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蒙把車暫停在邊上,隨口回他:“我爸的車,不是我的,回來暫時開開。”言蒙招呼趙碧上她的車,她有話要問趙碧。
趙碧對著言蒙這樣富有的,劈裡啪啦就把知道的全說了,“今晚東方男模會館那邊有場脫衣舞,徐少會去。”
男模會館?那就估計是鴨店的名字了。
酒吧、舞廳、鴨店,運氣有點不好,剛好在鴨店,不過去就去,她也不怕什麼。
曾湛然想起才問:“誒,言蒙妹妹,你一般不是後麵跟著兩個保鏢嗎?你那兩個保鏢呢?”
“頤養天年去了。”言蒙問他:“東方男模會館去嗎?”
“去!你去哪兒,大家肯定一起!”曾湛然隨口就附和,但一下又反應過來,“啥?男模會館?”
他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言蒙,不可思議地說:“言蒙妹妹,你有點強勢的啊.....”
20歲,都直接逛鴨店了!簡直!高學曆的人,品味就是不一樣!
言蒙點頭,“還行。”
曾湛然:“......................”
曾湛然回頭問:“哥們兒,姐們兒,男模會館敢去麼?”
男人去鴨店,還不一定敢,萬一被強了怎麼辦?
果然幾個狐朋狗友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平時他們逛逛酒吧舞廳就算了,不太出格,這去鴨店......就太......不過大家看言蒙都敢去,又不好挫了自己麵子,紛紛隻得同意一起去。
有趙碧領路,他們找到東方男模會館很順利,到的時候,天還沒黑,下午五點多,打算吃個飯再進去,言蒙說去裡麵吃,她買單。
於是大家隻得苦逼跟著進去,其實內心並不想去的,但得打腫臉充胖子啊。
下午五點多,正是會館開門大迎賓客的開始。
一進門,就有服務員接待他們,領著他們一行人往裡麵去,為著找人,言蒙選擇了大廳裡的位置,大廳裡的人並不是很多,還沒到晚上,大部分顧客們還沒來。
找了個位置坐下,先點了一堆吃的給這堆剛剛嚷嚷著先吃飯的人吃,言蒙也順便吃了點。
很快就有經理來招待他們,還拿了一本花名冊,讓他們點。
言蒙沒先點,示意其他人先,她照樣請客。
其他人愣是沒一個敢點的。
曾湛然猶猶豫豫地說:“言蒙妹妹,我帶你來這裡,萬一被蒙阿姨知道,她不會教訓我一頓吧?還有我爸,知道了肯定打死我!”
言蒙看他,你才想起來這茬?她反問:“不是我帶你來的麼?怎麼是你帶我來的?”
曾湛然的幾個狐朋狗友立即哈哈嘲笑曾湛然,曾湛然擺手,“去去去!我爸要是知道,真打死我的!到時候把車和銀行卡都沒收了,我看你們幾個怎麼笑得出來!”
幾個人果然不敢笑話了,不過還是忍不住憋笑。
言蒙跟經理說暫時不點,晚點再說,先要等個人。
經理一看,這幾個肯定都是愣頭青,來見識的,也就沒多說,讓他們有事叫他就行,就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吃完東西,喝著飲料,期間有幾個“男模”主動來找言蒙搭訕,言蒙沒理他們,等到七點多,趙碧突然喊她:“門口那邊,來了!”
言蒙朝門口看去,一個膚色帶著些古銅色,長相冷硬,穿著一件皮夾克的年輕男人從外麵走進來,個子挺高,但不壯,言蒙首先估計,她能打過。
男人找了一個位置隨便坐下,點了一杯香檳,靠著沙發慢慢啜著香檳,眼神有些迷離,周身散發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言蒙端著自己的酒杯去徐有則那桌坐下,曾湛然等人也跟著過來。
徐有則頭靠在沙發上,看向對麵一看就是領頭的言蒙,眼神詢問:“有事?”
