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躺靠在椅背上,一副我是你大爺的樣子,嘲笑言蒙:“你看後麵幾天沒有我們會不會垮掉?”
言蒙一拍桌子,發出一聲重響,她亮聲回:“好!那有本事你們就痛快簽了辭職合同,我看後麵幾天西澤集團會不會垮掉?”
被她這麼一回,那人立即哽住。
張薈很快拿了打好的辭職合同進來,言蒙讓張薈發給在座每一個人。
但每一個人都不想動筆。
這下換了言蒙嘲笑他們:“剛剛誰說的,後麵幾天沒你們,西澤集團就會垮掉?那有本事簽啊~”
所有人:“......”
言蒙又接著嘲笑:“簽啊?不敢?不敢你們之前跟我威脅那麼多不是笑話?”
終於有人受不住譏笑,第一個簽了。
第一個簽了,就有第二個跟著簽。
第三個直接就是看好戲也跟著簽。
後麵的也想看言蒙的好戲,全部都簽了。
全部簽完,言蒙讓張薈收起來,她全部再簽公司這邊的一次,然後合同一式兩份,分發給他們一人一份。
全部炒完魷魚,言蒙對所有人說:“將你們職位的所有公司東西都交接清楚,找不到人交接的,來找我交接,要是什麼東西少了,丟了?或者落到外麵以及對手公司手裡,我們法庭見!”
所有人聽她這麼說,全部憤憤然地離開會議室,他們還不信,沒他們,西澤集團絕對亂成一團!沒幾天,她就會低聲下氣地來請他們回去!
張薈站在言蒙旁邊,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她問言蒙:“老板,現在怎麼辦?”
言蒙瞟她一眼,回問:“怎麼辦?打電話啊!”
她加重語氣地說:“我投資了那麼多人才,還沒位置給他們幫我做事呢!這回剛好!去打電話,哪個部門需要什麼人才,看看他們專業,挨個給我叫來!兩天之內報道!”
她自從得到西澤集團5%股份的第一年分紅後,就有錢了很多,她本來就喜歡投資人才,有錢了,就投資的人才更多了,有些受她投資的人推薦來的,有些是聽說一些消息,自薦上門的,有些是她看上的,京大那些年,再加出國留學好些年,她遇到的頂尖人才很多。
集團大換血,肯定會混亂一段時間,換人就難免有陣痛,但是西澤集團想要發展更大,就需要踢掉一些老毒瘤,剔肉肯定會痛,但陣痛之後,就是新生。
辭職那些董事們,個個都在家翹首以盼言蒙上門求他們回去,但一連等了一個星期,都沒等來言蒙的身影,一打聽,西澤集團來了一大批人取代他們位置,全是名牌大學博士畢業,上位很快就打理好了他們的職務。
似乎......公司好像不需要他們了啊?
而且也沒發現西澤集團亂套運行不了?
這一發現,他們全部都去醫院找言建哭訴,但言建一不能說,二不能動,醫生還嫌這些人打擾病人休息,建議陳芳容讓他們少來,陳芳容借著醫生的建議,把他們全部都趕了出去。
於是這些人又去找蕭依,罵她,當初都是因為她的蠱惑,董事會上才會這麼說,但蕭依現在也焦頭爛額,杜氏地產瀕臨破產,杜董事長回家天天罵她,甚至還動手,她現在人老珠黃,想找下一任,也沒年輕的時候容易了。
這些人看找蕭依也沒有辦法,隻能鼓動以前的手下辭職來給西澤集團製造混亂,但手下也要吃飯,人生父母養的,都有私心,你們這些都被辭掉回不來了,他們又不傻?才不會辭職呢!
這批人隻好又舔著臉回去跟言蒙哭訴套交情,但言蒙見都沒見他們。
言蒙天天待在西澤集團,了解集團的運作模式以及詳細情況,偶爾去醫院看看言建,完全沒有空閒,等到一個月後,西澤集團在換了一批人後,終於步上正軌。
言蒙終於有閒暇時間,研究黑色石頭了。
但蕭依帶著杜辰衡又找上門,往日的優雅淡定不再,她哭哭啼啼地跟言蒙講情分,杜辰衡好歹是她叔叔,做人不能這麼狠,也好為她還小的弟弟積福。
言蒙反問她:“你當初想謀奪西澤集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為杜辰衡積福?”
