽他們提到,祁湮爺爺是京都的大官,而老二家裡是搞農產業的,搞得很大那種,可以向各地提供各種農產業的菜蔬水果等,因為蒙恒結婚,雖然蒙怡和言戈離婚了,但因著言蒙的關係,兩家關係還算好,因此言戈也來婚禮了,言建和陳芳容也來了,言建一聽老二家裡搞農產業的,立馬聯絡關係去了,他們食品行業,對於這一方麵需求挺大,和熟人合作,在價錢和質量上,都比較好。
陳芳容也去跟各位富家太太和官家太太聯絡關係去了,市長女兒結婚,好多官員都來了。
她媽蒙怡本來想陪她,被言蒙自己趕走了,蒙怡來這裡待著,其他家長都是普通人,人家估計全是跟她要簽名和合照的,賊尷尬。
反正她都是帶保鏢,安全沒有問題。
言蒙回答完曾湛然,又不理他了。
曾湛然看言蒙又不理他,他就誇言蒙:“妹妹,你長得好好看啊,跟你媽媽一樣好看。”
“......”言蒙轉身打量他,耶!這孩子有點花花公子的潛質啊,這麼小就會泡妹了!她打量了下,樣子是不錯,不過和她一樣在換牙,牙齒不好看,不過五官還可以,細皮嫩肉的,想到他爸在她媽工作室股份也不少,她媽準備明年把工作室升級為影視公司,會發展得越來越大,估摸曾湛然十多年後,就是個紈絝花花公子了。
言蒙還是不理他。
曾湛然隻得放棄,去找其他小女孩玩了。
言蒙鬆口氣,坐著安靜地等待開始。
但不一會兒,曾湛然居然找了兩個小女孩過來準備找她一起玩耍,其中一個小女孩問言蒙:“你叫什麼名字?翻繩來玩嗎?”
言蒙看向她手上,手指上叉著很多紅繩。
言蒙搖頭。
另一個小女孩好像和曾湛然很熟,她問曾湛然:“湛然,她是誰啊?好內向哦。”
言蒙:“...........................”她內向?????
現在的小孩可真啥都懂,五六歲“內向”都會用了。
曾湛然說:“她叫言蒙。”
“哦。”那小女孩又問:“我們一個學校的嗎?她讀幾班?”
曾湛然看向言蒙,“不知道啊,她沒說。”
言蒙無語,你爹沒告訴你我不在這裡讀書麼?
不過言蒙想到他爹毒舌,看起來生活裡又有點不靠譜,可能沒給兒子八卦過。
言蒙不說話,那小女孩就動手拉她問:“你讀幾班啊?是附小的嗎?到時候我們下課一起玩啊。”
言蒙估計這個小女孩家裡條件還不錯,感覺她有點刁蠻,她乾脆回答了免得他們纏,“我讀6班,但是不在這裡讀書,在外地。”
“外地哪裡啊?”曾湛然插嘴。
言蒙想了想京大的地址,她說:“京都郊區。”
郊區......刁蠻小女孩嫌棄,“郊區啊?我奶奶說,郊區都是農村的。”說完就不想和言蒙玩耍了。
行吧,言蒙點頭,農村就農村。剛好她還不想跟這群小孩一起玩耍呢。
這些花童,都是5家人一家出一兩個,當然,她是公用的,用老三的原話就是,不曉得給她衝過多少瓶奶粉,換個多少塊尿不濕,必須來當花童!
各家出的人,有些就相互認識,有些就相互不認識,曾湛然倒是沒走,還湊話:“你媽媽那麼有錢,居然讓你去農村讀書啊?你媽媽太壞了!言蒙,你來我家吧,我家有錢,讓你一起和我去讀書。”
言蒙:“.......................”龜龜,她一個大學生,居然完全跟不上小孩子的思路,都扯到去他家讀書了?這貨長大絕對是個花花公子,這麼小就會把女孩子往家裡麵帶了。
正說著,老二就開了門進來,屋裡幾個陪小孩的奶奶和媽媽立即站起來跟老二打招呼,有些巴結的姿態,她大師傅到她舅舅五個人,老二是裡麵家世最好的,自己也有本事,單獨開了個軟件公司,而大師傅是直播公司的法務,沒有其他營生,三師傅也一般,四師傅有個漫畫工作室,她舅舅好歹有個大明星姐姐,人隻要一長大,社會混久了,就會有三六九等,難以避免。
老二混得最好,其他師傅們的親戚,自然對老二就有些巴結。
老二開了門,在外還是人模人樣的,給各個家長都點了點頭問好,然後對著言蒙就喊:“徒弟,你過來!”
言蒙坐著沒動,“乾嘛?”
老二招手,“過來,有事給你說。”
言蒙站起來走過去,老二說:“等下你彆托婚紗,你去撒花。”
“不,我托裙子吧,我長得比曾湛然高,之前不是說好有人撒花了嗎?”
老二把言蒙拉過去,去門外說:“那一樣麼?你師傅我還等著生一個跟你一樣6歲考上京大的寶寶呢!再說,京大學子給我撒花,多有麵子!”
言蒙:“...................”何時你也變得如此迷信?
言蒙當花童是新加進來的,之前言蒙一直沒回去,就沒定好。
言蒙給老二比了個要錢的手勢。
老二很懂,畢竟他教的,有錢的格調......打死也要支持的......
老二掏出錢包給了言蒙一百,言蒙收了,答應了賄賂去撒花。一百對她來說,沒什麼意義,就是以前和老二混,不展示一下格調,總覺得關係沒那麼親熱了。老二估計也一樣。
老二繼續去忙他的去了,言蒙開了門回去,發現剛剛那個刁蠻小姑娘在偷聽,看到言蒙發現,她也沒不好意思,她看了看言蒙手上的一百塊,也知道言蒙是老二徒弟了,她不曉得徒弟是什麼,現在都是學生和老師,哪裡還有什麼徒弟和師傅啊,不過她奶奶說了,這個喊言蒙徒弟的人很有錢,於是她看言蒙就很順眼了。
她跟著言蒙進屋,言蒙的裙子沒口袋,她於是把一百塊放進她的小包包。
屋裡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都盯著言蒙手上的一百塊,大家都想,這麼早就發紅包了啊?當花童是有紅包的,可是憑什麼先給她發啊?
刁蠻小女孩過來和言蒙說話,“你叫言蒙嗎?”
言蒙反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點親戚關係,她舅舅一寢室都是她的師傅,師傅的親人,有時候不可避免會見麵,她問了她名字,以後繞著她走。
“我叫趙碧。”
言蒙點點頭。
趙碧還想跟言蒙說話,門就開了,有人進來喊:“出去了出去了,要開始了。”
言蒙把她的斜跨小包包交給張七門拿著,她等下不能背包。
趙碧不知道這兩個男的是誰,一直站在屋內,她好奇問言蒙:“這是你爸爸或者叔叔嗎?”
言蒙敷衍地回:“我叔叔。”
趙碧:“你叔叔長得好不一樣哦。”一個好高,一個好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