言蒙輕笑一下,“搭個坐,這裡近一點,等下看脫衣舞。”
徐有則又看向彆處,不理他們,自己攤開雙臂搭在沙發上,霸占了很大一個位置,悠然地看著前方。
言蒙沒急著和他談事,看這樣子,徐有則應該暫時不會走,先觀察下他再說。
中間舞台上要開始表演歌舞了,言蒙也端著酒杯慢慢啜著裡麵的飲料,她的酒杯裡,其實也不是飲料,就是白水而已。聽說這些地方,不太乾淨,嗑藥什麼的橫行,還是白水保險點。
舞台上先表演了一場男子舞團唱跳,大廳裡聲音嘈雜,人也各色各樣,魚龍混雜的,言蒙正眼觀四方,就聽到徐有則招呼前麵一個站著的男人,“道勤,來了?”
徐有則指著言蒙這邊,說:“你位置被他們霸占了,你自己解決。”
道勤?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字,這名字音挺熟,好像和馮家那個給她介紹的對象差不多。
馮道勤看向言蒙,一堆打扮另類的年輕人裡,就言蒙看起來比較正式,氣質也像領頭的那個。
言蒙看這剛來的男的看她,稍微打量他一眼,就把目光放向彆處,不理他,位置她霸占定了!
馮道勤看這漂亮姑娘,氣質挺乾淨,就是怎麼這麼沒眼色?年紀輕輕不學好,還來逛鴨店,世風不行了啊現在。
他看了兩眼言蒙,走到徐有則旁邊,踢了他一腳,把他踢過去一點,他和徐有則一起坐了言蒙對麵那張沙發。
徐有則撇撇嘴,說馮道勤:“就知道占我位置?”
馮道勤沒理他,叫了服務員,給自己點了一杯香檳。
言蒙看向他兩,朋友一起約著來逛鴨店?是兩個人內部銷售還是各自再叫一個服務?或者哪個是攻哪個是受?又或者兩個都是攻?兩個都是受?
言蒙看向舞台上,脫衣舞開始了,鴨店的脫衣舞當然也是男的跳。
她還第一回看這種,就正眼多看了看。
台上的“男模”衣物越脫越少,脫得最後隻剩一條底褲了,那扭著腰甩著臀,腹部的八塊腹肌很晃眼,男模又往身上摸一種潤潤滑滑的液體,仰著脖頸扭曲身體,很撩人。
男模又把手伸向身上最後一條底褲,底褲是緊身的,完全能看到裡麵的形狀,他拉了拉褲腰帶,拉起來,又把手放了,伸縮帶一下彈了回去,引起下麵不斷地尖叫。
趙碧問:“真脫啊?”
對麵馮道勤隨口回:“當然。”
曾湛然一聽這“當然”,又看台上那“男模”是真的要脫了,他趕緊伸手把言蒙眼睛蒙了,“言蒙妹妹,我跟你說,你媽要是知道我和你一起來看這個,她絕對會認為是我帶你來的,到時候我就死定了!”他平時小小地吃喝玩樂搞搞嘻哈音樂什麼的,他爸也不怎麼管他,要是真乾什麼出格的事,那就真不行了!
曾湛然捂她眼睛還捂得挺緊,言蒙把他手推開,曾湛然覺得言蒙力氣還挺大。
言蒙把他手推開,好奇看了他一下,說:“這有什麼?我看過的鳥,比你見過的還多。”
曾湛然:“?????”你說啥?
趙碧等人:“.................??????!!!!!”我們沒幻聽?是那個意思?
沒人會不知道她說的“鳥”是什麼意思。
言蒙此話一出,就連對麵的徐有則和馮道勤都不禁朝她側目。
言蒙看曾湛然一副驚呆的樣子,她端著酒杯啜了一口,說:“的確啊,我的專業嘛。”
她側頭問旁邊一堆曾湛然的朋友,“割包皮嗎?可以給你們免費,當然,麻藥錢,你們出,要是不怕疼,麻藥錢可以免了。不過,我隻精通理論知識,要是嫌我手生,可以給你們介紹我泌尿科的同學。”
瞬間,一堆男生,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曾湛然知道言蒙大學是學臨床專業的,他也聽說過,讀醫的,看裸體不是一般多,隻是這麼隨口說出來,言蒙不是一般地大膽。吃驚之後,他不禁朝言蒙抱拳,深深佩服,“大姐,以後小弟就跟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