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修容委婉的表述了這些意思。
“可笑。”
成修容看到薛貴妃露出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的笑容,看著她的眼神說不出的古怪,像是……她入宮前看著三歲多的幼弟耍心眼時的樣子。
“本宮不會向陛下舉薦你。陛下若是自個瞧上了你,本宮也不會攔著。回去吧。”薛妍穗話語裡透著幾分憐愛,兩三年前聘選宮妃,知曉皇帝患病的權臣望族,不會將女兒送入宮裡。皇帝不在意後宮,不會逼迫他們,太後為了顏麵,從那些不知宮裡隱秘的官宦中挑選容色過人的小娘子。
成修容沒有資格知曉種種隱秘,再聰慧,也隻如幼兒般,想的淺薄。
“娘娘饒命。”成修容白著臉求饒,雖然薛貴妃待宮人、宦官寬厚,也沒有苛待她們這些嬪妃,可得罪她的高婕妤、吳賢妃下場淒慘。生怕步了高婕妤、吳賢妃的後塵,成修容連忙表白心跡,“妾不敢妄想聖寵,妾隻想投靠娘娘。”
遠遠見過幾次皇帝,成修容怕他多於愛慕,她鼓足勇氣來求薛貴妃,與其說是為了君恩,不如說是為了位份,她想晉位為妃,晉為妃她就可以召母親入宮,她想家了。
成修容腦子轉的很快,君恩無望,那便投靠貴妃娘娘,她本來就是為此而來。
薛妍穗啼笑皆非,安撫了她一通,打發她走了。
成修容走後,陸續又有人來,眼神卻都不如成修容乾淨,眼睛裡的野心都沒有藏好,薛妍穗直接讓人打發了。
“這枝不錯,砍下來帶回去插瓶。”
親自挑了幾枝臘梅,薛妍穗一行人回了承嘉殿。
聽了成修容一番話,薛妍穗明白了臨海大長公主宴上那幾位夫人的想法,本朝後妃從公卿官宦之家聘選,自詡尊貴的名門望族或許不樂意迎娶公主,卻都想將女兒嫁入皇家,為妃為後。
這些還是不知宮裡隱秘的官宦的手段,薛妍穗想著皇帝如今精氣神健旺,隻看氣色,他已不像患病之人。也不知原先不肯送女入宮的那些人,是否後悔?
“娘娘,到了。”
薛妍穗下了暖轎,脫掉鬥篷,興致勃勃的選插花的花瓶,將那些人拋之腦後。
……
延英殿裡,李玄崧又扔了本奏章,如果他此時知道薛妍穗的疑問,會告訴她答案,他們後悔了。
李玄崧扔的奏章,就是求他選名門貴女為後的。
他的皇後早已定了,除了阿穗,天下沒人有資格為後。
李玄崧想要辦一場盛大的封後儀式,本想等處置完薛成,風平浪靜了再行冊封,卻讓這些善鑽營的小人以為有了機會。
可若此時冊封,李玄崧攢眉,他不樂意,他想要封後儀式儘善儘美。
“陛下,”通傳宦官小心翼翼的稟報,“剛剛抓住個傳遞消息的宦官,是罪臣齊國公傳給貴妃娘娘的。這是書信。”
“拿來。”
禦前宦官已驗看了這封書信,確定沒有危險,才呈上禦前。
李玄崧很快看完,薛成言詞懇切,仿佛一腔慈父心腸,裡麵提到了阿穗生母謝氏,說謝氏四十五歲冥壽將近,求她回府祭拜亡母。
阿穗自幼喪母,李玄崧生出憐惜之意,可恨薛成連阿穗對亡母的孺慕之情都要利用。
“把消息傳給貴妃,告訴貴妃無需理會,朕命奉恩寺於那日辦法會。”李玄崧道。
“奴遵旨。”
聽了宦官傳來的話,薛妍穗眉頭就皺了起來,薛成的無恥超過了她的想象。她沒有找到薛成為謝氏祭拜的記憶,整個薛府沒有謝氏存在過的痕跡,沒有牌位、沒有香火、沒有供奉,甚至連墳墓都沒有。
原主不知生母的名諱,不知誕辰,除了時常被辱罵村媼之女,天生卑賤,流著卑賤的血,難怪蠢笨,給二娘子提鞋都不配等等,關於生母她什麼都不知道。隻能在每年自己的生辰,偷偷的磕幾個頭。
“娘娘,奉恩寺是皇家寺廟,在奉恩寺裡辦法會,是恩寵,也是榮耀,先夫人地下有知,會感念娘娘的孝心的。”張雲棟小聲勸解。
“不,本宮不能便宜了老賊。”薛妍穗冷冷的笑,“他要見本宮,本宮成全他。”
張雲棟大氣不敢喘,貴妃娘娘這笑是要送罪臣齊國公上西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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