她又看向杜辰衡諷刺:“是個男人,就光明正大憑自己的本事奮鬥!天天跟著你媽媽,當個媽寶男。”她“嘖嘖”兩聲,“真是讓人瞧不起!”
她又加了一句,“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做自己的事業,言家是和你有血緣關係,但除此之外,彆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沒得罪過你,你媽媽乾過什麼,你自己清楚,以後,我不妨礙你,你也彆心思詭異暗地裡謀害言家,你敢光明正大麼?”
杜辰衡這個人不好處理,對他不好,但好歹是她爺爺的兒子,對他不好的話,在她爺爺那兒說不過去,對他好的話,她和陳芳容都會覺得不舒服,就隻能這麼諷刺他,讓他自己走遠點,大家不相乾。
杜辰衡這個人她看出來了,是個為人沒什麼主意的媽寶男,不諷刺他一下,他自立不起來。
杜辰衡被言蒙諷刺一激,頓時臉皮脹紅,他梗著脖子說:“我怎麼不敢!你看著!”
說完也不理蕭依了,自己衝出了言家的大門,他本來就要臉,受不了這麼彎腰下氣地求人,對方還是他侄女。
蕭依了解她兒子的個性,也沒理衝出去的杜辰衡,她看向言蒙繼續想說些什麼。
但言蒙開口:“我爺爺中風的時間這麼巧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不要我查完找到證據跟你算一算?”
“還有,少惹我,我脾氣沒我爺爺好,我動不動就是讓人丟飯碗,或者身敗名裂以及進監獄的。不會學他一樣給你偷什麼祖傳鐲子!”
蕭依:“......”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然後跟言蒙說了聲“再見”,就出門去了。
自此以後,言蒙沒再見過她。
這個女人是個很懂利弊的女人,你軟弱可欺,她就把你欺得骨頭都不剩,你要是全身都是尖刺,她就會繞著你走,惹都不敢惹。
言建怎麼會中風?她也不太清楚其中,但時機這麼巧合,就在她幫了馮道勤上位以後,一個大概是言建老了,中風幾率增加,二大概就是蕭依用往事刺激言建了吧?也隻有言建情緒激動,才會中風了。
這種事情,她找到證據,也沒辦法把蕭依怎麼樣。不如把她趕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她爺爺和蕭依的過往,她沒辦法評說,但後果,也該他自己承擔。
馮道勤卻好奇打電話過來問:“杜氏地產突然負債一千一百億,和你有關麼?”
言蒙推脫:“怎麼會和我有關?我這麼好的人,從不乾壞事!”
馮道勤:“......說人話。”
言蒙:“真的和我沒關係。”
馮道勤看言蒙不說,隻能不問了,這明顯和言蒙有關係啊,怎麼可能突然就負債一千一百億!
站在言蒙身後待命的張薈聽到言蒙的忽悠,會心一笑,她還記得言蒙當初的話:“沒有漏洞就製造漏洞,那個杜董事長聽說很貪財,那就引誘他犯錯。”
言蒙處理完這些事,終於有精力來研究黑色石頭了。
這塊石頭,肯定不是她的陪葬品,她相信這塊石頭是時空重疊的產物,但她試了各種方式,都沒找出這塊石頭的秘密,她又聯係留學期間認識的一些朋友,找人一起研究,尤其是物理方麵的。
但不管各種嘗試,都沒有用。
言蒙回到國內,對於這塊石頭一籌莫展,這時候,她又想到,要不然嘗試一下傳統方法,那就是仙俠修仙必備的滴血認主!
不過怕她自己的血滴到石頭上突然產生什麼作用,她就用做實驗的兔血先滴到石頭上,紅色的血液滴到黑色的石頭上,血液順著石頭滑落到桌子上,毫無反應!兔子也好好地蹲在籠子裡,沒什麼異樣。
動物的血不行,難道要用人的?
