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1 / 2)

有人遲疑道:

“那我們現在是...”

誰也不知道這個莫名出現的隧道是通向哪兒,但是經過剛剛的事件,傻子也能看出來跟蟲族有關,要是現在貿然衝進去,誰知道會在裡麵遇到什麼。

那人甚至在心裡好笑的想,要是蟲族在地下搭了個窩,這條隧道把他們引了過去,到時候真是傑拉也救不了他們了。

所有人都看向艾倫,這種時候做決斷的應該是小隊隊長,大家都看向他自然也無可厚非。

艾倫當隊長一直儘職儘責,這種時候他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

沉吟一瞬,他做了決定:“既然隧道已經發現,沒道理放過去,我們先下去,探探情況,要是發現什麼不對,立即撤退。”

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賦,眾人自然沒什麼可說的。

倒是艾倫,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看向安吉莉婭,卻剛好與她的視線碰到一起。

安吉莉婭輕輕點頭,像是讚同他的做法。

艾倫不知怎的,心裡一鬆。

反應過來又在心裡曬了一下,他做事竟然也會詢問一個小孩子的看法了,這真是....

以他的年齡,的確可以把安吉莉婭看為孩子。

隻是他這想法也沒什麼惡意。

就是感歎下人與人之間差距巨大,他在這個年紀還懵懂天真的時候,已經有人能麵對血腥戰場毫無懼意了。

進入隧道的時候,艾倫打頭,兩個最小的小姑娘走在中間,眾人的腳步不快,本來進到這個隧道裡麵來也不是想做什麼。

要真的有什麼事,憑他們這幾個人也解決不了。

現在的目的其實就是探探這個隧道裡麵基本的情況,到時候再上報給軍部。

隧道裡麵很昏暗,幾乎沒有一點光亮,本來有人想用探照燈來照明,但是安吉莉婭給阻了。

眾人早都已經明白,安吉莉婭平日裡清清淡淡話不多的樣子,可她一說法,那必然就有一定道理。

所以那人聽了這話,就立馬把自己剛拿出的探照燈放了回去,不過嘴上還是疑惑地問了一句:“克裡斯小姐,這是有什麼講究嗎?”為什麼好好的探照燈不能用。

安吉莉婭先是從她的空間存儲器裡拿出了一個小型的照明球,這是科研部特製的,這種照明球發出的光亮特彆針對蟲族的眼睛,絕大多數的蟲族是看不到照明球發出的光亮的,隻有人的眼睛可以捕捉。

照明球的亮度自然比不上探照燈,但也足夠把這個昏暗的隧道籠上一層薄薄的光亮,透著這光,可以看出安吉莉婭平靜的臉色。

“蟲族大多趨光,用那種光線強烈的探照燈很容易把蟲族引來。”

要是在這樣狹小的隧道裡被蟲族給堵住了...眾人頭皮一麻,趕緊把探照燈換成了照明球。

也不知道這個隧道到底有多長,他們走了很久,卻一點沒有到頭的跡象。

等到了一處轉角的時候,安吉莉婭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艾倫問。

安吉莉婭指了指角落,艾倫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先是一愣,“這——”這個不是蟲族的糞便麼?

安吉莉婭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像是提醒了艾倫,他瞬間想起來:

有蟲族糞便出現,說明這片是蟲族經常活動的區域——他們不能再繼續深入下去了。

有人歎:“看來這隧道還真有問題。”

可不是有問題麼!

他們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鐘了,就算速度不快算一算也有相當長的距離,就這樣在這隧道裡七扭八拐還是沒有到頭的跡象,而且這裡麵處處都充滿著蟲族活動的痕跡,誰知道接著再往下走會遇到什麼?

所以對於隊長提出撤退的命令,眾人一點異議都沒有。

要離開的時候,他們拍了幾張照片,采集了一些土壤,然後就按著原路返回了。

發現了這個,眾人也沒有接著在外麵巡回的想法了,艾倫想著他們都出來兩天,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儘早回駐地吧!

於是一群人就這樣提前回了駐地軍營。

學生跟隨外出訓練後,隊伍的隊長最後都要給他這次的表現評分,艾倫誠心誠意地給安吉莉婭和萊西打了一個優異的成績。

並且熱情地和兩人交換了通訊方式。

畢竟在他眼中,安吉莉婭與萊西都是前途無量的學生,現在提前打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交叉路口分彆的時候,萊西朝安吉莉婭點了點頭,剛要離開,卻突然看見安吉莉婭臉上欲言又止的神色。萊西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安吉莉婭,你有話要說。”疑問句,卻是斬釘截鐵的語氣。

安吉莉婭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她有心想提一兩句萊西身體的變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半晌,她突兀地說了一句:“萊西,這世上總是不缺乏有心人。”

話似乎不明不白,但是萊西卻聽懂了。

是的,世界上總不缺乏有心人,他們或許在暗中盯著你,隻要你露出一點問題,他們就會像餓狼撲食一樣衝上來,然後死死咬住你不放。

隻是,有些事,她既然已經做好的選擇,那必然也想好了承擔。

“我知道的。”

安吉莉婭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

艾倫把他們意外發現隧道的事報了上去,卻意外地沒有得到他想象中的重視。

他此刻雙手嚴肅地撐著桌麵,據理力爭,“長官,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那隧道下麵藏著巨大的秘密,那裡麵蟲族活動的痕跡非常多,很有可能——”他卡了一下,迎著長官的視線,還是吐出了最後幾個字,“很有可能就連通著蟲族的巢穴。”

他說最後的一句的時候,聲音小了些,顯然他沒有的證據和材料來支撐他的猜測,因此甚至連他自己都有點心虛氣短。

艾倫麵前的長官放下了水杯,果然笑了。

是一種不在意的笑。