張薈看她整天搞這塊石頭,就主動讓她試試她的,但張薈的血滴上去,也沒什麼用。
言蒙黯然神傷了幾天,難道這塊石頭就真是塊普通的石頭,她父母放在她棺材裡玩的?
言蒙豁出去,又試了試自己的血。
反正張薈試了都沒用,她自己的血,算是她最後的倔強,要是都還沒用,那就算了,不研究這塊石頭了。
言蒙坐在自己房子的沙發上,用針尖戳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沒什麼反應,但過了十多秒,突然言蒙感覺身體裡麵好像有什麼要掙脫出去,房子裡各種擺設家具瓶瓶罐罐也開始震動起來,發出“轟轟轟”的聲音,隨即好像屋裡有狂風似的,各種家具擺設全部擊飛到地上,但言蒙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的腦袋很痛,仿佛什麼要從身體裡麵跑出去,頭痛!頭真的很痛!
她想大叫出聲,但咬牙忍住了,怕被人聽出她這裡的異動。
身體一陣一陣的顫栗,身體裡麵什麼被拉扯,好像要被拉出去,在這種撕裂痛中,言蒙艱難地思考,難道是靈魂要從身體裡麵出去?
又聯想到她之前的猜想,這塊石頭如果真是時空重疊的產物,那麼她的靈魂被拉扯出去之後,是時空穿越?
不,不行!她沒做好準備!她也不知道是穿回她原來的世界,還是彆的世界,不管是原來的世界,還是彆的世界,她這個世界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完,如果不是原來的世界,而是彆的世界,萬一是古代的封建社會什麼的,她還得多做很多準備才行!
但靈魂的拉扯痛,讓她幾乎思考困難,她抓著頭皮,疼痛得快要昏厥過去,或者就這麼靈魂要穿越時空而去,言蒙仿佛看到了一個五彩的通道要把她吸進去,言蒙咬牙堅持住這股拉扯,要把要被拉扯出去的東西往回拉回來。
她瞥見黑色石頭上她的血液慢慢滲進石頭裡,還有一部分在外麵,她忍住疼痛,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將水杯裡的水倒在石頭上,石頭上還沒被滲進去的血液,被水流衝刷到桌子上。
那股身體裡的拉扯痛突然就消失了,不過頭還隱隱作痛。
她躺在沙發上歇息了一會兒,等到稍微喘過來,她爬起來看向周圍,屋子裡一片淩亂,證明剛剛不是夢,而桌子上黑色石頭周圍的水跡還沒乾。
她沒用這塊石頭真正穿越,但她毫不懷疑,剛剛如果讓血液全部滲進去,她應該能通過靈魂再次時空穿越。
言蒙捂著頭狠狠地按了幾下頭皮,頭還是痛。
她把桌子上的黑色石頭拿起來仔細瞧了瞧,沉思了一會兒,這塊石頭真的能夠幫她時空穿越,張薈的血對這石頭沒反應,而她的有反應,難道這塊石頭隻有她能用?出現在她的棺材裡,她來這個世界,也是因為時空重疊的結果,或者說她是時空重疊穿越的靈魂,所以她才能讓這塊石頭有反應?
得出這個結論,言蒙開始計劃自己什麼時候再次使用這塊石頭來重新穿越了,就跟她初來這個世界時一樣,計劃著自己的人生。
她現在有研究所、製藥廠、西澤集團要管理,還有她的老師閆承植過那麼一段時間就要監督她好好做研究,她想,如果是穿越現代社會還好,但要是穿越到古代封建社會,或者世界戰亂時期,又或者穿成外國人,更甚至未來世界,或者世界末日,那麼她需要詳細學習的東西就多了,政治、曆史、各種物品的製造,比如玻璃、肥皂、鋼鐵的冶煉、刺繡、□□,等等等,各種語言、禮儀、兵法,什麼都需要學習。
言蒙花了三天,製作了一份詳細列表,但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光是西澤集團、研究所、製藥廠的事,都讓她很忙碌,還有她媽蒙怡老讓她回去教導言意,讓他從小開始學習,能跟她一樣聰明,言蒙的計劃裡,是有培養言意來接她的班的意思,她走後,就隻剩言意來負責這一切了,不過言意才幾個月大,現在也教導不了,哪能跟她當初是重生的一樣那麼懂事聰明啊。
好在言意一歲大的時候,言蒙發現,他還真的學東西快,是挺聰明的,言蒙觀察了一段時間,有她豐富的假裝小孩子經驗,她發現,言意不是穿越的,是真的挺聰明,言蒙得意地想,也許是她住過的子宮,所以後麵住的孩子,都沾了點聰明氣息。
兩年後,閆承植逝世,他走的時候,言蒙在他病床邊,他沒有給言蒙留下什麼囑托讓她一定要繼續做研究,隻叮囑她多關注國外的各種基因新發現,偶爾有靈感了,多在實驗室研究研究。
同年,商絮也逝世,言蒙參加完葬禮,回到西澤集團,就把管理的權力交給了回國鍛煉了兩年的元芝,她退到幕後,做個安心老板,讓元芝給她管理公司,同時也負責製藥廠和研究所的事,所有投資的人才裡,她最信任元芝,也是她從小培養的人才。
元芝經過在國外的打磨,又回國鍛煉了兩年,她的能力很不錯,忠誠度也很高,她能放心使用。
她卸了責任,言意也三歲了,小家夥的確很聰明,學東西很快,尤其愛黏著她,跟她學知識,她之前在公司做事的時候,陳芳容就抱著言意跟著她在公司,坐在她旁邊看著,言意把她的習慣學得很像,就連氣勢都差不多,走出去大家都說他這麼小個人兒,老有氣勢了。
言建依然癱瘓在家修養,言戈和蒙怡很忙,又要跟陳芳容搶言意的撫養時間,有時候爭得麵紅耳赤的,於是大家決定,言蒙在哪裡,言意就跟著在哪裡,因為言蒙自己說了要教導言意成她的接班人。
但言蒙把公司的管理權給元芝後,她決定再進大學學習,有時候有些東西,還是大學裡麵有人教導學得透徹一點,還有些實驗需要做,和當初在東大蹭課不同,她又考了一回高考來考上承大,依然是上江省的高考狀元,全國都轟動了!
因為全在吐槽言蒙又來搶高考狀元。
不過是玩笑話居多。
言蒙這次考的是化學專業。
她三年修完學分提前畢業,又想繼續考下一個專業,學校得知了她這個意思,怕她又去高考又考個高考狀元,浪費她自己時間又占用其他學生的錄取名額,於是就讓她在學習繼續修下一個專業學位。
就這樣,言蒙到五十六歲使用黑色石頭穿越為止,除了醫學學士,她又修了總共十個學位,各個方麵的專業都有。
她上大學的時候,把言意也帶在身邊跟著去上課,言意三歲就很聽話,上課也不吵鬨,不管聽不聽得懂,都認真看向講台上,仔細認真地聽,聽不懂就課後問言蒙。
直到言意十八歲,他跟著言蒙上了5個大學專業。他一生沒讀過小學、初中、高中,但言蒙讓他十八歲去公司實習管理的時候,已經是什麼知識都懂什麼都會的英俊青年了。
每年言蒙都被催婚,但她一句“我憑實力單的身,為什麼要脫?”把蒙怡和陳芳容氣得夠嗆,直至陳芳容去世,她都沒成功勸說言蒙結婚。
因為言蒙忙著為下一個世界學習各種知識,哪有空談戀愛結婚生孩子?
言蒙五十六歲,卒於自己家中,麵容平靜安詳,未有疾病,家裡淩亂不堪,死因成謎。
她這一生很帶有傳奇色彩,多次打破吉尼斯紀錄,過目不忘,6歲成高考狀元,11歲成為哈佛大學研究生,17歲博士畢業,擁有財富無數,研發出治愈白血病的藥物,在基因上的成就也很多,更是後來專注學業,總共修了11個學士學位,1個碩士學位,1個博士學位,終生未婚,再加死因成謎,有些人認為她是穿越來的,死了之後,又穿越走了,所以才無病而死,身體上也沒有致命傷。
那她再一個穿越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